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李治這樣的建議後,韓公子臉頰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笑容,不斷的點頭說話,然後迫不及待的在房間中沖了出去。
“回去吧!你來這裏的時間太長了,難保不被魅雨諾懷疑,一旦被她識破你的計劃,你将會十分的危險,若是有可能的話,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幹掉她!”
望着韓公子離去的背影,藍鳳羽直接皺起了眉頭,他有一種感覺,這個已經中了自己幻術的左冷禅,行爲舉止實在是有些怪異,但是具體怪在哪裏,他暫時還說不出來。
“好,我這就去幹掉她!”
李治裝作十分恭敬的對着他一禮後,沒有絲毫的遲疑,轉身直接向外面走去。
夜!
李治獨自一人偷偷前往藍鳳羽的莊園,雖然已經在韓公子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計劃,但是他還需要更加充足的證據。
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他這才剛剛進入莊園内,尚未尋找到對自己有價值的消息,莊園内便不斷有大量的人員出現,迫使他不得不選擇離開。
回到酒樓後,李治依舊發現有人在監視着他這裏的情況,爲了不打草驚蛇,所以他并沒有讓人将這幾個礙眼的家夥解決掉。
接連幾天的時間,李治就那麽平靜的待在酒樓之中,對于魅雨諾的事情,他自然不可能會聽從藍鳳羽的命令将之幹掉,爲了能夠更好的合作,李治隻是通知她,近日不要貿然行動,一切等待他的通知就好。
韓府對于藍鳳羽來說,是極其重要的一環,所以李治也在等待韓府的消息,直到五天的時間過去了,李治這才得到通知,韓公子準備在韓府元老的見證下,接掌家主的位置。
韓府深院大廳中,所有的元老們圍坐一圈,隻是他們的目光全部落在韓公子與阿豪的身上,唯一不同的是,韓公子這一次沒有對這些人怒目而視,反而流露出勝利一般的笑容。
阿豪的神色很是複雜,盡管剛剛已經在這些元老們的面前宣讀了老爺的遺囑,可是結果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樂觀,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。
“阿豪,憑借這個,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麽,老頭子當日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,在那種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下,寫出這樣的東西來,本身就有着很大的問題。”
“至于這份遺囑是否出自老爺子的手筆,本公子也不想與你計較,對于韓府這些年的産業發展,你的确是立下了汗馬功勞,這一點本公子不會否定,隻要你選擇留在韓府,本公子就可以保證你的後半生必将是錦衣玉食般的生活。”
“至于家主之位,憑借你一個外人的身份,你還是放棄吧,免得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韓公子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,在諸位元老的面前直接對阿豪許下承諾,以前他纨绔不堪,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荒唐的舉動。
“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害死了老爺,現在還有臉站出來争搶家主之位,你簡直是無恥至極!”
阿豪死死的攥着拳頭,滿是憤怒的咆哮起來,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面前這個家夥才好。
“阿豪,本公子不得不提醒你一句,屁可以亂放,話不可以亂說,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下,你竟然說本公子弑父,你的想法很大膽,但是本公子還想說,爲了坐上這個位置,是你害死我爹的!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韓公子的臉色驟變,目光之中充滿了淩厲之色,這個雜碎果然還沒有放棄調查這件事情,隻要他坐上家主之位,一定要想辦法将他除掉。
“你!”
見到公子竟然不要臉的倒打一耙,阿豪的眼珠子頓時紅了,他對老爺的尊敬,那是誰都無法比拟的,這樣的說辭着實讓他難以接受,但是他确實是沒有證據。
“至于你污蔑本公子的事情,本公子現在不與你計較,如今這種情況看,你阿豪也有很大的嫌疑,本公子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衆望所歸,你們說是不是?”
這些元老們在這幾天之中,他早已經串通好了,所以他現在是勝券在握,與自己鬥,你小子還是太嫩了一點,一張廢紙能夠說明什麽情況,血緣關系才是王道。
“慢着!”
就在這時,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,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終于來了。”
聽到這個聲音後,阿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,隻是激動的情緒被他隐藏的十分好,并沒有流露出半分。
“這裏是韓府最重要的地方,你過來做什麽,有什麽事情等本公子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再說。”
看到是李治過來了,韓公子不由松了口氣,以爲他依舊向上次一樣,有事情通過自己向藍師父彙報,當下十分不耐煩的對他揮揮手,示意他一邊等着自己。
“不是,我剛剛聽你們在裏面不是在争吵證據的事情嗎?所以我就過來給你們送證據來了。”
李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,就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韓公子。
“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,還不趕緊退下!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韓公子的心中湧起不妙的感覺,急忙催促他離開這裏,眼中滿是警告之色。
“你們看,本公子手中有一個寶貝,雖然看着不起眼,可是效果絕對會驚掉下巴!”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李治直接在懷中掏出一坨黑漆漆如同糞便一樣的東西,而後擺放在衆人的面前。
“你到底在搞什麽鬼?弄這麽一坨東西過來戲耍我們嗎?”
韓公子看到李治拿出來的東西後,差點直接吓掉魂,不過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,千算萬算他也沒有想到,這個家夥今天會抽風出現在這裏。
“本公子這裏還有一種藥,将他混合在水中,即可溶解在水中,無色無味,縱使用銀針去試探,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。”
“一旦将這樣的水給人喝下,饒是在強壯的人,也會變的虛弱不堪,靜靜的在床上等待着死亡。”
李治說完後,便不再開口,隻是平靜的望着大廳中的衆人,但凡是有判斷力的人,都會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