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公子,于情于理小女子都應該過來恭賀一番,區區薄禮不成敬意,還望公子笑納。”
作爲富貴坊的女主人,可以說店鋪内珍惜的商品有很多,但是,她卻清楚,她們認爲是稀世珍寶的東西,在左公子的眼中,那就是一個笑話,憑借他的本事,想要什麽東西會得不到,隻是不希望他拒絕自己才好。
“多謝,能夠真心實意過來恭賀本公子的,恐怕整個臨邑城内唯一碧瑤姑娘一人而已。”
她能夠過來,這讓李治的心中十分高興,并不是他差這點東西,而是他真的将碧瑤當作了朋友,需要的隻是一個簡單的祝福。
“左公子說笑了,如今以公子的地位來看,整個臨邑城之中,誰還敢不買公子的面子?小女子無非就是運氣好,率先與公子建立了友誼,不然的話,小女子恐怕也會擔驚受怕。”
碧瑤輕笑着說道,在李治的面前,她倒是沒有心虛的感覺,隻不過自己心中的那一絲情愫,她真的不敢表露出來。
“怎麽樣,最近一段時間,南宮世家沒有再找你的麻煩吧!”
兩人坐在客房中,有意無意的閑聊着,對于碧瑤主動示好的态度,李治全然當作沒有看懂。
“小女子還要多謝左公子,要不是仰仗公子餘威,恐怕小女子早就被南宮世家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,至從城主大人出事後,南宮世家最近一直都是十分的低調。”
提起這個開心的事情,碧瑤的臉頰上自然會挂着笑容,回想之前遇到丁老的時候,那個老東西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不知道讓她在心中高興了多久。
“此時的他,或許成了驚弓之鳥,又或者是隐忍着,在暗中籌劃着什麽,至于最終會是什麽樣子,本公子也不知道。”
李治并沒有直接告訴碧瑤,這個老東西已經徹底被吓到了,現在已經向自己妥協了,但是對于碧瑤是否會下手,這一點,他真的無法保證。
“本公子有些想不明白,憑借你的能力,将南宮世家的主動權再次争奪回來,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,爲何到現在一直不動手呢?”
外人都知道,自己是碧瑤的男人,尤其是那個老不死的心中比誰都清楚,有自己的餘威在這裏震懾,奪回主動權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,他想不明白她爲何不動手。
“因爲我不能成爲南宮世家的家主,哪怕我的本事更加适合坐在那個位置上。”
碧瑤苦笑起來,對于權力這個東西,她并不是十分的介意,她一直在等待,哪怕哥哥給她一個信息,她都會不留餘力的幫助哥哥奪回家主之位。
畢竟,自己是一個女兒身,若是坐在那個位置上,除非她這一生不嫁,否則的話,南宮世家的産業在日後,都會成爲他人的嫁衣。
“前些時候,本公子見過南宮世家那個所謂的家主了。”
李治神情古怪的望着她,自己早就知曉一切事情了,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麽好隐瞞的,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朋友。
“不可能,你怎麽可能會見到他?”
碧瑤瞪圓了眼睛,怎麽也想不到,左公子竟然會見到自己的哥哥,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。
“這有何難,憑借本公子現在的地位,進入南宮世家還需要那個老家夥的認可嗎?”
李治一臉的傲然之色,現在的他,可以随時進入南宮世家,并且還沒有任何人的阻攔,如履平地一般輕松,至于見到那個青年,更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。
“既然公子見過哥哥了,那也就是說公子已經知曉了一切,小女子再繼續隐瞞下去,也沒有什麽意義。”
現在南宮世家就剩下她與哥哥兩人了,權利是一個好東西,但是她卻不想因爲利益上的事情,最後在鬧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,這是她不想看到的,所以她在等,等哥哥主動開口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李治終于明白這個小妮子爲何不奪權了,原來她是不想看到兄妹反目成仇那一天,所以她甯願放棄這一切來成全那個傀儡哥哥。
“現在你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個老東西會不會對你下手,而是在意他是否有勇氣站出來反抗那個老東西。”
不難猜測出碧瑤心中的想法,而他哥哥空有一些小聰明,但是性格懦弱這一點就讓人十分的頭疼,要是有點脾氣的人,都不可能會混到這個地步。
“父母走的早,諾大的南宮世家内,唯有我與哥哥相依爲命,丁老一手将我們帶到大,可以說,沒有丁老就沒有現在的南宮世家。”
“說他奪權,我并不怪他,若是哥哥但凡有那麽一點勇氣的話,這個家主之位也不會落在丁老的身上,或許丁老也是不想看到南宮世家毀在我們這一代的手上,最終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”
碧瑤低着頭開始講述她們的經曆,在外人看來,丁老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小人,但是在她的心中,丁老依舊是她尊重的人,隻不過後來發生的種種,這才迫使她改變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所以,你甯願一個人出來,一手創建出來一個富貴坊,也不回南宮世家争權,哪怕它最終會落在老家夥的手中?”
李治很是意外的看着碧瑤,這個小妮子身上的故事,遠遠要比自己知曉的多的多。
“他若是真心垂涎南宮世家的家業,我與哥哥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,他或許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哥哥,希望他能夠站出來,當然,這隻是我的猜測。”
丁老做過許多不可原諒的事情,但是在碧瑤的心中,他依舊是那個值得她去尊重的長者,或許因爲自己是女兒身,所以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将自己推出去,甚至不惜用自己去聯姻來維持南宮世家在這裏的地位,也不願意将南宮世家交給自己。
“明面上看,你哥哥在南宮世家内修身養性,也可以說,他是被囚禁在那裏,成爲那個老家夥奪取權利的傀儡。”
對于碧瑤的分析,李治頗爲感到意外,要知道在此之前的時候,她們可是勢同水火,誰都無法容納對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