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的話,讓紀安瀾的心底一陣發慌,程咬金到底許給殿下多少的好處,擺明就是給他家大人難堪。
也知道今天想要順利帶走人,那是不可能的,深吸一口氣後,他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,他這次棋差一招,還沒有将自己逼上絕路。
“哼!本王就不信了,你們的嘴巴與骨頭一樣硬,給本王拿下!”
不等紀安瀾開口辯解,小正太直接下達了命令,頓時,一衆侍衛撲了過去,将他們的刀給下了,直接扣押了起來。
“殿下英明神武,該如何處置他們?”
見到這些家夥被控制住後,程處默高高豎起大拇指。
“送到侯君集那裏,問問這些是否是他的人,若不是,直接定上造反的罪名,若是的話,看他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。”
李治一邊說着,一邊對将士們揮揮手,示意将他們押送過去。
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,一衆人才來到侯君集的營帳前。
“大人,不好了,紀大人等,被殿下給押送回來了。”
一直坐在營帳内等待的消息的侯君集,聽到侍衛的彙報後,猛然起身,不可置信的望着他,仿佛是自己聽錯了一般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大人,據說是紀大人沒有聖旨強闖府衙,欲救助那群反賊,所以才被殿下緝拿。”
侍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,小心翼翼的将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哼!”
聽到這番話後,侯君集冷哼一聲後,直接向營帳外走去。
當看到自己的心腹一個個都被五花大綁押送回來的時候,侯君集腹中的怒氣瞬間升騰了起來,這些弟兄都曾跟随他出生入死,何曾遭受過這樣的羞辱。
“殿下,您這是什麽意思,這些可都是某的侍衛。”
侯君集死死的盯着小正太,他就不明白了,這個小家夥到底爲了什麽,才會不惜與自己撕破臉。
“侯君集,你這是在質問本王嗎?你好大的膽子?”
李治微微眯起眼睛,果然是自持身份地位頗高,俨然沒有将他這個皇子放在眼中,當然他也不是慣孩子的人,直接就怼了回去。
“臣,不敢!”
聽到小正太的話後,侯君集憤怒的神色一僵,瞳孔一陣的收縮,不情願的拱拱手,可是臉頰上絲毫沒有恭敬之色。
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,但那又如何,他曾跟随陛下南征北戰,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,豈是這個小娃娃所能比拟的。
“侯君集,本王知道你跟随父皇經曆大小無數的戰役,獲得功勞無數,但是,本王現在決得你功高震主,皇室是不是早以不被你看在眼中?”
知道這老貨十分的不爽,小正太也沒有着急,而是背負雙手慢條斯理的說着。
伴随“功高震主”四個字一出,侯君集的臉色頓時大變,這話若是傳揚到陛下的耳中,饒是他是一個功臣,恐怕陛下也不會講情面。
“殿下,不知是何人在背後重傷臣,臣對陛下忠心耿耿,天地可鑒,日月可照,殿下,切莫聽奸人讒言!”
侯君集趕忙拱手一禮後,迅速的辯解着,不知不接筆挺的腰杆也微微彎曲了幾分,隻是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程處默的身上,顯然他口中的奸人,就是這小子。
“殿下,剛剛微臣也是心念屬下,所以在言語上有些不當,冒犯了殿下,還望殿下寬宏大量,饒恕微臣。”
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認慫,但是面對這個大帽子,他實在堅挺不起來,在裝下去,腦袋都要不保了。
“候大人,你曾經也是帶兵打過仗的将軍,爲何你手下的将士都是如此莽撞之輩,摸不清敵人虛實,就敢擅自強攻,真是難爲你們能夠在戰場上走下來。”
原本他想與侯君集等人好好的玩玩,結果實在令人掃興。
所有人都憤怒的望着小正太,他們可都是在戰場上走下來的經營,豈是你能夠随随便便能夠評判的。
饒是你身份高貴,但是也不能侮辱他們吧!
“說你們是垃圾還不服氣,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,本王恕你們無罪,一個個跟受了委屈的娘們一樣,還是我大唐的将士嗎?”
望着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将士們,李治一臉的鄙夷之色,言語之中的譏諷,任誰都能夠聽的出來。
“殿下,不要太過分了,這些都是有功之人。”
侯君集臉色陰沉的說道,看來殿下對自己很是不滿,不然的話,絕對不會這樣針對自己的人。
“過分?呵呵!本王還真的不知道過分在哪裏。
候大人,想必這次剿匪的事情,本王帶多少兵馬前來,你的心中應該有數。
不是本王自誇,瞧不起爾等,單憑本王憑借一千五百人的兵馬,完全剿滅文水縣周邊所有的劫匪,敵人具體人數不詳,但是比本王的人多兩到三倍應該還是有的。
就是這樣懸殊的實力,本王剿匪完勝,且己方将士到此時,無一人死亡,侯大人,若是本王放棄爲将士們治療,随你做其它事情。
那麽這次剿匪必定會有将士死亡,當然,他不是死在戰場上,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,侯大人,到現在你還覺得本王錯了嗎?”
小正太緩步在衆人的面前走着,言語中的激情,早已将侍衛們的情緒帶動了起來,跟随在殿下一同前來剿匪的将士們,全部用熱切的目光望着那道嬌小的身軀。
而這一番話,卻讓侯君集等人心中無比的震撼,沒有一名将士隕落,這是大捷,更是天大功勞。
文水縣這邊有山賊的事情,侯君集已經在陛下的口中得知,尤其到後來,他再次得知,這些家夥不單單是山賊,更加是隐藏在此地的反賊餘孽,所以他才會出現在此地。
甚至爲了防止小正太手段不利落,他還親自帶隊在這些山寨之中掃蕩一圈後,才來到文水縣,尤其是山賊占據這地理位置的優勢,就是這樣的情況,他們勝利了不說,居然還可以做到無一人死亡。
侯君集不斷在心底推演着,若是次戰役由他來打的話,他能不能做到這一點,答案顯然是不可能,最多也隻能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終的勝利。
“不可能!”
無論使用什麽方法去強攻,都不可能避免将士們的傷亡,所以震驚過後,侯君集第一個反應,就是這個小家夥在欺騙自己,在誤導自己。
“無所謂,本王隻是這麽一說,信不信由你們,屍體也是處默哥哥帶人簡單處理的,若是想要證實的話,你們随時可以去找他,甚至你們也可以去本王哪裏點名,看看本王帶來的人馬,是否缺少一人。”
取得這樣的成就,他們有驕傲的資本,換成其它人來攻打這些劫匪,能不能取勝還是未知,己方将士的傷亡,那絕對是不可估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