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冷眼掃了這個惡心的家夥一眼後,依舊是大搖大擺的坐在公堂上,對于孟凡龍審問的這個案子,他還真的要重新的審問一番。
聽到這樣的話語,孟凡龍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顫抖,随即反應過來,他才是此地的官員,這一畝三分地乃是他的地盤,在這個地方,他就是天。
“混賬東西,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孟凡龍的臉色相當的陰沉,他自己都沒有想到,剛剛竟然會被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勢給震懾,直到這一會兒,他已經恢複了過來,并且也對一旁的衙役打了個手勢,并且衙役已經順利離開此地,他隻需要在這裏與之周旋就好。
“本公子就是路過此地,聽聞這裏的地方官從不爲百姓做主,一直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,魚肉百姓,中飽私囊,所以本公子過來查探一番,此事是否屬實?”
李治依舊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,當着整個公堂之中的人朗聲說道。
或許是因爲這裏的事情已經傳揚出去了,前來湊熱鬧的百姓越發的多了起來,時不時還有人偷偷的向裏面指指點點,壓低自己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“你算個什麽東西,本官的事情,需要你來插手嗎?”
聽到這樣的話語,孟凡龍的臉色一陣的青紅不定,直接對着李治訓斥起來。
孟凡龍始終沒有輕舉妄動,在他的人沒有到來之前,他絕對不會表現出自己的不滿,必須将他們好生的安撫下去。
“能夠讓本公子親自前來插手此事,你應該感覺到榮幸,一般人請本公子動身前往,本公子都不會給他這個面子,所以孟大人,你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!”
李治直接翹起二郎腿,十分高傲的說道,同時,他這樣的話語,也是在對周圍的那些百姓說的,他來此不是搗亂,而是爲了徹底解決此地的問題而來。
“大人,您看是不是該動刑了?這家夥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,隻要用刑,他一定會招供的!”
對于李治的身份,前來告狀之人,根本就不想知道,他隻知道孟凡龍收了他的錢,那就要爲他辦事,若是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,這個事情不算完。
“跪下,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
看到提醒的竟然是被告,并且身着華麗的衣服的中年人,且身上沒有半點的塵土,顯然在這裏受到非同一般的待遇,而原告的樣子那就相當的凄慘了。
單單從他的穿着上看,李治就可以确定,這個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,甚至還是那種任由他人欺淩而不敢反抗的老實人。
不用問,李治都清楚,因爲他的窮苦,所以這兩人勾結在一起,将所有的過錯全部安置在他的腦袋上,甚至不惜屈打成招。
“孟大人,這個公堂到底是不是你在做主?”
聽到李治的話語,中年人微微皺起眉頭,因爲摸不清對方的底細,所有他并沒有貿然對他發難,隻能将目光落在孟凡龍的身上。
而周圍看熱鬧的百姓,聽到李治的話語也是一陣的倒吸涼氣,要知道這個中年人,在射水縣内,可不是一個普通人,敢這樣與他說話的人,還真的沒有聽說過。
“記住你自己的身份,你是民,我們是官,在這公堂之上,我們最大,而你現在是否屬于戴罪之身,還需要好好的審問一番,是誰給你的特權,在這裏肆無忌憚的發言?”
拿起驚堂木狠狠的在桌面上拍了一下,李治這才冷冷的開口道,作爲百姓的父母官,那就要一視同仁,絕對不可以爲任何人開啓綠燈。
“媽的,還真的有不怕死的家夥,給小爺跪下!”
聽到殿下的命令,程處默獰笑一聲後,直接來到中年人的身邊,擡腳就踹在他的腿彎處。
“噗通!”
中年人再也無法保持自己的身形,直接跪倒在地面上,隻是他的眼底頓時浮現出森然的殺機。
“放肆!大膽刁民,竟然膽敢阻礙本官審案,你們該當何罪?”
看到中年人被打,孟凡龍頓時感覺到不妙,急忙站出來對着李治等人大聲咆哮着。
“身爲此地的地方官,既然不能爲百姓做主,那麽你最好在一旁閉嘴!”
李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,仿佛出自九幽地獄一般。
“說說吧,你們爲何要報官,有什麽事情大膽的說!”
不再理會孟凡龍,李治将目光落在那名已經被折騰到不成人形的百姓身上。
“大人……冤枉……我是冤枉的……求大人爲我做主!”
聽到李治的問話,滿身血漬的百姓再次叩頭如搗蒜,瘋狂的對李治叩頭喊冤。
“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出來,本公子既然出現在這裏,定然會秉公守法,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”
看到這個家夥的情緒有些失控,李治趕忙開口安慰起來,真的不知道這個到底遭受到什麽樣的冤屈,竟然導緻他的雙眼中已經出現淡淡的死志,顯然自己若是不出現的話,對于生,他已經不抱有什麽希望了。
孟凡龍就那樣靜靜的站在一旁,隻是他的心底卻是焦急萬分,這些該死的家夥,一個個到底都幹什麽去了,沒事的時候,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蕩,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候,這些家夥竟然遲遲不肯出現。
在年輕人的面前,原告開始講述其自己的遭遇,自己的妻女是如何被人霸占,而孟凡龍又是如何審判的,沒有絲毫的隐瞞,全部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。
“哼,如此罪大惡極之人,你竟然不去審問治罪,竟然還要對這個無辜的百姓動刑,孟凡龍你可是真的爲朝廷樹立起一個好榜樣!”
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,李治的眼中充滿了憤怒,指着孟凡龍的鼻子喝問道。
“一派胡言,老爺我不認那對母女跟你受苦,甚至連溫飽的問題都解決不了,所以慷慨解囊将之邀入府中,錦衣玉食供養着她們,更是收養了一位乖巧非凡的‘幹’女兒,你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,竟然還反咬老爺一口,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的良心?”
中年人冷眼望着李治,這才冷冷開口,如今那對母女早就被他給征服了,就算找到她們去求證,諒她們也不敢胡說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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