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重重的歎了口氣,這個小妮子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在這樣繼續下去的話,這塊璞玉也就廢了。
“公子,請指教!”
突然,小丫頭收起臉頰上的笑容,對着李治恭敬的一禮後,直接拔出手中的長劍直指李治。
“也罷!既然你這樣自信,那麽本公子就将你的自信心全部摧毀。”
李治瞥了她一眼後,直接起身,緩步向瑞雪面前走去。
“公子,請出武器!”
看到公子就這樣走了出來,瑞雪的臉色很是不好看,自己都練習這麽久了,也與其他幾位哥哥切磋那麽多次,也算有一定的實戰經驗了,可是公子這樣做,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。
“不需要,若是你能夠接住本公子三招,本公子會再教導你一套全新的劍法!”
對于這樣的菜鳥,李治當然不需要動用武器,這個小妮子的武藝算不錯,但是還是那句話,太過于駁雜,所以導緻她始終無法成爲一流好手,隻能淪落爲三流劍客。
“這可是公子說的,小心了!”
聽到公子如此的大言不慚,瑞雪的眼睛就是一亮,輕聲提醒了一句後,直接提着長劍沖了過去。
長驅直入,沒有任何的花哨可言,冰冷的長劍直指李治的咽喉。
叮!
面對迎面而來的長劍,李治直接擡起兩根手指,死死的将長劍的劍尖夾住,腳下步伐再次踏出,長劍在李治的帶動下,直接橫着向瑞雪的喉嚨劃去。
突如其來的變化,讓小丫頭的瞳孔一陣收縮,她怎麽都沒有想到,公子竟然會如此的大膽,在自己的面前,上演一副空手接白刃的絕活。
“你輸了!”
冰冷的長劍已經貼到小妮子的脖頸,李治這才緩緩松開手指,平靜的說道。
“嗯!”
小妮子有些沮喪的低下頭顱,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,不敢擡頭去看公子。
“知道你爲何會敗的如此迅速嗎?憑借你這些天的努力學習,就算不能成爲一流好手,至少也可以讓數人無法近身,可是在與本公子交手,卻會敗的如此徹底。”
看到小妮子這樣的神情,李治的話語突然變的嚴肅起來,失敗不可怕,可怕的是,自己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,那麽這樣的人,天賦再好,到最後也是廢人一個。
“瑞雪技不如人!”
聽到公子這麽說,瑞雪更加的委屈了,明明是你本事大,所以才來欺負自己的,現在竟然還站在一旁說着風涼話。
“幾位哥哥的本事,你已經全部學會了,可是本公子現在依舊可以說,若是在戰場上遇到他們,你在他們的手中,依舊活不過三個回合。”
“并不是說你不夠努力,也不是說你沒有用心去練習,你現在學習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,但是你無法做到融會貫通,從始至終你學會的依舊是那些固定的招式,根本就不懂任何的變通。”
“例如,你剛剛攻擊本公子那一劍,太過于直白,沒有絲毫的詭辯夾雜在其中,若是你的劍法之中,能夠融合自己的感悟,更加靈活的去運用你的所學,你的進步将會是無比巨大的。”
“若是你想不明白這個道理,就算繼續教導你高深的劍法,你依舊不會是那些江湖之士的對手,要知道,每一門功夫的存在,那都是有一定道理的,爲何有些人,努力數十年隻練習一門功夫,卻能橫掃一切敵人?”
李治說完後,背着手直接離開了這裏,至于這個小妮子能否想明白其中道理,他懶得去過問,他既然能夠爲她打開這扇大門,也能再次爲她關閉。
“公子,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些!”
秦懷玉有些擔憂的看着殿下,小丫頭的努力,他們可是全部看在眼中,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,說不心疼,那是假的。
“本公子這麽做,還不是你們幾個給慣的,在這麽下去的話,再好的璞玉也會被你們給練廢了。”
李治翻了一個白眼,好家夥,這個惡人由自己來做,這些個幫兇竟然還好意思來質問自己。
“公子,可是她還是一個孩子,萬一想不明白,邁步過去這一步,那豈不是虧大了?”
這個道理大家雖然都懂,可是秦懷玉依舊不是十分贊同殿下如此的對待她。
“若是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,那麽她也就不配走上這條路,跟随在我們的身邊,有些事情,她早晚都會面對,你難道還能守護她一輩子不成?甯願她毀在我們的手中,也不想她死在那些不入流的刺客手中,因爲,本公子丢不起那個人!”
李治沉聲說完後,便不再給秦懷玉回話的機會,直接邁步回到自己的房間,呼呼大睡起來。
清晨,太陽剛剛在山腳處爬出來,膠州城内就已經開始喧嚣起來,來往的商販們,不斷追尋着自己所需要的東西。
突然,一隊壯漢的出現,徹底打斷了這些商販們的吆喝聲,一全部惶恐的望着這隊人,生怕他們是來找麻煩的。
十天的時間,鄭少爺不知道看了多少位郎中,失禁的毛病依舊沒有得到絲毫的改善,甚至現在出門的時候,褲裆之中都要墊着數層的尿片。
“少爺,您看,這一次咱們有這麽多的好手相助,必然會馬當成功,将那些宵小徹底踩在腳下,爲您出口惡氣,或許您的心氣通了,身體也就好了。”
阿福跟随在少爺的身邊,不斷的陪着笑臉說道,雖然在鄭家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,但是得到的好處,絕對讓他對鄭家更加的忠心了。
“阿福,你這話說的不錯,郎中也說了,本少爺的身體,可能就是心病,自古以來,心病都需心藥醫,隻要将那幾個家夥弄死,本少爺的身體自然也就好了。”
對于這樣的馬屁,鄭少爺還是十分受用的,望着自己老爹派遣給自己的人馬,這一次他絕對是信心十足,哪怕是韓府那個老不死的活過來,面對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勝算,畢竟,這一次他不是過去嘴炮吓唬人的,而是要爲自己讨要一個說法,甚至是毀掉整個韓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