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幾何時他還可以俯視膠州城内所有人,因爲他有那樣的資本,可是現在,他卻有一種英雄遲暮,舉世悲涼的感覺。
“鄭家主,你确定這是你的心裏話?”
李治沉默了,他想不明白一個有野心的人,會作出如此巨大的讓步,更何況,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,在自己的眼中,那就是過家家的把戲而已,根本就不必介懷。
甚至隻要鄭家主說一句需要自己的幫助,他都會不留餘地的動用一切力量,奪回曾經屬于他的一切,畢竟之前的合作上,鄭氏表現出來的态度,還是讓他十分認可的。
“公子,發生這樣的事情後,小人才真正明白,所謂的權利富貴這些東西,都是浮雲,以前忙于生意上的打理,虧欠她們母子太多,不然的話,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小人現在隻是想,趁着現在還有能力挽回之前的過錯,來奢求公子給鄭氏一個機會……”
鄭家主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傲氣,現在的他仿佛就是一個即将要失去摯愛的老人,又或者說,他已經舍棄一切權利,隻期盼能夠保存下最後的一絲親情。
“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,但是鄭氏若是在胡作非爲,主動遭惹及時雨集團的話,那就不要怪本公子食言了。”
李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不管他口中說出的這一番話語,是真還是假,總之算是打動他了,不然的話,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将鄭氏過錯翻過去。
“多謝公子,小人回去後,一定會好好的管教她們!”
這樣的結果無疑是鄭家主心中最期盼的事情,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,能夠醒悟過來,千萬不要在做出傻逼的事情來。
膠州城外。
工匠們正熱火朝天的修建着水泥房屋,用來當作日後的商鋪使用,這些工匠們現在徹底明白公子爲何要使用水泥修建房屋了,這個東西的堅固程度,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。
至于城牆拆卸問題,李治并不着急,而是先在外面修建商鋪,至于需要占據多大的土地,目前還無法确認,所以,重新修葺城牆的事情,一定要放到最後去做。
至于原有的城牆,李治也不打算将之拆除,而是在上面重新開鑿出來數個拱形門,方便百姓們通行就完事了,同時,這裏日後也能夠算是膠州城内的一道風景線。
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及時雨集團最近的生意,賺取了不少的銀子,所以,修建商鋪的所有開銷,全部由及時雨集團承擔,包括當初承諾出去,分配給其他商人們的商鋪,也由及時雨集團承擔。
“公子,您将事情搞的這麽大,不會出問題吧!”
站在城牆上,洪大人望着上千人的工匠同時在下邊修建商鋪,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向下流淌着,他就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,這樣的責任,他扛不起。
“你忘記本公子的身份了?有本公子在這裏,你慌什麽?有什麽事情發生,本公子給你扛着便是!”
李治很是無語,自己堂堂太子,連這樣的小權利都沒有嗎?就算這裏的事情被父皇知曉了,那又能如何,他也是在爲了大唐未來的發展而努力。
“是,下官明白,多謝殿下!”
聽到這樣的承諾後,洪大人懸着的一顆心,終于算是放了下來,趕忙對着李治恭敬的一禮。
這邊的動靜鬧的很大,所以每天都會有大量的百姓在不遠處向這邊觀望,當然,這裏面也有不懷好意之人,不斷在思索,該如何阻止這些工匠們做工。
“家主,那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,再不動手的話,恐怕商鋪就要開始封頂了!”
杜府派出來的探子,在周圍觀察了幾天後,這才風風火火的跑回杜府彙報,家主打算做些什麽,他們這些狗腿子都清楚。
“嘿嘿,進展速度快才好啊!你們說,我們今天過去給他們來一下,及時雨集團這下子會損失多少銀子?他們不是銀子多嗎?本家主倒要看看他們能夠承受幾次這樣的活動。”
聽到下邊的人彙報後,杜六的嘴角浮現出嘲諷的笑容,及時雨集團想要在膠州城内一家獨大,他絕對不會同意,
正面與對方叫闆,他或許還沒有那個膽量,但是在暗中給對方添堵,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,玩陰的,他才是祖宗。
“杜家主,奴家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手,随時都可以動手。”
誰都沒有想到,當初被囚禁在地下牢籠中的女人,如今竟然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入杜府,手中更是掌握了鄭氏不少的資源。
“呵呵,果然不愧是本家主看中的女人,手段果然是不同凡響,鄭氏那個老不死的還算識時務,要是敢爲難你的話,本家主一定讓他好看。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杜六一臉Y蕩的笑容,直接伸手将之攬了過來,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胡亂摸索着。
“别鬧,先辦正事要緊,也不知道及時雨集團究竟與洪大人之間是什麽關系,這幾天洪大人一直在那邊晃悠,好像十分重視這件事情。”
女人一把打掉杜六作怪的大手,俏臉一片绯紅,不過還是将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,她們可以狂妄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,但是民不與官鬥的道理,還是十分清楚的。
“多大點事兒,那些最新修建的商鋪,質量不過關,一碰就倒,這與我們有什麽關系,縱然洪大人在那裏又能如何?我們不過是過去檢驗一番商鋪的質量問題,免得日後再發生危險。”
洪大人與對方同流合污的事情,他的心中早就十分的清楚,甚至他都懷疑過,及時雨集團的幕後者就是洪大人,不過後來又被他給否定了而已。
“話雖如此,但是我們的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帶着家夥過去,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!”
不得不承認,杜六這樣的借口堪稱完美,可是想要做到理想中的那樣,恐怕将會十分的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