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如此無禮的話語,青年的臉色明顯浮現出怒色。
“自然與本公子無關,本公子隻不過是想看看,傳說中南宮世家的家主,是不是那種浪得虛名之輩,今日一見,不過如此,偌大的家業,居然轉手讓給外人,還真是滑稽。”
太過于相信他人,過度放權就是這樣一個下場,隻不過這些與他沒有什麽關系,若不是答應碧瑤的條件,他絕對不會前來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如此年紀,也不是那種泛泛之輩,更不是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廢材,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,實在是令人唏噓,盡管他的心中很是不甘,但是憑借他這種沉默與無作爲,那就值得自己去鄙視他。
“你到底要說些什麽?”
青年的臉色十分鐵青,大有一副翻臉不認人,好好教訓他一番的架勢。
“沒有什麽,就是單純的過來看看而已,如今茶水也喝了,告辭。”
李治輕蔑的掃了他一眼,對于這個青年,他的心中還是比較鄙視的,畢竟,他的選擇與做法,還不如一個女人有力度。
“丁老讓你過來的?”
就在李治即将出門的那一刻,青年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。
“他還沒有這個本事,本公子想要做什麽,不需要他指手畫腳。”
自己的實力,可以無限制的碾壓整個臨邑城内所有的勢力,區區一個世家又怎麽可能會入他的法眼。
“荒謬,既然不是丁老的人,你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裏,南宮世家就算落入外人之手,也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外人随意的在内遊走。”
對于這樣的話語,青年根本就不相信,在他的眼中,丁老絕對是那種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的人,這也是他明知道對方有反心,卻始終不敢對他下手的原因所在。
“呵呵,這一點十分的簡單,因爲本公子的本事,完全淩駕在南宮世家之上,他不敢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舉動,僅此而已。”
這個答案十分的簡單,因爲這個世界上,拳頭大就是道理大,因爲自己本身厲害,所以就會擁有着絕對的話語權。
“就算如此的話,你們也不應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事才對。”
青年的臉色更加複雜了,顯然對于李治這個人的了解,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。
“爲什麽不能坐在一起談事?”
李治十分敏銳的察覺到,對方這句話語中隐藏的意味,當下直接開口追問起來。
“沒什麽,外界傳言,你們之間的關系,早就鬧到那種水火不分的地步,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。”
青年的眼神有些躲閃,顯然這句話語的真實性并不是很高,又像是在刻意的隐藏些什麽。
李治深深的看着他,心中不免開始猜測起來,剛剛與那個老東西交談後,他就可以确定,那些老娘們的出現,絕對不是丁老安排的。
所以他才會将猜測的目标落在碧瑤的身上,畢竟,丁老主動求和,并且将南宮世家打量的商鋪送給自己,對于碧瑤來說,那無疑是最大的損失,所以暗中搞些小手段,也是無可厚非之事。
但是現在看來,眼前這個青年表現出來的态度,卻更加像是幕後搞鬼之人,想到這一點,一切都解釋的通了。
“好一招借刀殺人,若非本公子心存疑慮,恐怕還真的着道了。”
想明白一切後,李治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,若非他口誤說了不該說的事情,他還真的不能這麽快确定這件事。
“什麽意思,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”
青年的臉色驟變,急忙開口否決道。
“明白也好,不明白也罷,那些人已經交代清楚了,這一切都是按照南宮世家的命令行事。”
與自己玩這種陰謀論,他還是太年輕了,如此輕易的就猜透一切,實在是無趣。
青年低着頭,沉默不語,李治猜的不錯,他就是想要借着李治的手,将丁老徹底的解決掉,這是一個機會,一個可以讓他翻身的機會,隻是沒有想到,會如此迅速的被他猜透。
“唉,本公子很是頭疼,也不知道是本公子的原因,還是本公子爲人還不夠低調,爲何本公子每到一個城市中做生意,當地的世家們,都會将矛頭對準我,這讓我很無奈,隻能被迫的反擊。”
李治很是無奈,他隻想安安靜靜的賺錢,然後好好的發展一下大唐的經濟,但是每到一個城市中,他似乎都會觸碰到他人的利益,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“那些曾經與你爲敵的家族,現在如何了?”
青年下意識開口詢問道,左公子的實力與手段,他多少還是聽說一些的。
“沒落,甚至是滅亡。”
他很仁慈,若是對方擁有悔改之心的話,他還是十分願意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。
“嘶!”
對于李治的話語,青年沒有半點的懷疑,因爲他相信對方絕對擁有這樣的實力,隻是這一次,自己暗中策劃出來的這些事情,是否會成功的激怒他,他真的不知道。
“那你如何決定南宮世家的事情?”
青年深吸一口氣後,這才開口詢問起來,他生怕對方會對南宮世家下手。
“有必要在南宮世家,本公子就不會對你們下手,畢竟她是本公子爲數不多的朋友。”
看出對方眼中的慌亂後,李治趕忙開口承諾道。
“或許她才更加适合做這個家主之位。”
聽到李治的話語後,青年自嘲的笑了起來,妹妹當初不止一次勸阻自己,可是他從來沒有一次聽從過她的忠告。
這一次,若非她遠處搬回來救兵,南宮世家恐怕真的會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。
“呵呵,南宮世家究竟是誰做主,這都與本公子無關,告辭。”
對方如此的識時務,李治并不感覺到意外,既然他敢如此的算計自己,那麽剝削掉他的家主之位,作爲懲戒,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。
離開木屋後,李治便發現,不遠處的籬笆後,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這邊,嘴角微微劃過一個弧度後,這才若無其事的向那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