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個年輕人對主人如此的不敬,燕山更加的憤怒了,直接上前幾步就要對李治動手。
“不想看到你家小主人死在你面前的話,你大可以繼續走過來。”
秦懷玉單手提着郭強的脖子,就那麽挑釁的看着燕山,另一隻手還輕蔑的對着他勾動着手指。
“住手,諸位少俠,不知道你們怎麽樣才會放過我家主人?”
看到郭強呼吸都有些困難,燕山趕忙迅速的退了回去,雙手不甘的握緊拳頭,而後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。
畢竟他可是帶領着衆多的兄弟在這裏,曾經也是刀山血海中拼殺過的,如今讓他們不戰而降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你面前隻有兩條路,投降與造反,當然,本公子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考慮,至于本公子的手會不會哆嗦,本公子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不管這家夥是否願意,直接一個造反的大帽子先扣過去,要知道現在的大唐可是姓李的,無論周邊各國還是哪個勢力,全部要向朝廷低頭,憑借這點人馬造反,簡直就是在以卵擊石。
“燕山,你他媽的到底在猶豫什麽,是不是老子死了,你才會點頭?”
郭城主瘋狂的咆哮着,曾幾何時他對燕山的信任超越了所有人,甚至對于他,自己沒有半點的隐瞞,可是今日他突然明白,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。
“主人,燕山沒有背叛您的意思,但是這些兄弟們跟随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,我必須與他們交代一聲,還請這位少俠不要爲難主人,容我一刻鍾的時間。”
這一刻燕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心中的信仰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,對着李治拱手後,轉身向叢林中走去。
當燕山再次帶人出來後,隐藏在叢林之中的将士們也紛紛跟着走了出來,而後一個個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扔到不遠處的地面上,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候着。
望着地面上五花八門的兵器,李治的嘴角不斷的抽搐着,這都是在哪裏尋找到的奇人異士,真正到了戰場上,這些家夥就是主動送人頭的料。
“甲胄也全部拆下來,以後過着正常人的生活,普通的日子,不需要這些東西了。”
望着一張張疑惑充滿不解的面孔,李治淡然一笑,再次對他們說道,現在天下太平,國泰民安,安心過着生活不好嗎,非要出來扯犢子,真正到死的那一天,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。
對于李治的命令,這些家夥原本就是不屑一顧的,但是他們清楚,自家的主人還在對方的手中,隻有滿足對方的要求後,他們的主人才能夠平安。
“這位少俠,按照您的要求,我們兄弟已經全部做到了,現在能夠放了主人吧!”
燕山的目光始終落在主人的身上,若是可以的話,他甯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主人的生命。
“放心,本公子不會爲難你們的主人,至于什麽時候會将他放掉,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。”
現在就放人,那就是傻逼,誰知道這些家夥會不會馬上翻臉不認賬,所以爲了安全起見,短時間内,他是絕對不會将他們放掉的。
“你想出爾反爾?”
燕山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,對于他們這些軍人來講,聲譽看的十分重,如今這個家夥這是打算戲耍他們嗎?
“以後你與你的兄弟們跟着我,至于他們,公子說不會爲難他們,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。”
公子的一個眼神,秦懷玉自然清楚是什麽意思,将郭強甩到一旁,幾步就走到燕山的面前,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“這是什麽意思,讓我另覓他主嗎?我做不到。”
燕山很是憤怒,這一次他們抓住了主人,讓一衆兄弟們陷入了被動之中,他們認了,但是讓他們轉身投奔其他人,這樣的恥辱,他們無法接受。
“不不不,本公子不是這個意思,讓你們跟着他,是爲了讓你們以後有着更好的生活,本公子是一個商人,不會養兵,你們應該清楚,在大唐中,私自養兵的下場是什麽。”
“本公子既然讓你們現在丢盔卸甲,那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若是你們不珍惜的話,本公子隻能将你們送往朝廷,那樣你們會落得什麽下場,本公子不清楚,但是他,絕對是誅連九族的重罪。”
對于這種一根筋的家夥們,李治頗爲的頭疼,因爲與他們解釋起來,實在是太費勁了,最終隻好再拿郭城主當例子。
“以後的路,我們自然會有自己的歸宿,不需要你費心。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燕山的神情終于有所動容,感情今天的事情,他們是必須要答應了,不然的話,下場隻能死。
最重要的是,他燕山身爲這些将士們的統帥,除了主人以外,他何時給過其他人面子,顯然讓他去聽從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的話,他怎麽可能會答應。
“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,是否聽從他的安排,你們自行商議,本公子先回去了。”
軍人之間有着自己獨特的解決方式,不是他在這裏三言兩語就能夠擺平的,作爲将軍的秦懷玉,若是連這樣的新兵蛋子都搞不定的話,以後就不要跟着自己了。
“怎麽,讓你跟着我,委屈你了?”
公子走後,秦懷玉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,輕蔑的看着這些家夥,在他的眼中,這些所謂的将士們,還太過于稚嫩。
“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?”
對于這些家夥們的隐忍,燕山早已經忍耐到了極緻,現在終于有出氣的機會了,他自然不會放過挑釁的時機,隻要對方敢動手,他不介意好好的教訓對方一番。
砰!
一聲悶響後,燕山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,而秦懷玉這才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腳,而後緩步向前走去。
“若不是公子想要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你們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秦懷玉俯視着燕山,聲音很是冰冷,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氣息,壓的燕山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不要以爲你們是受過訓練的将士,就可以在我的面前爲所欲爲,不客氣的說,你們經曆過的東西,都是老子玩剩下的,在我面前還是夾着尾巴做人比較好,明白嗎?”
或許是經曆過太多次的生死徘徊,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氣息,已經不能稱之爲殺氣了,而是應該稱之爲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