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說啥呢,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,俺們也清楚,這點銀子其實也起不到半點的作用,最重要的是,俺和懷玉都是殿下的人,現在殿下遇到困難,做兄弟的豈能袖手旁觀,俺也知道殿下心裏苦,在俺們的面前,您就别硬撐着了。”
看到這個時候了,殿下竟然還有心情安慰他們,程處默實在忍不住開口,他們此時都是難兄難弟,誰也沒有比誰強,何必如此。
“撐你妹!你個豬腦子,本王就像你想的那麽蠢嗎?”
小正太差點沒有被程處默給氣笑了,狠狠的白了這個傻叉一眼。
“你們兩個憨憨也不動動腦子,無利不起早的事情本王何時做過?實話告訴你們,這件事情看起來本王吃了大虧,可實際上,這件事情之中卻隐藏着巨大的商機,其利潤遠遠不是你們所能看到的。”
簡單的敲打了兩人一番後,小正太這才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。
“原來如此,俺就說嘛,殿下怎麽可能會答應這樣無禮的要求。”
聽到小正太的話後,程處默與秦懷玉對視一眼,雖然都不是很明白,但是至少心中不像剛剛那麽擔心了。
既然殿下說這裏面有利可圖,那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,要知道殿下在長安城能弄出來的産業,每一個都是火爆的一塌糊塗,賺錢如同流水一般簡單。
尤其殿下對待自己人向來毫不悭吝,既然答應給他們一成的股份,那也就是說,他們隻要靜靜的等待着收錢就行了,想到這裏,程處默傻傻的笑了起來。
“殿下,您能不能與俺們說說,小程的心中癢的很。”
程處默搓着手詢問起來,殿下雖然答應他們了,可是他們也不是白吃飯的,至少也要弄清楚這件事情,然後才好伸手幫忙,不然的話,他們就算有心,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。
“也好!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在告訴你們,既然你問了,那本王就與你們說說。”
小正太點點頭後,直接在一旁拿過一個卷軸,緩緩在桌面上鋪開,裏面的内容赫然是一副地圖,其中最顯眼的地方,就是用筆圈起來蜿蜒的水路。
兩人趕忙将腦袋湊了過去,然後就發現被圈起來的水路旁邊,竟然還有密密麻麻的注解,兩人都是将門之後,看圖自然不再話下,都認出這是巴蜀之地。
“殿下,您這是什麽意思?”
看了半晌後,程處默這才一臉迷茫的擡頭望着小正太。
“看看這個。”
小正太翻了個白眼,這兩貨爲何蠢到這種程度,将之前準備好的竹筏模型拿了過來。
“木筏?殿下,這東西想要掌控好,那可是十分困難的,您要想遊玩的話,坐船會更加的安全一些。”
秦懷玉看到這個東西後,在看看巴蜀之地的地圖,立馬明白小正太的意思,這才開口提醒道。
尼瑪!
蠢到家了這兩人。
“玩個屁,你們好好看看本王标注的地方,擁有金絲楠木的地方,都在長江的邊緣一代,你們就不能動動你們的豬腦子,将金絲楠木做成木筏,經由水路運輸回來不就好了嗎?咱們現在缺少的就是能夠熟練掌控木筏技術的人。”
小正太懶得讓這倆貨繼續猜測了,幹脆直接挑明他的目的,他真怕繼續商談下去,他會被氣出一個好歹。
“殿下,您莫不是在開玩笑?”
程處默瞪圓了眼睛,他做夢的都沒有想到,殿下弄金絲楠木竟然是爲了做木筏。
“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,尋早水性好的,還有熟悉水路的人,讓他們駕着木筏由長江沿着水路到揚州,而後在北上,經由這裏……”
小正太伸手在地圖上指着一條水路,讓兩人看一遍整體的行程路線。
“北上?殿下,這裏的河道應該是隻允許商船行走的。”
秦懷玉疑惑的望着小正太,這可是明目張膽的破壞朝廷的規矩。
“狗屁,本王可是皇命在身,誰敢擋我。”
狠狠的瞪了秦懷玉一眼,這個榆木疙瘩,他就不明白了,他的身邊怎麽都是這樣的人,交代點事情就這麽費勁嗎?
“哦,我明白了,殿下是打算将這些金絲楠木經由水路最終運到洛陽!”
