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害自己國家的将士,古往今來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,可是這一次,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出一個不字,反而一個個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
無論是哪一個國家,百姓們隻要選擇參軍,那麽他們的溫飽問題就不需要再考慮,至于平日之中的訓練,是否會有生命危險,又或者是他們的身體素質能否撐住訓練量,這些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内,他們隻會考慮,保家衛國參軍,能否填飽自己的肚子。
若是,哪一個國家,在不上戰場,平日之中訓練時,丢掉自己的生命,恐怕這樣的消息一旦傳揚出去,那麽這個國家以後想要招兵買馬,将會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。
若是沒有經過這幾天訓練,辛巴說出這樣的話語,這些将士們必然會認爲,他們的王一點也不仁慈,是一個暴君,帝國在他的手中,早晚都會走向滅亡。
但是,現在他們卻了解了,作爲帝國的希望,他們肩膀上所要承受的壓力有多麽的巨大,帝國的榮耀大于一切,各人的艱辛與國家的利益相比,是如此的微不足道。
當然,能夠有這樣覺悟的人隻占據少數人,絕大部分的将士,依舊憤怒的盯着大唐太子,畢竟因爲他的出現,他們的國家,乃至整個天竺帝國内,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,大唐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。
對于這些仇視的目光,小正太隻是平靜的注視着遠方,仿佛沒有察覺到這些将士們心中的憤怒一般,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,小正太此時的身體,早就不知道變成多少次薯片了。
“怎麽?太子殿下的話語,你們不服?
我們都是太子殿下一手訓練出來的,而你們連我們日常訓練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達到,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叽叽歪歪?
軍營之中,向來以實力爲尊,你們若是不服的話,盡管出來與我比劃比劃,若是誰能勝過我,老子的命就是你的。
沒有本事,就不要站在這裏叽叽歪歪,記住了,你們是武将,能動手的時候,盡量别吵吵,因爲那是屬于文臣的飯碗。
現在,所有人向右轉,目标訓練場,跑步走!要是讓老子發現誰在訓練中不認真的話,老子會好好的陪你們一起玩!”
王森冷眼掃視了他們一眼,這幾天他就是這些孔雀帝國将士們的總教官,沒少折騰他們,所以,在他們的心中,自己還是有一定威望的。
自己在殿下面前都要夾着尾巴做人,這些個兔崽子又有什麽資格質疑殿下的決定,就算質疑了,殿下與沒有必要與他們解釋。
最終,高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,這些簡單到極點的訓練方式,有個屁的作用,他們那套精英的理論,用在這些傻子的身上,簡直就是狗屁不通,最重要的是,大唐根本就不可能将槍給他們使用。
自從這些家夥被那一萬将士們招攬過去後,王森每天觀看他們訓練,額頭上都會浮現出淡淡的汗珠,自己的訓練方式對于高虎他們來說,實在是太小兒科了。
他現在甚至在心中爲那些孔雀帝國的将士們祈禱,希望他們不要與這些變态們硬鋼,乖乖的聽話,堅持幾天就好了,哪怕是他這種自诩精英的人,在這些變态的手中,也讨不到什麽好處,至于這些孔雀帝國的将士們,除了找虐以外,不會有其他的結果。
兩天的時間過去了,原本疲憊不堪的孔雀帝國将士們,一個個身體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,如同一個乞丐一般,不斷在不從遠處來回的爬着。
要麽就是三人或者是兩人一夥,扛着木頭來回奔跑着,要麽就是蛙跳整個莫卧兒帝國,總之是一切能夠鍛煉身體機能的項目,全部在他們的身上上演了。
很快,這些孔雀帝國的将士們,再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聲音,以往跟随王森訓練的時候,他們若是承受不住,還能夠慘叫,叫罵一陣子。
可是自從跟随變态後,他們終于領略到什麽才叫地獄,訓練達不到要求,挨揍;訓練程度不達标,挨揍;訓練途中掉隊的,挨揍;訓練不聽從指揮的,挨揍;總之,隻要自己有什麽地方沒有做到,必然會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毆打。
但是,讓他們很是不解的是,每一個人都遭受過不同程度的毆打,可是最終的結果,除了有那麽一點點的破相之外,身體上愣是沒有其他的創傷,根本就不會影響到訓練,這讓他們苦不堪言。
“現在,你看看這些将士們如何?”
站在高台上,小正太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辛巴,平靜的詢問道。
這個家夥之前不止一次來找自己,讓自己不要太過分了,帝國一共就剩下這麽點兵馬了,若是這些家夥承受不住了,那麽孔雀帝國真的就名存實亡了。
“太子殿下,英明神武,小人真的服了。”
這些将士們的付出,與他們遭受的不公正待遇,他全部看在心中,他的心中也心疼,也不舍,他也曾勸說過太子殿下,但是被拒絕了。
他做夢都沒有想到,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,他的将士們,竟然真的堅持下來了,并且還能夠與大唐的精英們共同訓練,這些家夥的成長的速度之快,甚至讓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。
若是整個孔雀帝國的将士們都能夠擁有這樣的素質,那麽統治整個天竺帝國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,别看孔雀帝國隻剩下最後這麽幾千人,但是辛巴卻知道,這幾千人的戰鬥力,可是能孔雀帝國立國以來,最強大的戰鬥力。
“知道們,尊嚴這種東西,若是利用好的話,絕對是最好的催化劑,将士們更加不會例外,他們擁有屬于自己的驕傲,但是,我們卻擁有者至高無上的地位,随時可以剝奪他們身上的榮耀,想要在我們的手中得到相應的尊重,那麽就要用他們自己的實力說話。”
小正太平靜的說着,曾幾何時他第一次帶兵的時候,那一萬人,他可以說一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,也不需要去記錄,因爲他們不配。
但是,現在,不需要任何人說,他都可以叫出這一萬人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名字,因爲他們的努力,早已經得到自己的認可,隻是他不會再衆人的面前表現出來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