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直就是胡說八道!”
杜六憤怒的咆哮着,這種局面他不知道在心中假設多少次了,但是最終的結果全部被他給否決了,否則的話,他早就開始展開行動了。
雖然說現在聽到這個消息還挺讓他激動的,可是這個地點不對勁,心中在激動,也不敢在這裏承認下來,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眼中釘,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被人弄死?
“說……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?”
杜六陰沉着一張臉,指着不遠處唯唯諾諾的大漢們質問道,這種情況下,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承認這幾個家夥是他杜府之人,還是趁早撇清關系的好。
“家主……我們……”
見到這種關鍵時刻,家主居然放棄了自己,大漢們瞬間惶恐了,在大唐之中,殺人可是重罪,他們還沒有活夠呢,怎麽可能願意接受朝廷的審判。
“閉嘴!上一次在杜府,本家主說的已經很清楚了,因爲你們監管商鋪不利的原因,已經被本家主逐出杜府了,今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還敢爲杜府抹黑,本家主豈能容你們放肆!”
杜六正氣凜然的大吼着,絲毫不去理會周圍百姓看待自己的目光,隻要他不承認這些人是杜府的,那麽他們就不是杜府之人,至于左公子死于意外還是什麽,都與他沒有半點的關系。
“杜家主,您的手段真的是讓小女子感覺到心寒,合作的事情,我還是回去再考慮一番吧!”
對于這種自欺欺人的說辭,碧瑤很是厭惡,同時在心底也更加看不起這個家夥,典型的卸磨殺驢,将所有人的過錯全部推到旁人的身上,自己絕對不會留下半分的責任。
“碧瑤姑娘,正所謂日久見人心,有些事情,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。”
杜六也清楚自己的話語實在沒有什麽可信度,但是眼下這種情況,與這些家夥斷絕關系是十分必要的,他不想讓這些百姓抓住杜府的把柄,因爲他們承受不起。
“諸位,本家主向來有什麽說什麽,絕對不會弄虛作假,今天的事情,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也好,意外也罷,本家主隻能說,一切事情都與杜府沒有任何的關系。”
“也有人會說,杜府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目的就是爲了報複之前及時雨集團之人,焚燒我杜家商鋪之事,但是,本家主卻想說,這一切都是無稽之談,無論對方對我們做過什麽,我們都不會使用這種不齒的手段來反擊!”
眼看自己的話語,并沒有在這些百姓們的口中起到任何的作用,杜六趕忙再次開口補刀,将之前縱火爲及時雨集團摸黑的事情,再次搬了出來,希望能夠轉移大家的目光。
“咳咳……”
突然,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原本被大家夥認定死亡的左公子,竟然在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後,悠悠轉醒了過來,甚至讓一些距離近的,膽子小的人,吓的嗷嗷直叫喚。
“原本以爲本公子的命運,到這裏也就完結了,萬萬沒有想到,閻王爺說本公子陽壽未盡,更是蒙受天大的冤屈,故此準本公子還陽,了解冤案,還及時雨集團一個清白!”
在杜六的錯愕下,李治緩緩在地面上爬了起來,口中更是說着低沉的話語,讓所有人聽到都覺得自己的脊背一陣發寒。
“左公子當真的手段了得,這一出戲演的真是出神入化,本家主差那麽一點就信以爲真了!”
看到公子複活,杜六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起來,也知道自己被這個家夥給耍了,隻是他要還給及時雨集團一個清白,這話是從何說起呢。
“本公子今日僥幸撿回這麽一條小命,隻能說是運氣,杜家主,本公子原本以爲,我們之間隻是生意上有着些許的碰撞,萬萬沒有想到,杜府之人會這麽不講武德,在暗中對本公子下手,這一次的事情,本公子記住了!”
李治冷冷的說道,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,他此時能夠站在這裏,完全是憑借着運氣。
“左公子,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,真相是什麽,本家主比任何人都清楚!”
對方明顯就是在向自己身上潑髒水,這樣的想法不是沒有過,隻是沒有合适的人選,同時,也是沒有完全的把握,不然的話,他早就讓人心動了。
“機會隻有一次,這一次你們失敗了,那麽本公子就不會再給你們刺殺的機會了,當然,本公子也不會再隐忍,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,杜家主依舊能夠保持這樣的氣度!”
李治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,仿佛在說什麽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,同時,這也是一種警告,當然,信不信在對方。
“哼!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杜六冷冷的哼了一聲,再次将自己陰翳的目光落在李治的身上,不斷流轉着,不知道心中在醞釀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“杜家主,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本公子剛剛說過的話,及時雨集團需要一個情報,本公子想,你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吧!”
知道對方的怒火已經被自己挑逗起來,李治再次轉移了話題,差點一句話将對方給吓個半死。
“本家主不明白你的意思!”
杜六強裝鎮定的說道,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瑕疵,他不相信對方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。
“杜家主,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麽隐瞞的,隻要你現在當着父老鄉親的面,向及時雨集團道歉,那麽之前的過錯,本公子既往不咎,否則的話,後果自負!”
裝傻充愣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,所以他才會使用這樣的話語來刺激對方,若是對方選擇認慫的話,他會放過對方一馬。
“笑話,世人都知道,及時雨集團的人,放火燒毀杜府的商鋪,你居然還想讓本家主道歉,左公子,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!”
雖然不知道他這麽說話的底氣是什麽,但是這種氣勢上的問題,自己絕對不能輸,誰先丢掉氣勢,誰就等于這一次的博弈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