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看了鄭家主一眼後,洪大人這才對侍衛再次吩咐了下去,今天的事情,無論最終結果誰是主導者,他必須要給殿下一個說法。
公堂上。
洪大人正襟危坐在主位上,李治與鄭家主分别坐在一旁,靜靜的觀望着。
不一會兒的工夫,一個窈窕的身影被帶了進來,看到來人後,鄭家主死死的攥着拳頭,指節不斷發出“嘎嘣”的脆響聲,顯示出他此時心中的憤怒。
對于這樣的場景,女人顯然是有些害怕的,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身影上時,嘴角處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“大膽罪婦,見到本官爲何不跪?”
看到這個女人竟然一點的規矩都不懂,洪大人大聲質問道。
“跪下!”
兩旁的侍衛走了出來,直接敲打在女人的腿彎處,讓她直接跪倒在地面上。
這一幕直接讓坐在一旁的鄭家主猛然站了起來,他心愛的女人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,不過在想到她的所作所爲,隻能歎息一聲再次坐了下去。
“鄭家主,你放心吧,本官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,當然,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!”
看到鄭家主的表現,洪大人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說道,同時對着他輕輕的擺擺手,示意他少安毋躁。
“據本官調查,今晚的事情,都是你組織他們做的,本官現在問你,這樣精心策劃出來的事情,不可能是你一個女人可以辦到的,不想吃苦頭的話,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比較好。”
洪大人平靜的開口道,可是身體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直接向女人壓了過去。
李治則是坐在一旁靜靜的望着這一幕,這個女人明顯就不是主謀,可是到現在卻一聲不吭,并且剛剛觀看鄭家主的目光,是那樣的輕蔑與不削一顧,這倒是有些意外,沒有想到鄭家主竟然還是一個情種。
“賤人,還不趕緊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講出來?你想死不要緊,千萬不要拖累鄭氏!”
看到自己的女人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,鄭家主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,直接在一旁咆哮起來,女人他可以不要,但是鄭氏絕對不能毀。
聽到自己曾經男人的話語,女人隻是輕蔑的掃了他一眼,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她不覺的自己做錯了什麽,要錯就是鄭家主太過于自私,這麽多年,她已經深受的夠多了,不想在這樣沉默下去。
“罪婦,不要以爲你不說話,本官就拿你沒有辦法,你放心,被抓捕的那批人,很快就可以将供詞整理好,到時候看本官如何治你的罪!”
驚堂木重重的敲打在桌案上,洪大人冷冷的說道,對于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,他有的是辦法整治她,要不是殿下在這裏,他一定早就将大刑伺候上了。
不等洪大人繼續威脅女人的時候,外面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,随即一個長相獐頭鼠目的家夥,在官差的陪同下走進了公堂。
“洪大人,小人向來安分守己,您這樣将小人請來,是不是有些過了?”
進入公堂的時候,杜六就已經将這裏面的情況全部看在眼中,不過他并沒有任何的意外,而是故作狐疑的望着洪興旺。
“放肆,這裏是什麽地方,豈是你可以嚣張的地方,來人,給本官将他拿下!”
聽到杜六的話語,洪興旺心中這叫一個氣,狠狠一巴掌拍在公案上,對着兩側的侍衛下達了命令。
“慢着!敢問洪大人,小人到底犯了什麽罪,若是大人不能說出一個讓小人信服的理由,小人恕難從命!”
杜六直接揮手阻止侍衛靠近,臉色陰沉的說道。
“哼,杜六,你是怎麽坐在這個家主位置上的,本官不想調查,也不想知道,但是見不得光的手段必然不會少,這些本官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。”
“可是,今天晚上的事情,鬧的這麽大,你讓本官如何做,你的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本官的存在?跪在一旁的人,你應該不陌生吧,她已經全部向本官交代了,今夜的事情,全部是你一手策劃的,此事你認還是不認?”
洪興旺緩緩在主位上站了起來,憑借他這麽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,他就可以确定,面前這個獐頭鼠目的家夥,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“洪大人,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?爲何您說的事情,小人根本就聽不懂呢?還有,這個人是誰?小人怎麽不認識呢?大人,您不會是在告訴我,您剛剛口中發生的那些事情,都是小人讓人做的吧?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杜六頓時瞪圓了自己的眼睛,很是無辜的講述着,在沒有絕對證據擺在自己的面前,他是不會承認這些事情的。
“洪大人,話是說給人聽的,所有有些畜生是根本不會明白你的意思的,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!”
看到杜六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的架勢,李治也覺得的事情在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麽必要了,從這個家夥到來後,他就已經确定,這一次的事情,與他脫不了幹系。
“及時雨集團爲整個膠州城做出這麽多的貢獻,若是本官不能幫助公子讨要回一個公道,本官實在是沒有臉去面對膠州城内的百姓,來人,先将杜六給本官打一個大闆!”
殿下說出這樣的話語,或許是出自本心的想法,可是落在洪興旺的耳中,那就是他這個地方官無能的表現,所以現在這種情況,他必須要采取一點措施了,不然的話,他以後的日子也将不好過了。
“屈打成招可不是明智之舉,若是使用這樣的手段,讓杜家主認罪的話,傳揚出去對洪大人的名聲不利啊!”
這樣一個小人物,實在是沒有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這麽多的事情,想要成爲自己的對手,讓自己用點心去對待,他真的不配。
“你又何必在本家主的面前惺惺作态呢?今夜的禮物,本家主領教了,本家主也沒有想到,堂堂膠州城太守,竟然會與一個商人同流合污,咱們日後走着瞧。”
對于用刑的事情,杜六的心中雖然惶恐萬分,可是面子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的畏懼之色,甚至還有種開口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