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大唐的戰船才重新起航。
隻不過,戰船再次下沉了十公分,可想而知,這三天将士們采摘香料的重量有多麽足。
如此極品的香料,一旦被帶回長安,必然會招到瘋搶,若不是怕戰船的載重量不夠,恐怕這些将士們依舊不會離去。
香料的重量并不是很足,可是采集這麽多,卻連整個靈蛇島上香料的總量三成都沒有達到。
至于南越那些商人們,小正太直接将他們丢在這裏,香料有的是,能不能帶走,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。
這些商人們沒有想到,大唐太子會如此的慷慨,對着他一陣的感恩戴德,最終全部紮入靈蛇島中。
“終于可以返航了。”
站在甲闆上,吹着迎面而來的海風,小正太思緒萬千,靈蛇島他已經在海圖上标注了出來,并且也在島上打下大唐的标記。
“殿下,咱們爲何這麽急着回去,在島上繼續撿錢不好嗎?”
對于滿山遍野的香料,程處默的心中萬般不舍,雖然接連幾天一直做着單調乏味的事情,但是想到回到長安後,将自己的辛苦換成錢的話,别提動力有多麽的足了。
“哼!人心不足蛇吞象,你也不看看戰船現在都什麽樣子,再繼續采摘下去的話,你也得有命帶回去才行。
現在的戰船的重量,若是遇到暴風雨都危險,在裝一些,你打算讓将士們送死嗎?”
小正太毫不留情的對着程處默就是一頓訓斥,凡是有個度,若是連這點自制能力都沒有的話,他的确不适合做一名将領。
“殿下說的是,俺就是發發牢騷而已。”
程處默讪讪的一縮脖子,不過是随口那麽一說罷了,至于發這麽大的火氣嗎,不過他也明白,在殿下的面前,絕對不能用将士們的安危開玩笑。
“我看你就是财迷心竅!”
秦懷玉在一旁一臉鄙夷的望着程處默,直接開口怼了過去。
“放屁,是哪個王八蛋昨天說,靈蛇島好來着,遍地是黃金?”
程處默勃然大怒,這個混賬才過了一天,就将自己給賣了,還他娘的是兄弟呢!
見到兩人再次開啓鬥嘴模式,小正太無奈的搖搖頭,轉身向船艙内走去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後,小正太微微抽動着鼻子,又擡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,這才一臉苦澀的搖搖頭。
他們已經在大海上飄蕩了很長時間,在大海上,他們可以不擔心食物的缺少,可是對于淡水要求卻是很高。
出征随行的将士們實在是太多了,饒是他發明了将海水弄成蒸餾水,供給大唐将士們飲用。
但是,淡水的不足,始終都是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,所有人的身體都要發黴了,老天還不作美,所以小正太每天都在盼着下雨。
哪怕他是太子的身份,也沒有主動要求用淡水洗個澡,或許是老天感受到了小正太的誠意。
又煎熬了三天後,整個海水漆黑如墨,整個天空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,海面上也刮起了涼風,帶動着巨大的浪花不斷席卷着戰船。
“終于他娘的來雨了,難受死老子了。”
程處默一臉喜色的跑到甲闆上,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脫掉,隻留下一條短褲在身上,傻了吧唧的站在甲闆上望着天空。
而其他的将士們,人手一個木盆,整齊的擺放在一旁,而後饒有興趣的将程處默堵在中間,也不說話,就那麽靜靜的欣賞着。
“你們他娘的看啥呢?”
感受到衆人古怪的目光,程處默的老臉一紅,對着将士們就是一頓咆哮,引的将士們一陣哈哈大笑起來。
滴答……滴答……
雨點逐漸在天空中落了下來,而後就是一陣的瓢潑大雨襲來,所有将士們在也忍耐不住,紛紛脫掉身上的衣服,任由雨水洗刷自己的身體。
站在甲闆上,享受雨水的洗禮,那個感覺别提有多酸爽了,好在他們人多,不然的話,必然會凍出毛病來。
大海上的風雨總是短暫的,但是讓衆人沖個澡還是不成問題的,一場大雨,不僅洗刷掉身上的塵埃,也洗滌了衆人的心靈。
“殿下,還别說,這樣的洗澡方式,俺還是第一次享受到,愣是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程處默寬大的手掌不斷在自己的身上劃拉着,一邊咧着一張大嘴,十分享受雨水擊打在身上的感覺。
“就是,真是一場及時雨,感覺身上都要生蛆了,估計在不洗澡的話,自己都能将自己熏吐了。”
秦懷玉也在一旁吐槽,數天不洗澡,别提那股子汗臭味有多重了,甚至有将士們不聽話,用海水洗澡,後果就是更加的遭罪,有了先見之明,所以現在衆人都在忍耐着。
雨漸漸小了下去,烏雲慢慢散開,美好的陽光再次穿透雲彩,照射在衆人的臉頰上。
“真舒服!”
洗了一個澡,而後沐浴在陽光下,别提有多麽的享受了。
繼續在大海上飄蕩了十天的時間,衆人這才遠遠望到嶺南的碼頭,一個個頓時興奮了起來。
小正太也不由的松了口氣,他們這一次出海,運氣還是不錯的,并沒有遭遇到太過于惡劣的天氣。
“殿下,咱們回來了。”
秦懷玉在船帆上跳了下來,興奮的像一個孩子般,不斷的在甲闆上蹦蹦跳跳。
按照當初的約定,小正太早應該在十天前就應該返航,所以這段時間以來,馮盎每天都會在碼頭這裏等待着。
如今終于見到戰船的回歸,不由重重的松了口氣,殿下果然沒有讓任何人失望。
“讓兄弟們小心一點,别到家了在出現什麽閃失,最後大家夥在辛苦一下,将我們的戰利品搬出去。”
小正太站在甲闆上,一臉的興奮之情,在海上漂泊的日子,他早就過夠了,隻是他不能表達出來而已,現在終于回到久違的土地,興奮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臣馮盎,拜見殿下!”
見到小正太在戰船上走了下來,馮盎趕忙以大禮參拜,無論繳費是否成功,單單是殿下這份勇氣,都值得他敬佩。
“耿國公不必多禮,這些日子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!”
小正太緩緩點頭,而後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後,才再次開口,隻是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那些戰船上,望着将士們不斷向下搬運着戰利品。
“前些日子,陛下派人送來密函,還請殿下移步。”
馮盎一臉震驚的望着将士們,不斷在戰船上将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,殿下這次出海都幹了些什麽,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戰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