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公子,老夫說過,這件事與老夫無關,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,你還是将你自己的心思放在你身邊的人身上吧!”
丁老說到這裏後,目光下意識落在慕容靈兒的身上,顯然他的意思就是,這一切都是她與自己的家中裏應外合做出來的。
“你這個老不死的,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慕容靈兒豈會聽不出來這家夥話語中的意思,掐着自己的小蠻腰,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“公子……下……下官來遲,還望……公子不要怪罪!”
就在這時,城主周大山瘋一般的跑了過來,看到李治後,一邊說着,一邊直接跪了下去,一臉的惶恐之色。
“城主大人,您來的正好,救……”
看到周大山後,丁老的心中終于是松了口氣,趕忙開口求救,然後他便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,城主竟然跪了,并且跪的還是自己的死對頭。
這一刻,他真的感覺到惶恐了,一股寒氣直沖腦海,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。
原本對于小成闖入自己的府衙,周大山十分的惱怒,但是當他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,差點沒有直接将他給吓死,趕忙追問小成過來的目的,然後這才瘋狂的跑了過來。
他的心中不斷在祈禱,希望殿下不要怪罪自己才好,同時也終于明白老師的話,這個公子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原因所在。
好在他比較聰明,殿下既然低調在這裏這麽久,顯然就是不想讓他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,他自然不敢說出來,但這個跪拜之禮是一定少不了的。
“周大人怎麽這麽不小心,需要本公子扶你一把嗎?”
李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,這才緩緩開口道,他的意思很明白,你這樣的做法,本公子十分的不喜歡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用,下官這跑的太急了,沒有注意到地面上,這才滑了一下。”
周大山知道自己這是拍到了馬腿上,随意的找了一個借口後,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,随即對着不遠處的牢頭吼道:“瞎了你們的狗眼,沒有看到公子過來嗎,還不趕緊拿把椅子過來,要是累壞了公子,本官饒不了你們。”
一衆牢頭懵逼了,不就是左公子過來探監嗎,就站這麽一會兒工夫,還能累壞了,這不是扯犢子呢嗎,不過既然是老大吩咐的,他們也隻能照辦。
這一次丁老徹底惶恐了,城主大人表現的姿态無疑是在告訴他,就連他這個城主,都得罪不起這位左公子,難不成之前他們調查的結果都是真的,這個家夥真的是皇城過來的大人物?
隻是上一次皇城中過來的大人,不是說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嗎,所以自己才會有膽子不顧一切的去針對他。
“公子,您要是有什麽事情,吩咐一聲不就好了嗎?哪裏需要您親自過來一趟?”
周大山一臉的媚笑陪在李治的身邊,這位可是大唐的太子爺,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爲殿下辦事,這是何等的榮耀。
慕容靈兒徹底傻眼了,記得上一次的時候,這位城主大人雖然畏懼公子,卻也沒有像今日這樣,直接變成了一隻舔狗。
“本公子若是不親自過來的話,還不知道臨沂城内的天牢,竟然會是這個樣子,城主大人是否可以爲本公子解惑,這個老家夥到底是在這裏享受呢,還是在這裏反省自己的罪孽呢?”
李治沒有去看周大山,而是十分平靜的質問道,無論大唐哪一個城市,就沒有一間天牢是這個樣子。
“公子明鑒,丁管家的事情,在上次回來後,再次出現變數,所以下官到現在依舊無法爲其頂罪,至于這裏的事情,下官……下官實在是不知情。”
周大山如實禀報着,隻是這個地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,真的與他沒有關系,他隻能将目光落在幾個牢頭的身上,這些王八蛋這一次可要害死自己了。
“公子,上次南宮世家被你廢掉的那個家夥,在本官将他帶回來後,便開口直接翻供,并且還提供了一些對丁老十分有利的證據,而這段時間,下官不敢有任何的怠慢,一直在調查此事。”
他也想趁早将這個老東西給砍了,奈何這個狡猾的家夥就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置他于死地。
“作爲臨邑城内的地方官,這個老家夥的所作所爲你的心中就沒有一點數嗎?對于這種人渣,殺了他就等于是替天行道!”
慕容靈兒十分氣不過的說道,那些她一個外人都清楚那些事情就是這個老東西做的,這個死心眼子的家夥非得找證據,實在是氣死她了。
“沒有充足的證據,你讓本官如何宣判,弄虛作假嗎?還有那個家夥提供了不少的證據,本官尚未得到證實那些東西的真實性,他便死在牢獄之中,現在是死無對證,你讓本官怎麽做?”
周大山心中那叫一個慌得緊,這個小丫頭怎麽什麽話都敢說,也就是殿下身邊的人,他招惹不起,不然的話,他非要好好的教訓一頓她不可。
“什麽?死了?城主大人,我們當初将人交給你的時候,雖然不是活蹦亂跳的,卻還有一口氣息尚在,絕對傷不緻死,至于爲何會死在這裏,除了這個老家夥外,其他人誰能有這樣的本事?要麽就是另一種可能,是你殺了那個家夥,從而保全這個老東西。”
慕容靈兒算是與丁老卯上了,不弄死這個老東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休要胡說八道,本官爲何要殺他。”
周大山一臉的懵逼,他一直在調查案子好不好,怎麽好端端的,自己也成爲嫌疑對象了。
“城主大人,本公子覺得碧瑤上一次拿出來的證據,足以定罪,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?”
李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,既然對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那就證明他絕對不怕你調查,等到将所有事情調查清楚後,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。
繼續與這個老東西在這裏打口水仗,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,他的罪孽自己心中早就有數,隻要他死,他就必須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