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既然張大人不在,某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崔陽沉思良久後,決定去皇宮找李二說道一番,哪怕是反賊餘孽,那也是在陛下的轄區内發生這樣的事情,說什麽也要給自己一個說法。
他崔家可是一直默默支持皇室的,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,于情于理他陛下都應該過問一番。
“他娘的,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這麽肥?”
同一時間,長安城外十裏坡後身一處隐蔽的寨子内,程咬金與尉遲恭望着面前琳琅滿目的商品後,不由一陣的咂舌。
雖然知道這些家夥有錢,卻沒有想到隻是一次的運輸,竟然會高達數百萬兩。
就這麽幹了一票,足夠攻打突厥所需的軍饷,甚至還有剩餘可以充盈國庫。
“這不是廢話嗎?既然是殿下給的名單,那就錯不了,俺跟你說哈,别看殿下年紀小,隻要是被他給惦記上,哼哼!”
程咬金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清望着身旁的尉遲恭,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敬佩,他們是國公不假,可是如此膽大妄爲的事情,卻還是第一次做。
就像殿下所說的一樣,都是一群爲富不仁的家夥,搶他們不會有一點的心理障礙,反而有種心安理得的感覺。
“對了,某剛剛看了一下,這些貨物價值最高的竟然是崔家,不會出問題吧?”
沉默片刻後,尉遲恭這才向一旁的程咬金詢問起來,雖然他們的身份根本就不會将那些門閥世家放在眼中,可是事情一旦敗露,也絕對夠他們喝上一壺的。
“什麽?崔家?什麽時候的事情,爲何某不知道?”
聽的尉遲恭的話後,原本還洋洋得意的程咬金,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,總覺得事情大條了。
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,當初的名單上,可是沒有崔家字樣的,現在他們這樣幹,會不會破壞掉殿下的計劃,他的心中沒有譜了。
“你不知道?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,并且崔家的名字也在名單上。”
尉遲恭很是驚訝程咬金的态度,自己過來不過就是商讨一下善後的事情,可是看這個憨貨,顯然就是不知道崔家的事情。
“開什麽玩笑,名單呢?”
程咬金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,殿下與崔家的矛盾,他比誰都清楚,難保這次不是殿下假公濟私,故意在針對崔家。
接過名單後,程咬金終于在最角落中,找到崔家二字,隻是這幾個小字讓他相當的無語。
大小比例與其它的字迹根本就不協調,若是說不是故意的,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。
換成是其它人,程咬金恐怕都不會多想,認爲紙張的地方不夠了,緊湊一點就可以寫下。
可偏偏這個地方是崔家,程咬金就是用腳丫子去想,也知道殿下這是在算計他。
更可氣的是,他們這些始作俑者卻什麽都不知道,被殿下當槍玩的那叫一個六。
“操蛋了,咱們被殿下給玩了。”
程咬金直接将名冊丢到一旁,黑着一張臉寒聲說道,往常都是他想盡辦法去算計小正太,在他的身上弄些油水。
直到現在他才發現,他得到的蠅頭小利不過是殿下故意給他的罷了,現在人家略施小計,他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,被戲耍的團團轉。
“此話怎講?”
尉遲恭望着如同紅綠燈一般,不斷不換臉色的程咬金,一臉的懵逼,不就是搶了一個門閥世家嗎?
有什麽大不了的,自己的夫人,當初不也是搶回來的嗎?多大點事,還是殿下夠爽快,跟着他幹,舒服。
“還能怎麽講?崔家與其它的家族能一樣嗎?影響實在太大了,一旦消息走漏了,那事情可就大條了。”
程咬金無語的解釋起來,這貨就是他媽的豬隊友,這麽明顯的坑他都看不出來,真不知道這些年,這貨是怎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。
“那又如何?”
尉遲恭一臉鄙夷的望着程咬金,幹都幹了,現在後悔有個雞子用,不想想如何善後,在這裏怨天尤人,簡直不如一個好老娘們。
“如何?自然是将計就計了,将這件事情壓下去,誰敢洩露半句,軍法處置。”
望着尉遲恭的神情,程咬金不由一陣的頭疼,他若是在不開口警告的話,這老貨大有一副自報門戶,你奈我何的架勢。
“這特麽還用你說?某隻是想不明白,殿下爲何要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崔家?”
尉遲恭怒瞪程咬金,這貨是什麽意思,自己就那麽像白癡嗎?難不成這樣的事情,他還會主動嚷嚷出去不成?
“小孩沒娘,說來話長,事情是這樣滴……”
程咬金幹笑了兩聲後,開始爲尉遲恭普及殿下與崔家的過往。
“崔家有福。”
聽到所有的經過後,尉遲恭瞪大了眼睛,沒想到對付崔家,殿下早已經輕車熟路,之前的事情與這次相比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,不能相提并論。
“這話倒是不假,惹誰不好,偏偏去招惹殿下,真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程咬金十分腹黑的點點頭,一臉的壞笑,對于殿下這樣的手段,他可是相當的欣賞。
“難怪陛下會答應殿下前往戰場,憑借這樣的聰明才智,定然會讓突厥頭疼不已。”
尉遲恭也是一臉的贊歎,很難想象,如此周密的計劃,竟然出自一個小正太之手。
眼界之高,格局之廣,簡直讓人歎爲觀止,而他們則是這次布局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。
“嗯,天色不早了,整理下東西,待夜幕降臨,将東西送到皇宮。”
懶得在與這貨商讨殿下的事情,這貨不過是第一次與殿下一同謀事,能夠有這樣的想法,實在是太正常了。
不像自己與殿下合作不知道多少次了,他對殿下的評價隻有兩個字,那就是妖孽,非人類所能及。
“靠,你這老匹夫去哪?”
這個憨貨竟然敢對自己下命令,那自己當下人使喚,尉遲恭的臉色更黑了,忍不住對着程咬金的背影咆哮起來。
“每次見到殿下的出色,某就覺得自己家的崽子蠢的不如一頭豬,正巧某現在手癢,回去給他松松骨。”
說完後,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。
這個渾小子不是喜歡被人當槍使嗎?那就要有做沙包的覺悟。
自己好歹是他的老子,竟然聯合殿下來欺騙他,真真是不知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