秦懷玉終于明白殿下的意思了,眼中滿是欽佩之色,這樣的運輸方式,他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,也沒有人這樣大膽的想過。
聽到他這麽一說,程處默也反應了過來,金絲楠木的昂貴他也是知曉的,再看殿下的目光滿是熾熱,殿下簡直就是一顆搖錢樹,無論什麽樣的事情,到他的手中都不叫事。
金絲楠木之所以在長安城内有價無市,最大的原因就是運輸困難,以往的運輸之中,都要行走拿危險從從的蜀道,運輸一根木頭,那可是在與死神大交道,可是現在,困擾衆人最大的難題就這樣完美的解決了,他是由衷的敬佩。
“殿下果然聰慧過人,這樣的辦法若是讓那些商人們知曉,恐怕一個個恨不得撞死。”
明白了整個事情,程處默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,那些做金絲楠木生意的人,千辛萬苦才将它運到長安,可是殿下卻能輕而易舉的大批量将之運回,不但省時省力,更加避免了運輸過程中的傷亡問題。
“呵呵!本王可是聽說了,金絲楠木可是好東西,那些勳貴之人,爲了能夠爲長輩打造一口棺材,一個個可都是出到了天價。”
小正太得意的笑了起來,木頭的問題既然解決了,那麽這一次的運輸他絕對不僅僅隻弄來他所需要的材料,這筆銀子,他必須賺,不然都對不起自己腦子。
“明白!”
聽到這樣的話,兩人哪裏會不知道殿下在打什麽主意,能夠在這件事情中占有一成的股份,可想而知其中的利潤将會由多麽的可觀。
怪不得殿下會如此爽快的答應重建宮殿,他們甚至都在懷疑,陛下若是知曉殿下的想法,會不會立馬變卦了,當下忍不住問道:“殿下,現在咱們應該做什麽?”
“不急,水路雖然暫時定下來,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地方的碼頭在哪裏,總不能一直在水上飄着吧!”
這也是一直困擾小正太的原因,沿途雖然經過許多地方,但是木筏上的人也需要補給,沒有碼頭,他們就沒有停靠之地,讓樣對他們來說,十分的不方便。
“殿下,要論大唐之中誰最了解水路,非水師提督吳長旭莫屬,他手中有着不少能手,殿下要用人的話,不妨去他那裏看看。”
這件事情秦懷玉也不清楚,畢竟他不管這方面的事情,誰知道這一路上需要經過多少個地方。
對于他的意見,小正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,畢竟他之前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,在水路上行走,與他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問題。
“殿下,想要調用吳長旭的人,恐怕不會那麽輕松。”
程處默皺起眉頭,吳長旭這個人特立獨行,并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。
“哼!這可是皇命,你确定他有那個膽子抗命?”
對于程處默的擔心,小正太根本就沒有在意,身爲朝廷大員,那麽就要聽從父皇的調遣,除非他有反心,不然的話,就是在不願意,他也得忍着。
“說的也是,既然這樣,那俺就等殿下的好消息了,殿下,您可千萬不能反悔啊!答應俺的一成股份,俺心裏記得呢!”
程處默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蠢,這是陛下下達的命名,他吳長旭在牛逼,他還敢抗旨不成。
事情基本已經敲定,與兩人又閑聊了一番後,小正太這才向宣政殿走去,畢竟他的想法,還要與李二商議一番才行,隐瞞是沒有用的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!”
“見過各位伯伯!”
來到宣政殿後,小正太便發現幾個老貨都在,趕忙上前一禮。
“雉奴,到父皇這裏坐!”
看到小正太後,李二并沒有驚訝,而是笑呵呵的對他一招手。
隻是這一次,小正太并沒有拒絕,幾步跑了過去,坐在李二的身邊。
“你小子今天過來,是不是重修麟德殿遇到了困難?”
見到小正太坐穩後,李二這才詢問起來,隻是眼底卻有着一抹戲谑之色。
之前他還真的想坑小正太一把,不過回來想想後,又覺得十分的不妥,隻要小正太說辦不到,他甚至可以在撥款,不過他也想探探小正太的口風,他到底想要多少銀子。
“父皇這是不相信兒臣還是擔心兒臣手中的資金不足?”
小正太歪着腦袋望着李二,反問起來。
“咳咳!這件事情是父皇弄出來的,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不是,所以隻要你張口,父皇還是會支援你的。”
李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,坑自己兒子的錢,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,這讓他還是十分抗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