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太後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竟然會如此的直接,甚至讓她都有些應接不暇。
“傳國玉玺,就是不知道蕭太後是否願意割愛相贈呢?”
小正太依舊是笑呵呵的說着,仿佛在與這位老婦人談心一般,不曾破壞這裏的絲毫氣氛。
“太子殿下言重了,哀家此時不過就是太子殿下的俘虜罷了,又有什麽資格讨價還價呢?”
蕭太後輕笑一聲後,直接在旁邊拿出一個錦盒擺放在桌面上,似乎早已經做好要将玉玺上交的打算。
“這就是傳聞之中用和氏璧雕琢而成的傳國玉玺嗎?讓曆代皇帝都爲之瘋狂的東西?不過如此而已!”
小正太仔細打量一番玉玺後,這才一臉少興的說道,這東西傳聞中,被誇贊的十分具備傳奇色彩,現在看來那些話都是假的。
當然這樣的話,整個世界中,唯有小正太一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說,就算換成是李二在此,恐怕都會是若珍寶的将之珍藏起來。
“怎麽?對傳國玉玺很失望?”
蕭太後饒有興趣的看着小正太,太見過太多人爲了這個玉玺而爲之瘋狂,可是像小正太這樣的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,也是第一次聽說,很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傳國玉玺,不過是被世人吹捧出來的東西而已,如今大唐的然榮富強,本太子應該不用多說。
父皇沒有傳國玉玺,整個大唐的江山社稷依舊異常穩固,而他不過就是引起他人欲望的罪惡之源罷了!
江山是否太平,不是一方玉玺所能夠決定的,而是要看在位的是否會是一位明君。”
小正太有些嗤笑的說着,傳國玉玺在他的眼中,不過就是一塊上好的美玉罷了。
“不錯,難怪大唐的太子之位會落入你的手中,小小年年就能夠有這樣的見地,曆代皇帝都不如你。”
蕭太後毫不掩飾自己對小正太的欣賞,玉玺掌控在她的手中數十年,不曾起到半點的作用。
要不是自己有着非凡的手段,她早就不知道惹來多少次殺身之禍了。
“小子之所以能夠坐在這個位置,其中的事情很是曲折,其中的緣由,還是等待李靖将軍凱旋後,小子在與您詳談吧!”
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,他就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逗留了,畢竟他還在前線,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。
“你很自信?突厥在你的眼中,就是如此的不堪嗎?”
蕭太後仔細的盯着小正太的雙眼,從始至終這個小家夥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莫名的自信,她真的不清楚,這個還在的自信心究竟來自哪裏。
“事實勝于雄辯,自從本太子決定親自出征突厥,突厥敗亡的結局就已經注定,雖然戰鬥還未結束,但是蕭太後的心中已經有了結果,不是嗎?”
小正太說完後,将傳國玉玺裝入自己的懷中,就那麽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别看蕭太後年紀大了,可是她的心,一點都沒有亂,穩的讓人害怕,看似閑聊,可是小正太心中清楚,與她說話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看似不經意間的吹捧,實則都是在探聽小正太心中的底細,着實是可怕。
回到自己的住處後,小正太這才重新将傳國玉玺拿出來把玩。
這玩意絕對是一個燙手的東西,無論交給任何人,都會爲他們帶來殺身之禍。
思來想去後,小正太覺得還是放在自己的手中,帶凱旋回歸後,親自交給父皇好了。
回來送喜訊的将士此時的狀态并不是很好,雖然酒足飯飽陷入沉睡之中,可是從他那蒼白的臉色,還有裹着厚厚棉被依舊感覺不到熱量的體溫來說,絕對是相當危險的事情。
“你們出去吧,這裏有我在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望着程處默等人一臉的擔憂之色,孫思邈這才對他們輕輕的揮揮手,這些家夥留在這裏幫不上忙不說,反而還會添亂,不如出去的好。
直到他們出去後,孫思邈這才伸出顫抖的雙手,輕輕掀開一個被角,望着早已經被凍壞死的手掌與雙腳,眼中充滿了淚花。
做爲神醫,他知道這樣的後果意味着什麽,若是不盡快處理的話,很有可能會危及到将士的生命。
将士還在沉睡,孫神醫便開始動刀将壞死的手指與腳趾切除,望着被切掉手指、腳趾後,依舊沉睡,感受不到半點疼痛的将士,孫思邈擡手輕輕擦拭自己眼角的淚花。
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裏,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了起來,因爲這些天的休息,這個部落中,可以燃燒的牛糞竟然用光了。
這樣以來,不單單是傷員得不到舒适的環境修養,就在連在此等候支援的一萬将士,也将在寒冷中煎熬起來。
直到第四天的時候,受傷比較嚴重的将士,再也沒有睜開自己的雙眼。
這樣的情況讓程處默等人很是悲涼,說什麽也不肯讓兄弟們屍體就這樣留在這裏。
趁着他們現在有空,必須要讓他們入土爲安,或許是因爲他們的心情感動了上天,又或者是死去的兄弟們再像他表達謝意。
他們在吃力的挖掘中,竟然挖掘到地表的煤層,這樣的情況讓小正太驚喜萬分,有了它的存在,大家夥在也不用怕挨凍了。
直到後來看了一下系統中的後世地圖後,小正太當場差點沒有直接給自己一巴掌。
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,害死了這麽多無辜的将士,他真的很是心疼。
就這樣,十天過去了。
秦懷玉的身體早就徹底康複了,就在小正太剛剛起來沒多久的時候,他便闖入到小正太的房間内,焦急的彙報:“馬钰回來了。”
“什麽?”
小正太再也坐不住了,趕忙沖了出去,甚至連披個外衣的時間都沒有,可想他内心有多麽的激動。
“殿下,他們回來了。”
看到小正太出來後,程處默伸手指着不遠處的幾道身影,明顯的可以看到,走在最前面踉踉跄跄的就是馬钰,而身邊當初派遣跟随的五百人,此時隻剩下幾道身影,并且每一位将士的身上都染着血漬。
每前進一步,他們身體上的衣服都會向前擺動,如同一個鍋蓋一般鼓起,他們的衣服早就被血水與汗水浸透,此時完全憑借着一股毅力在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