李治輕輕擺手道,對方能夠這麽快認清自己,并且做到現在這個程度,這讓他很是欣慰。
“憑借公子的能力,這樣的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,我是萬家人,公子能夠不計前嫌将我留在這裏,已經是仁至義盡了,并且還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,幫助我排憂解難,爲我鼓勵,這些事情,我都記在心裏,真的是萬分感謝。”
再次對着李治恭敬的鞠了一躬,萬楚楚很是坦然的說道,雖然加入及時雨集團的時間不長,但是她可以說,她已經徹底喜歡上現在的生活了。
“要是真想感謝本公子的話,你就應該揭開你臉頰上的面紗,我們是做護膚品生意的,難道還要怕不敢用真實的面目見大家嗎?”
并不是李治對她的長相有興趣,而是她天天這樣不以真面目示人,對于集團來說,還是有一定影響的。
畢竟他們做的就是護膚品,若是連商鋪中的員工都無法保養好自己的皮膚,又怎麽可能給其他人推薦商品呢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行,難道一個人的長相真的那麽重要嗎?左公子也是那種膚淺之人嗎?”
萬楚楚的神色有些慌張,似乎很是抗拒這件事情。
“你覺得本公子是這麽無聊的人嗎?”
李治很是無語,這個丫頭難不成懷疑自己對她有什麽想法不成?
“公子說的是,要是這樣的話,恐怕公子當初也不會将我留在這裏,隻是……”
萬楚楚的聲音很輕,内心對待這個事情依舊很是擔憂。
“本公子隻是想看看,能否幫助到你,畢竟每天這樣,對于你來說十分的不方便。”
他的想法很是單純,能夠每天這樣的人,要麽就是絕世美人,要麽就是那張臉上有缺陷,顯然萬楚楚現在這個樣子是屬于後者。
“公子,若是不嫌棄裏面簡陋的話,不妨進去喝杯茶。”
萬楚楚直接轉移了話題,雖然對于自己的臉,她已經失望無數次了,但是她心中一直有個信念在告訴自己,一定會有辦法的。
對此,李治并沒有拒絕,而是随着兩人一同進入一個不算大的房子中,至于秦懷玉則是十分識趣的站在門口,并沒有進去的意思。
“公子,我這裏沒有什麽上好的茶葉,您就将就一下吧!”
萬楚楚沒有想到,公子竟然真的跟随她一起進來了,隻能強裝鎮定的說道。
“公子,其實我怕您看到我的臉後,會做噩夢,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。”
深吸一口氣後,萬楚楚這才開口道,這張醜陋的臉已經伴随自己多年了,她相信将來的某一天,她一定可以将它治好。
“在此之前本公子就曾經懷疑過你的苦衷,而本公子也是真心想要幫助你,若是你相信本公子的話,就将面紗打開,至于吓到本公子,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一個女人在護膚品上能夠如此的下功夫,那就一定有着特殊的執念,他也能夠理解。
“好吧!”
萬楚楚重重的歎息一聲,緩緩的擡起手掌,将頭頂的鬥笠摘了下去,而後這才緩緩的揭開自己的面紗。
僅僅是外觀的輪廓,加上那雙靈動的眸子,李治就可以斷定,萬楚楚一定是個美人,隻不過随着面紗一點點被揭開後,額頭右側出現一塊巴掌大小的疤痕,猙獰的浮現出來,直接影響了整張臉的美觀。
“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?”
李治仔細的打量着她的傷疤,微微皺起眉頭,絲毫沒有厭惡的情緒。
“小時候一次意外,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不過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看到公子并沒有向其他人那般,看到自己的樣子後,有什麽異樣的情感,反而是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,讓人的心中很是平靜。
對于這樣的解釋後,李治則是輕輕的點點頭,沒有再說什麽,而後坐在凳子上低頭沉思,觀看傷痕的程度,燒傷很嚴重,想要肌膚重新恢複生機,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“公子,這張猙獰可怖的臉,可是将您吓到了?”
看到公子這樣的狀态後,萬楚楚的心中不由一陣刺痛,還是主動将紗巾重新圍在自己的臉頰上。
“不,本公子在想一些問題,單單從疤痕上看,那一次意外你傷的很重,想要将這樣的疤痕除掉的話,本公子需要一點的時間。”
輕輕擺手示意她不要瞎說,他不是那種人,隻是他此時在心中思考治療的對策罷了。
“什麽?公子,你剛剛說什麽?您有辦法治療我的臉?”
萬楚楚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子,爲了醫治這張臉,她不知道看過多少名醫,别說治愈了,就是連減輕疤痕的辦法都沒有。
“我知道公子這是在安慰我,對于這張臉我已經習慣了,從小到大,我不知道看過多少位郎中了,都沒有絲毫的辦法解決,公子能夠不嫌棄它,我已經很開心了。”
盡管公子十分的有本事,可是她更加願意相信真相,連那些名醫都束手無策,更何況是公子呢。
“本公子沒有說笑。”
李治輕輕搖頭道,再次糾正自己的意思。
“公子,您真的有辦法,若是公子能夠治愈好我的臉,無論是什麽樣的條件,我都會答應的。”
萬楚楚深吸一口氣後,這才鄭重其事的說道,爲了能夠治愈它,這麽多年,她一直在努力着,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臉還有希望,她怎麽能夠不興奮。
“少整那些沒有用的,本公子還要思索一番,畢竟想要一次将疤痕除掉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”
能夠助人爲樂是他十分願意幹的,也不需要任何的報答,他隻是單純的想要醫治好這張臉。
“公子,您是認真的?”
萬楚楚有些不确定的詢問道,心中雖然有些驚喜,但是更多的依舊是不相信。
“本公子從來不開玩笑,既然說能夠治療,那就一定可以将你治好。”
李治十分理解她的心情,恐怕這麽多年,她已經幻想過無數次,也失望過無數次,所以對于自己的話語,很是難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