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當,你是不是應該與本公子說點什麽?”
客房内,此時隻剩下李治與丁當二人,見到這個小妮子沉默不語,李治率先開口打破這裏的沉靜。
“你想要我說些什麽?我使用假名字嗎?我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出門在外,怎麽可能會随意将真實姓名告訴其他人,至于家裏的問題,之前你也沒有問過我呀,這事兒你不能怪我。”
看到公子審視自己的目光,丁當不以爲意的聳聳肩,她站在理上,沒有什麽好怕的。
“好吧,你有理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直接将李治接下來想要問的問題全部堵死了,真不愧是自己認可的人,心思缜密,對于自己的保護更加是無懈可擊。
“本公子也不想探聽你的過去,更加不會平白無故招惹到一個強大的敵人,本公子覺得你哥哥說的對,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實在是太危險了,還是讓他将你帶走的好,省的本公子将來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她用這樣的說辭來糊弄自己,那麽自己直接給她來個釜底抽薪,看看誰的招更加陰損。
“你敢,本姑娘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來,哪怕是死,我都不回去。”
慕容靈兒咬牙切齒的看着李治,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混蛋,欺負她一個小姑娘真的有意思嗎。
“本公子很是不明白,看到你哥哥的樣子,本公子就能夠猜測的到,你的家很是不簡單,堂堂一個大小姐不做,不好好在家享福,卻喜歡在外餐風露宿,實在是讓人想不通。”
跟自己撒嬌賣萌沒有用,想要留在這裏,那麽隻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實話實說,該怎麽回事就怎麽回事,不能有半分的摻假。
“屁,每天在家身邊圍繞着一大堆的人,不斷的說着阿谀奉承的話語,要麽就是那個姑娘當作一個孩子來哄騙,着實讓人惡心。”
“要麽,就是在閨房中,不斷的學習各種文學,詩詞歌賦,琴棋書畫,要麽就是各種女紅,那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,我隻是渴望一點點的自由,有錯嗎?”
慕容靈兒回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,心中就是一陣的厭惡,所以她才會選擇出此下策,甯願離家出走,甚至是死在外面,也不想再回那個沒有童年樂趣的家。
“所以你就這麽偷偷的跑了出來,這是對他們的反抗嗎?今後又有什麽打算,難不成你還打算一輩子不回去嗎?”
對于這個小妮子的這樣一番話,李治表示自己理解,任何人想要将自己喜歡的東西,強行加壓給自己,自己也不可能喜歡。
“那怎麽了,家裏有哥哥在呢,多我一個不多,少我一個不少,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,外面的世家是如此的色彩斑斓,我才不舍得放棄這裏的美好。”
對于自己的家,慕容靈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歸屬感,那個地方留給她的隻有恐懼,她是打心底抵觸那個家。
如此奇葩的姑娘他還是第一次遇到,感情之前旁敲側擊這些話都白說了,這個小妮子認準在外面玩了,無論是誰過來勸說她,結果都不會有什麽改變。
不得不說這個小妮子的運氣不錯,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,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的艱難險阻,竟然可以平安到達這裏。
這應該說大唐的治安比較好,還是說這個丫頭的命好,又或者說這個妮子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保護手段。
“這個,本公子其實不想過問你們的家事,但是你也看到了,你哥哥剛剛那個勁頭,若是你繼續留在這裏的話,你哥哥沒準一怒之下,将本公子的産業一把火給燒了。”
李治一臉的擔憂之色,雖然他知道這個小妮子商業頭腦不錯,但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,他并不介意将這個小妮子給勸走。
“不會的,如此下作的事情,我哥哥是不會做的,就算他有這樣的心思,隻要我在這裏,他就不敢。”
小妮子一臉鄙夷的看着李治,顯然他這種小把戲根本就瞞不住這個丫頭。
“不要忘記,你哥哥身邊還有一位高手,想要本公子神不知,鬼不覺的消失,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吧!”
招數有很多,沒準哪一個就會紮到對方的軟肋上,所以他自然可以大膽的嘗試,同時,他這也是爲了躲坑。
“明着來,你肯定不會是阿達的對手,所以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,我們率先動手,将阿達弄死不就解決問題了嗎,你也不用繼續擔心了,何樂而不爲?”
小妮子皺起眉頭,顯然她也認可公子這樣的話語,略微猶豫了一下後,這才說出一句讓李治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的話語來。
“别鬧,本公子是個生意人,打打殺殺的事情,本公子是不會做的。”
李治相當的無語,這樣不是辦法的辦法都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,不得不再次承認,這個小妮子,她真的是一個人才。
“切。”
看到公子居然主動認慫了,小妮子不削的撇撇嘴,她之所以這麽說,也是在試探這個混蛋,當然就算是他同意了,自己也絕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“算了,既然你不想離開,那麽就好好留在這裏管理商行,你哥那邊的事情,本公子就多多浪費一些口舌,幫助解決這個麻煩。”
看出這個小妮子現在很爲難,李治也不想繼續調侃她了,當下起身将所有的事情,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。
“你打算怎麽說服我哥?不會對他用強吧!”
聽到公子這樣的話語後,慕容靈兒頓時驚呼起來,十分不放心的追問起來,哥哥是一個很好的人,她真怕公子會傷害到哥哥。
“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你哥哥的腦袋若是一個榆木疙瘩的話,那麽本公子也沒招。”
他還能做什麽,以後與對方可能還會有生意來往呢,撕破臉是不存在的。
“那你去吧!”
知道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,小妮子頓時放心了,不耐煩的對着李治揮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