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神情複雜的看着他,雖然他的心中早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,但是由他親口這樣說出來,他的心中還是十分的不好受。
“父皇,兒臣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,那些賞賜雖然價值千萬兩黃金,但是,他們的意義卻遠遠比不上父皇當日站在城門上那關切的眼神。
隻是輕輕的點點頭,欣慰的看上兒臣那麽一眼,那麽兒臣就心滿意足了,至少兒臣做的還是比較成功的,連父皇都認可了,雉奴真的别無所求。”
天下間的寶物數不勝數,可是真正能夠讓他心動的還真的沒有,哪怕人人都奢望的傳國玉玺,在他的眼中,也就是那麽回事。
“果然啊,朕的這些皇子們中,隻有你一人能夠扛得起這個天下,真正的有擔當,父皇真的很欣慰。”
聽到這樣的話後,李二除了欣慰的點點頭後,實在是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。
行軍打仗,哪怕是小正太親自率領大軍出征,但是,軍中發生的一切事情,他雖然沒有親自前往,卻對立面的任何事情都能做到了如指掌。
冰天雪地之中,将士們衣不果腹時?馬車在那樣的環境之中寸步難行時?甚至所有将士們對于這場戰鬥心中都沒有底氣時?
小正太主動站了出來,馬車不能走,那就改造成雪橇,将士們衣不果腹,那就修建冰屋,沒有吃的東西,那就主動出擊尋找敵人的營地,收刮能夠吃的東西,務必解決将士們溫飽的問題。
這些功勞全部都一筆、一筆的加在李二的心中,甚至他很希望小正太回來能夠主動向他邀功,這樣的話,他甚至可以直接了當的挑出些毛病出來。
可是,并沒有,他所做出的一切,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奢求過任何的賞賜,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去付出。
當初他決定,一意孤行必須對突厥發起進攻時,整個朝廷之中頓時發生了天大的變故。
原本和平共處的大臣們,直接分成了兩個派系,一個保守派,一個如同李二一般,主動出擊派。
好在大軍凱旋,直接讓那些反對派直接變成啞巴了,甚至在整個朝堂上都不敢吭聲。
也正是因爲他們自知不如人,所以,對于治理大唐内部的事情,更加上心,每天拜訪在他面前的奏折,差不多比以往多出一倍之多。
雖然有些建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,但是集合大家的智慧來治理這個江山,遠遠比他一人努力強的多,也正是因爲如此,李二的心情也越發的好了起來。
“父皇,剛剛你們商議的事情,兒臣也聽明白了,這些文官自知此次理虧,所以将目光全部落在了其他方面上,目的就是挽回自己丢掉的面子。
不過這樣也好,人多力量大,大家最終的結果一緻,都是爲了大唐好就行。”
不想再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,小正太直接提起一個讓李二開心的事情來。
“你呀……”
聽到這樣的話後,李二也咧嘴笑了起來,伸手在小正太的腦袋上點了一下。
……
小正太帶兵出征的這段時間,公輸家的人出手,再次将骊山學院内的機關設施,重新布置了一遍,威力更勝以往。
如今的情況,哪怕是骊山學院内的學員們,想要在裏面離開都要好好的考慮一番,更不要說那些外來人了。
如今骊山學院的威名,在大唐内如日中天,國子監早已經成爲了過去時,這讓國子監内的先生們敢怒不敢言。
因爲這次出征,骊山學院内的學員們,優秀的表現,根本就不是國子監那些頑固不化的家夥們所能想象的。
尤其是這一次招生時,骊山學院的大門差點沒有被擠爆了,讓骊山學院學員們驚喜的是,這一次招生,竟然一下子招收十多位的女學員。
各個都是長安城内名門望族内的千金,畢竟武媚娘與李雁兒的名氣,早已經響徹整個長安城。
舍得讓自己的千金來此,全部都是爲了交好武媚娘與李雁兒二人,若是能夠與她們扯上關系,在她們手中學習一些手段的話,對于她們的家族來說,絕對是好處多多。
甚至有人抱有找女婿的心思,畢竟這一次前往戰場的學員們,各個都是仁傑。
太子殿下他們不敢奢望,但是其他人也是前途無量,自己女人若是能夠與他們發生點什麽,至少可保其家族百年内無恙。
武媚娘與李雁兒還有杜斯蕾三女,在學院内一直都公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,所以這些學員們對她們三女,根本是不敢有半點的奢望。
現在好了,他們的春天終于來了,三三兩兩的勳貴子弟紛紛跑到女學員們的面前,吟詩作對,不斷挑逗她們爲樂。
當然,這樣的好日子持續還不到一天,就讓程咬金黑着一張臉全部帶入小黑屋罰跪去了,并且警告,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,直接滾出學院。
學院一直在建設着,不斷的擴張着,可是依舊無法滿足學員們的使用。
而第一批學員們,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,即将面臨畢業,甚至那些寒門學子将他們的筆記,直接賣給那些學弟學妹們。
最重要的是,骊山學院的畢業生已經得到陛下的應允,隻要是骊山學院畢業的學員,即可随時前往朝廷任職,這樣優厚的待遇,那是國子監都不曾擁有的。
而這次跟随殿下前往前線的程處默、秦懷玉等學員們,徹底成爲骊山學院内的風雲人物。
程處默與秦懷玉可以抛出去不提,畢竟兩人在進入學院之前,那就是有爵位在身的。
可是馬钰,他在進入骊山學院的時候,那可是徹頭徹尾的貧民出身,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。
可是這一次跟随殿下出去一次,功勞甚至直接碾壓所有人,直接接受陛下的封賞,徹底擺脫貧民二字,加官進爵已經成了定局,隻要畢業,直接就是朝廷大員。
馬钰也成爲了骊山學院内的傳說,甚至有可能是無人能夠超越的巅峰。
當然很多寒門學子對此,那是相當的眼紅與妒忌,但是,想象馬钰當初那樣的果斷與決定,一個個又羞愧的低下頭,因爲他們知道廉恥,那些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