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公子的話語,阿豪的心中還是有一定信心的,若是說公子對韓家沒有什麽圖謀的話,他是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。
無利不起早,憑借自己這個人的價值,他并不認爲公子有什麽地方會需要到他,隻是公子現在隐藏的有些深,根本就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。
對于阿豪的話語,李治并沒有吭聲,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,轉身直接向遠處走去,他心中清楚,站着的高度不同,所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,他一直說的都是實話,隻是對方不願意相信罷了。
望着公子離去的背影,阿豪有些愕然,甚至是不解,自己說錯話了嗎?好像是沒有,自己說的一切話語都是他内心最真實的寫照,實在是不明白公子爲何會一聲不響的離開。
種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,所以當天下午,凡是韓府内的人,無論是元老,還是韓家的家丁,全部聚集到田地這裏,阿豪親自爲他們普及所需要做的一系列事情。
“呵呵,曾經輝煌一時的韓家,如今竟然會選擇種田爲生,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啊!”
“你懂個什麽,韓家才剛剛換了一位家主,若是繼續繼承原家主留下來的産業,未免顯得這位太過于無能了些,所以這樣做,也是給韓家其他人看的,同時也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,同時,也能撈到不少的甜頭。”
“簡直一派胡言,你見過那個大家族的家主,會如此大規模的收購土地,種地若是能夠緻富的話,那天底下的農民怎麽可能會生活的那麽苦,依我看,這個新上任的家主與韓家有仇啊!”
“這話說的有理,我家有一房遠方的親戚,就是在韓府中做工,以往與我們聚在一起時,那是何等的風光,現在,我可是聽說了,韓府有不少的商鋪已經無法正常經營下去了,甚至關門倒閉了,再也沒有了往日中的輝煌。”
……
韓家這樣的舉動早已經傳遍整個膠州地區,不少的百姓們都在暗中議論,隻不過沒有一個人看好韓府,認爲他們就是在破罐子破摔,韓府已經成爲了過去,再也不可能重現往日的榮耀。
韓家雖然沒有了往日的輝煌,但是家業依舊是十分的龐大,這些百姓們口中議論的事情,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阿豪的耳朵,對此,他隻能保持沉默,因爲他相信公子一定不會害韓家。
事情已經被解決的七七八八,所以李治的心情十分的好,行走在街道上,望着來往不斷的商人們,由衷的感覺到欣慰,這才是他理想中的大唐。
突然,商鋪之中傳來一陣的喧鬧聲吸引了他的目光,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這裏竟然會是韓府的産業,隻不過商鋪早已經落魄,裏面擺放的商品上,早已經布滿了灰塵,顯然這裏已經很有沒有生意的光顧了。
這個世界上,雪中送炭的人不多,但是能夠落井下石的人,絕對不少,韓家的事情一經傳開,那些自認家境殷實的人,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,紛紛将手伸向韓家。
其中手段最可恥的就是,膠州境内另一個家主,鄭氏,他們與韓家的經營風格完全不同,所有鄭家的産業,隻要是商鋪的名字,必須要刻有鄭氏二字,用來彰顯鄭氏的輝煌。
李治混不介意的背着手緩步的走了進去,望着兩方的人員依舊在不斷的争吵着。
“這裏是韓家的商鋪,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,想要購買商品談生意,這裏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,但是你們進來後,說着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,對不起了,這裏不歡迎你們!”
韓家商鋪中的掌櫃着,望着鄭家來人,縱然現在韓家衰敗了,可是氣勢上并沒有減弱分毫,這裏乃是他的領地,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邁進來。
“掌櫃的,韓家現在的處境,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,何必在這裏死撐呢?還是按照我們的條件,拿着銀子安心養老,不再理會這個店鋪,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?”
對于掌櫃這種毫不留情的态度,來人依舊是笑臉相迎,隻不過他的眼底卻不斷浮現出道道的寒芒。
“一群給臉不要臉的東西,一副暴發戶的嘴臉,真的以爲膠州是你鄭氏一家獨大了嗎?來人,若是他們繼續不識好歹的話,直接給我轟出去!”
掌櫃的臉色氣的鐵青,直接對着商鋪之中的幾名小厮吩咐了下去,泥人還有三分火氣,更不要說對方已經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。
“呵呵,你以爲你這樣做,就能夠引起韓家的重視嗎?愚忠受苦的隻能是自己,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呢?”
來人見到這個架勢,下意識向後邊退了兩步,然後繼續開口嘲諷起來。
“媽的,老子做事不需要你在這裏屁話,再多說一句話,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!”
别人或許會爲了這些銀子而出賣韓家,但是他絕對不會,縱然店鋪毀在他的手中,他也不會将之交給其他人。
“哼,有你後悔的時候,咱們走,去下一家,老子就不信了,有銀子還花不出去?”
看到這個掌櫃鐵了心的與自己對着幹,來人的火氣也上湧了出來,大手一揮,直接嚷嚷着離去,韓家的商鋪有不少,沒有必要在這一家吊死。
望着一行人的離去,掌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因爲他知道,其他商鋪的掌櫃,不可能會像自己這樣,死守韓家最後的這一點土地。
“這位公子,實在不好意思,今日不營業!”
直到所有人的退走後,掌櫃這才看到一旁不斷浏覽商品的李治,趕忙擠出一絲的笑容說道。
“怎麽?顧客已經上門,還有向外推的道理?”
李治隻是擡頭看了掌櫃一眼後,這才開口詢問起來,并沒有任何的不悅。
“不是的,隻是剛剛來了一些不速之客,讓小店内有些慌亂,怕影響到公子的心情而已。”
掌櫃有些摸不着這個年輕人來這裏的目的,不過還是陪着笑臉尋找到一個相對比較合适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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