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小正太剛剛洗漱完畢,就見到許悅帶着前來拜訪的林伍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退下吧!”
看到林伍的到來,小正太就知道銀票的事情有了進展,直接對着許悅等人揮揮手。
“下官林伍,拜見晉王殿下。”
林伍趕忙恭敬的對小正太一禮後,這才在懷中掏出一個錦盒,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。
李治也沒有客氣,直接接過錦盒快速的打開,然後就看到一張微微泛着黃色光澤的銀票靜靜的躺在其中,與他當初設計出來的一般無二。
“幹得不錯,你先回去,待本王去父皇那裏禀報一聲後,在通知你下一步動作。”
感受到銀票上的觸感,李治還是相當滿意的,将作監的手藝的确沒有讓他失望。
“是,下官告退。”
他能夠感受到殿下的欣喜,這也就是證明,他們已經在殿下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位置,這對他們這種人來說,比接受賞賜還要讓人高興,趕忙再次對殿下拱手一禮後,這才轉身離開。
林伍離開後,小正太再次将銀票裝入錦盒之中,而後直接向宣政殿走去。
宣政殿内,李二此時正在批閱着奏折,
聽到聲音後,這才擡頭看到一臉喜色的小正太走了進來,不禁開口詢問道:“雉奴,今日可是有什麽喜事要向父皇禀報?難不成銀票制作完成了?”
當看到小正太懷中的錦盒時,李二趕忙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,熱切的望着他。
“父皇果然慧眼如炬,一下變看透兒臣的來意。”
李治笑呵呵的走了過去,直接将錦盒放到禦桌上,而後靜靜的退到一旁等待着。
小正太說完後,李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錦盒,當看到裏面的銀票時,眼中更是精芒大放。
小心翼翼的将銀票拿出來放在手中,李二的眼底不由浮現出一抹的癡迷,順滑的觸感,精美的線條,以及周邊環繞的龍紋,無疑不是說明,這東西乃是皇家之物。
幾張銀票的規格大小都是一緻的,唯一的區别就是正中央數字不同,這一點不用小正太解釋,李二也明白,那是銀票的金額。
尤其是銀票的材質,李二承認,哪怕是專供皇室使用的上等宣紙,也遠遠不及。
“雉奴,你研究出來的造紙術,生産的莫不是就是這種紙?”
李二的臉色隐隐有着一絲的擔憂。
“那怎麽可能,銀票的材質,那可是經過相當複雜的工序,兒臣絕對不會給旁人造假的機會。”
他哪裏會不明白這個老貨在擔心什麽,趕忙開口解釋。
“那就好,還是你小子想的周到。”
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,李二更加的欣喜了。
“雉奴,銀票制作的雖然精美,但父皇實在沒有找到當初你說防僞的标記在哪裏。”
李二翻來覆去尋找了半天,也沒有發現銀票的特點在哪裏,做工雖然精妙,但是想要憑借這個阻止有心人,恐怕還不夠。
“父皇,你用手指仔細的摸摸這裏,還有這裏。”
小正太爬上禦桌後,伸出肉嘟嘟的小手,指向銀票角落裏的幾個斑點上,很是得意。
“嗯?這裏有種突起的感覺。”
仔細感受感受了一番後,李二頗爲的驚訝,甚至還将銀票拿出來放在禦桌上,用指甲輕輕的摳了幾下,确定沒有任何問題後,這才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父皇,這個防僞标志依舊不把握,你将銀票拿起來,對着陽光在看看。”
這老貨的動作雖然有些讓人哭笑不得,不過小正太也能夠理解,再次指點他一番,讓他看看真正的防僞标志。
“這……雉奴,你是怎麽做到的。”
當銀票透過陽光後,李二倒吸了一口涼氣,隻見整個銀票的最中央,盤旋着一條栩栩如生翺翔九天的龍形圖案,若不是小正太說出這樣的辨别方式,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。
“父皇覺得這樣的防僞标識如何?至于這個東西的工藝,實在是擡繁瑣了,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,兒臣隻能告訴父皇,這個圖案是經過一種特殊手法調配後的藥水,才會有這樣神奇的效果。”
小正太洋洋得意的說着,他還真的不相信,大唐除了他以外,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。
“哈哈!天佑大唐,如此鬼斧神工的手段,朕也不相信有人能夠仿制出來。”
李二大笑了起來,心中懸起的石頭,終于是落了下去。
就在這個時候,宣政殿的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,正是當初被派去調查反賊的侯君集。
這老貨一直到今天,才從文水縣趕回來。
隻是這個老貨此時是萬分的憋屈,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戲耍過,更加讓他氣憤的是,戲耍他的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。
爲了調查那些反賊,侯君集使用了非常的手段,可是卻沒有得到一星半點有用的價值,直到最後,他才反應過來,怪不得小正太會如此痛快的帶人離開,恐怕他早就将有用的消息得到了。
“王公公,勞煩通報一聲,我有要事要向陛下禀報。”
侯君集見到站在宣政殿門外的王德,就知道陛下這是在裏面有要事商談,他乃是陛下的親信,又是朝中大佬,自然有資格進入。
“侯大人,陛下此時正與晉王殿下在内商談要事,您還是等等吧!”
出于好意,王德還是悄聲開口提醒,小正太的妖孽他是看在眼中的,他的能力,絕非是這些大佬們所能比拟的。
“王公公,本官真的有要事要向陛下禀報,勞煩通報一聲。”
聽到陛下是與小正太商談,侯君集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,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,能有什麽要事,這不是在扯淡嗎?
感受到侯君集态度,王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沒有多說,而是轉身進入宣政殿内通報去了。
“陛下,侯君集在外求見,說是有要事與陛下商談。”
看到陛下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,王德不敢怠慢趕忙開口說道。
“讓他等着,朕這邊還有要事沒有處理完。”
李二神态不變,直接一揮手将王德打發了出去。
此時的李二心神早已經沉浸在錢莊上面,對于其他的事情,根本就不想考慮,尤其是小正太此時說的那些細節問題,都是他與大佬們沒有想到的。
“父皇,那老小子的性格,您這麽做,恐怕會讓他十分的不滿。”
聽到李二的話後,小正太一臉的壞笑,他能猜想的到,這貨讓王德進來通報,恐怕也正是因爲自己在這裏的原因,若是換成其它人的話,沒準他還真的會在外面等上一會兒。
“他能有什麽大事,還不是那些反賊的事情,父皇對那邊的事情,早已經一清二楚,多說無異,咱們繼續。”
李二滿不在乎的說着,直接将這個事情甩出鬧外,繼續追問錢莊的事情。
當王德出來後,将陛下的原話轉告給侯君集的時候,這老貨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這個小東西莫不是在妖言惑衆?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有什麽要事,保不齊又是被誰欺負了,早陛下訴苦呢。”
侯君集的臉色陰晴不定,不斷在心中腹诽着,隻能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着,可是眼中的憤怒越發的濃重起來。
直到一炷香的時間後,小正太這才在裏面走了出來,瞥了侯君集一眼後,直接向另一邊走去。
小正太的态度差點沒有讓這老貨暴走了,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長輩,你這是什麽态度,望着小正太的背影,侯君集劇烈的喘息着。
“侯大人,請把!”
王德的聲音冷了不少,對着他略微伸手示意。
這個時候,他必須要選擇好自己的隊伍,很顯然,他直接站在小正太的隊伍上。
對于一個太監的态度,侯君集根本就毫不在意,也沒有多想直接邁步走了進去。
自己這一次的失利,完全都是敗那個小家夥所賜,他到底要不要參那個小家夥一本,侯君集不斷在心底問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