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些狗腿子奉承的話語,阿福很是受用,當下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就向商鋪外走去,嘴裏更是哼唱着沒有曲調的歌曲。
“福總管……福總管,咱們之間的生意還沒有洽談完畢,您就這麽走了,是不是忘記了什麽?”
掌櫃的趕忙攔住阿福的去路,爲了這邊的利益,他已經将韓府給得罪了,若是這裏的生意還沒有談成,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還平白将韓府給得罪了。
“掌櫃的,你這是什麽意思,本總管現在覺得這裏的貨物不符合鄭氏的要求,所以不要了,這裏難不成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?”
阿福皺起眉頭,有些不耐煩的看着掌櫃,之所以之前提出那些豐厚的條件,目的就是爲了搞破壞,給韓家主添堵,至于購買糧食,那根本就是扯淡。
“不是……福總管,剛剛可是您親口說的,要以三倍的價格購買這些糧食!”
如今韓家主剛剛離開,福總管就開始不認賬了,頓時讓掌櫃的無比驚慌,趕忙開口提醒道。
“本總管剛剛不是說了嗎,你這裏的糧食不符合鄭氏的需求,所以,我們無法收購,這樣,本總管給你提個建議,韓家主還沒有走遠,不行的變化,你再去問問,他還要不要?”
阿福很是嘲諷的看着掌櫃的,這樣的鬼話他也相信,不過也無所謂,鄭氏根本就不會将這個小商鋪放在眼中,給他一萬個膽子,他也不敢鬧到鄭氏去。
望着鄭氏一行人嬉笑的離開後,掌櫃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,眼中充滿了悔恨之色,都怪自己的貪心,導緻自己變成這個樣子。
……
再一次回到屬于韓府的商鋪時,昔日那些在不遠處不斷徘徊的鄭氏家仆已經消失了,從而也印證了公子的話語,這些人終是會失去耐心的。
“家主,您快想想辦法吧!之前有那些雜碎不斷在這裏搗亂,所以導緻這段時間以來,商鋪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買賣可以談成,到如今城内的百姓們,甚至都不敢來我們這裏購買商品,再這樣下去的話,我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!”
看到家主的到來,掌櫃的與幾個小厮紛紛迎了上來,大吐苦水,他們已經盡心盡力的想要保住商鋪的生意,奈何鄭氏的雜碎實在是無恥之極。
“不要慌,他們願意留在這裏,就讓他們在外面待着,你們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,雖然他們如同癞蛤蟆一樣膈應人,但是人家就在門外礙着你們了?”
“若是我們率先沉不住氣的話,那麽這一次的較量就是我們輸了,所以,以不變應萬變,任由他們在外面折騰,我們隻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好,當他們玩夠了,自然就會離開了。”
若是沒有公子的點播,遇到這樣的情況,他恐怕第一時間就跑出去與對方拼命了,但是現在不同,既然對方如此的下作無底線,那就讓他們折騰下去吧,等到韓府再一次崛起之時,就是他們後悔之時。
“家主……”
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實在是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。
“本家主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麽,舉一個簡單的例子,狗咬你一口,你會反過去咬狗一口嗎?外面那些人不過都是鄭氏的狗而已,與他們斤斤計較,豈不是說明本家主太沒有氣度了一些?”
“韓府表面上看起來處于劣勢,一旦那些水稻成熟後,韓府會再一次輝煌起來,看到這裏的糧食沒有,整個膠州城内,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糧食,就算有,也是微不足道的一點。”
“想要在外地引進回來,現在不是糧食的成熟季節,成本定然會高出不少,所有貨商們都會選擇等待,等到季節到了,我們的糧食成熟了,你覺得誰的糧食成本會更底?”
“而到了最後,整個膠州城内隻有韓府有糧食,其他商鋪根本就沒有一粒糧食可賣,你說鄭氏最後是否會向我們低頭?”
“至于你說沒有人與我們做生意,那是因爲時機未到,再過些時日,本家主就怕你們會忙不過來,到不如趁着這段時間,好好的休息一番。”
這個店員都是韓府的心腹,忠誠度根本就不需要懷疑,所以阿豪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隐瞞,将他心目中的計劃全部講述了出來。
“家主英明,是我等考慮不周!”
聽到阿豪的講述後,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,若是日後其他地方購買不到糧食,隻要韓府有貨的話,那麽鄭氏哪裏還會有勇氣與韓府作對,當然,他們若是喜歡高價在外引進的話,那就随他們去了。
“不用給本家主戴高帽,這些都是公子的計謀,韓府若非有公子在背後出謀劃策,豈能有今天,本家主現在對公子是越發的敬佩了。”
提起李治,阿豪的眼中滿是崇拜之色,公子的每一個建議,每一個想法都是那麽的難以讓人琢磨,或許當初的時候會讓很多人質疑,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,一切都可以得到證實。
“家主,既然我們韓府已經立于不敗之地,那剛剛您爲何還要選擇退讓呢!”
心中有了底氣,幾人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擔憂,隻是他們不明白,如此小的事情,家主爲何要選擇退讓呢?
俗話說,人争一口氣,佛争一炷香,尤其韓府與鄭氏乃是冤家對頭,争鬥了這麽多年,都沒有分出勝負,在這一代時,韓府卻選擇了暫退鋒芒。
“哈哈,那不過是本家主爲鄭氏下的一個套而已,你們就說本家主英明不,咱們收購糧食,那是因爲咱們日後打算做這一行,所以不用擔心糧食會積壓在手中的問題。”
“既然他們喜歡提高價格在那裏裝犢子,那麽本家主自然願意成人之美,至于他們最後是否願意購買糧食,本家主都會幫助他們宣揚一番,雖然不能爲鄭氏造成麻煩,但是給他們添堵還是不成問題的,畢竟鄭氏不是一個小家主,出爾反爾的事情終歸是難聽的。”
阿豪笑呵呵的說着,與之前和阿福鬥嘴之人,簡直就是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