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王健沒有想到的是,在他回到自己府衙的時候,竟然有一小隊的将士在門口等候他的回歸。
“你們怎麽會在這裏,找本官可是有什麽要事?”
王健很是疑惑,殿下這前腳剛走,這些家夥後腳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幾個意思。
“回王大人的話,小人奉殿下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,小的這次主要是向王大人借一樣東西而已。”
侍衛恭敬的說道,看起來十分的懂規矩,并沒有因爲跟随殿下來而在這裏耀武揚威。
“嚴重了,有什麽事情,諸位盡管吩咐便是!”
一絲不妙的預感在他的心底浮現而出,不過還是強制裝作鎮定的說道。
“多謝王大人體諒,那小的就不客氣了,殿下讓我們過來接王大人的頭顱一用,将他拿下!”
侍衛依舊就是一臉的笑容,對于殺一個人,内心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波瀾。
“放肆,你們這是做什麽?竟然如此對待本官,你們這是要造反嗎?”
王健的臉色大變,憤怒的咆哮着,他怎麽都沒有想到,晉王殿下會給他來這麽一手。
“王健,你算什麽東西,一以爲冒名頂替就能瞞天過海嗎?憑借你的所作所爲,若是殺頭的話,足夠砍你幾十個來回。”
說道罪名的時候,侍衛的神情相當的嚴肅,剛剛不過就是在戲耍他而已。
“混賬東西,你們膽敢以下犯上,本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王健面容扭曲的大吼着,千算萬算他也沒有想到,他自己竟然會得這麽一個下場。
這讓他一點的心裏準備都沒有,就是想自救都晚了,暗道自己大意了,希望屠夫能夠将小正太給收拾掉。
隻有晉王被收拾了,他才有希望重新獲得自由,現在他是一點反抗都不敢做,天曉得這些家夥會不顧按順序出牌。
而另一邊小正太帶人剛剛走出蘭州不遠,派遣出去的斥候便回來禀報,前方發現大批人馬,正在向這邊趕來。
“呵呵,魚餌上鈎了。”
聽到探子的話後,小正太流露出淡淡的笑容,一切都與他想的一樣。
“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?”
小正太扭頭望着一旁的程處默,若是沒有一點準備的話,他又怎麽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來。
“殿下放心,您交代的下來的事情,兄弟們早就完成了。”
程處默将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響,十分确定的說着。
“好,調轉方向。”
小正太滿意的點點頭,不在前行,而是直接轉彎向一旁的山谷走去。
“怎麽回事,這個小崽子怎麽改變方向了?是不是你們被他發現了?”
早已經埋伏在林子周圍的屠夫,看到這一幕後,臉色瞬間難看起來,從來隻有他算計别人的份,還沒有别人給他擺道的機會。
“小崽子,既然發現咱們的存在,卻依舊有膽量在城外晃蕩,果然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!”
小正太的動作讓屠夫很是疑惑,不過片刻過後,他的臉頰上便浮現出嘲諷的笑容。
在蘭州這塊土地上,沒有人可以違背他的意願,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,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,小崽子他抓定了。
“怎麽樣,蘭州城内的大軍可曾有什麽異動?”
望着小正太遠去的背影,小正太微微眯起了眼睛,這一次他僅僅帶出臯蘭山上的兄弟們。
憑借這些人,想要與整個朝廷的大軍抗衡,無疑是在癡人說夢。
有尤其小正太的做法讓他很是不解,大有一種将他們吸引過去的意思。
“當家的,大軍依舊停留在蘭州城内,并沒有任何的動作。”
負責打探消息的劫匪十分确定的說道,事關自己的小命,這讓他很是謹慎。
“天助我也,老子現在就可以對你們承諾,誰要是将小崽子生擒了,老子賞他一千兩白銀。”
小正太一行人他可是親眼目睹了,區區二百多人,根本就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威脅。
“當家的,你可要說話算話,誰都不要跟老子搶,這一千兩老子要了。”
随意屠夫的話音剛落,在他背後不遠處,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,時不時對着空氣中抓着,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哈哈!老子什麽時候說過假話?有錢一起花,有肉一起吃,有女人一起享受,這才是兄弟。
現在,那個搖錢樹就擺在我們的面前,你們還等待什麽,給老子上。”
眼看小崽子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,屠夫趕忙下達了命令。
隻要蘭州城内的将士們沒有異動,那他就沒有什麽值得怕的,此時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,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。
“駕!活捉小崽子!”
聽到當家的口中的命令,所有劫匪的眼睛都紅了。
一千兩白銀對于他們來說,那決定是一個天文數字,隻要拿到這筆賞錢,整個蘭州城内,還不是任由他們逍遙快活。
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此時的劫匪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,瘋狂的向小正太那邊沖去。
“不要讓他跑了,給老子沖。”
望着小正太大驚失色的向遠處跑去,屠夫的嘴角不由挑起一抹暢快的感覺。
皇子算個什麽東西,在他的眼中,隻有銀子才是可以看中的東西,其他都是浮雲。
就在小正太帶人爬上一個小山包後,他便停下腳步,沒有繼續向前逃竄,而是神情淡然的望着劫匪快速向他接近。
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,讓屠夫的心裏一緊,不妙的預感浮現在他的心頭,下意識停下腳步,死死的盯着前方。
五百米!
四百米!
三百米!
二百米!
五十米!
小正太不斷掐算着彼此間的距離,選擇最恰當的時機發起進攻。
“殺!活捉晉王!”
望着小正太與大唐的将士們沒有任何的動作,劫匪們徹底瘋狂了。
“放箭!”
伴随小正太的一聲令下,一道道強弓的嘎嘣聲相繼傳來。
一道道箭雨向劫匪呼嘯而去,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。
“不好,中計了,風緊扯呼!”
劫匪什麽時候經曆過這樣的場面,平日裏飛揚跋扈早已經習慣了,從未經曆過戰争的殘酷。
一輪箭雨後,一衆劫匪瞬間抱頭鼠竄起來,剛剛沖鋒時的氣魄,早已經煙消雲散了。
“他媽的,這個該死的小崽子,都他娘的給老子沖,誰在後退,老子直接砍了他。
他們一共就這麽幾個人,自己的人馬是他們幾倍之多,怕個鳥。”
看到己方如此的不堪,屠夫頓時怒吼起來,這可是他的發财大計,誰都不能阻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