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少爺的話語,家仆趕忙湊了過去,努力的讓自己流露出一張笑臉,隻是他的眼中,卻充滿了希冀之色,若是少爺能夠無事,一切都還有希望能夠彌補。
“我要報仇……我要讓韓府那些人死……沒有人可以威脅本少爺……任何人都不行,他們必須死!”
鄭少爺低沉的咆哮着,今天的臉面他是丢大發了,若是不能找回這個場子,日後他恐怕再也無法在下人的面前立足。
“是是是!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,如此藐視鄭氏,一定要讓韓府付出慘重的代價,少爺您就放心吧,韓府支撐不了多久的。”
阿福急忙點頭答應下來,隻要少爺的神智沒有出現問題,那麽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叫事。
“嗯,隻要老爹肯出手,韓家頃刻之間就會被瓦解,他們如此的算計本少爺,老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
鄭少爺突然想到了什麽,憑借他自己的力量,他絕對不敢去找秦懷玉的麻煩,指望這些下人爲自己報仇,那更是在做夢,唯一的機會就在老爹的身上,隻要他肯出手,一切敵人都将成爲泡影。
“少爺,這樣的小事,若是都需要老爺出面的話,那豈不是說我們實在是太無能了些?”
阿福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,在他的眼中,隻要多派些人前往韓家報複,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。
而那個出來威脅自己等人的家夥,不過就是一個武夫罷了,隻要多派些人過去,将他給纏住,問題自然十分簡單的就能夠解決。
“啪!”
“那這上萬兩的白銀怎麽解釋,算在你的頭上嗎?還是說,你以爲今天的事情,能夠瞞得住老爹?”
死亡的恐懼不斷在他的内心翻湧着,那個家夥不死,他恐怕都沒有勇氣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,所以,報仇的事情,隻能交給老爹。
阿福沉默了,他哪裏承受的起這樣的問題,這要是全部都算在他的頭上,老爺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劈了他。
“混賬東西,還不趕緊去給本少爺請郎中!”
坐在椅子上,可以清晰的聽到有水滴的聲音打在地面上,鄭公子雖然恢複了些神智,可是這種失禁的狀态,并沒有絲毫的緩和。
……
接連數日的時間,李治無所事事的待在酒樓中,空暇的時候,就去後院指點瑞雪一點皮毛的功夫。
讓李治不得不承認的是,天才的本事,永遠是他無法想象的,有些動作要領,隻要李治打過一次,甚至都不需要他可以去講解,瑞雪都可以完美的打出來,甚至可以将這些招式不斷的變換,做大靈活運用的地步。
好在自己的本事比較多,不然這樣的弟子,着實會令人頭疼,進步的速度實在是太過于恐怖,最重要的是,這個小丫頭比常人還要努力數倍。
“公子……公子……”
就在李治坐在後院觀看瑞雪舞劍的時候,阿豪一溜煙的跑了過來,一臉的喜色。
“什麽事情?”
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氣喘籲籲的阿豪,李治有些驚訝,到底出了什麽事情,才會讓一個家主如此的失态。
“喜事……喜事,天大的喜事……”
阿豪努力的讓自己呼吸能夠勻稱一點,可是越控制,越是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。
“不要着急,慢慢說!”
李治很是無語,他的心中多少已經能夠猜出一點的端倪,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家夥爲何要這樣着急。
“公子,您不知道,自從将那些粉末撒入稻田中,這段時日小人就從未離開過那裏,直到今天早上,原本那些有些萎靡的稻苗,全部恢複了正常,再次的開始茁壯成長起來。”
片刻的功夫後,阿豪的氣息終于勻稱了,他這才迫不及待的與公子分享自己的喜悅,公子的手段果然不是他們所能夠想象的,稻苗真的活過來了。
“很好,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,隻要一直這樣堅持下去,等到秋收的時候,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!”
李治笑呵呵的點頭道,作爲一個家主,能夠如此的用心做一件事情,可以說真的是十分的難得,更難得的是,他對自己的信任。
“不辛苦,我們這一段時間,并沒有做過什麽,一切都是依仗着公子的手段,若是沒有公子的話,恐怕這些稻苗,早已經死掉了。”
阿豪有些慚愧的說道,水田是整個韓府的希望,既然已經将全部的财産投入進去,那麽他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經營它。
“呵呵,這些都是小問題,照顧這些東西,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,隻有付出絕對的努力,才會有豐富的回報,付出與收獲,永遠都是成正比的。”
李治輕輕的擺擺手,阿豪這些天吃住都在田地之中,比那些專門種植田地的農民都要用心數倍,他若是堅持到最後得不到回報的話,恐怕老天都不會願意。
“公子,韓府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情,多虧了有公子出手相助,并且小人還聽說,您将銀子全部支援給那些商鋪了,這讓小人受之有愧啊!”
阿豪對着李治再次恭敬的一禮,坐在家主的位置上,他發現,他所要做到的事情,遠遠沒有做到位。
“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,他們前來找韓府的麻煩,就是在尋本公子的晦氣,再說了,他們主動送銀子給我們,我們自然沒有必要推辭,更何況,韓府現在的确缺少這筆銀子來解決燃眉之急。”
李治滿不在乎的說着,區區萬兩白銀對于他來說,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,他送的起。
“公子,小人實在不知,到底是什麽人會如此的慷慨,願意對韓家伸出援助之手呢?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,小人一定要親自拜訪道謝!”
聽到公子口中的話語,阿豪就知道,公子對于這萬兩白銀,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,公子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,自然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。
“鄭氏,你應該知道,在膠州地區,應該也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家族了。”
李治并沒有隐瞞他,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<!--17K::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