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清風寨那些人已經沖到門口了,而後又被人勸阻了回去,李治不由皺起了眉頭,看來這些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,起碼還有一定的容忍度。
就在這時,清風寨的後方出現一道微弱的火花,并沒有引起周圍劫匪的注意,但它卻讓李治的雙眸大亮,忍不住開口道:“一群無膽匪類,趁小爺高興,現在要是立馬跪下磕一百個響頭,本公子今天就放你一馬,否則踏平你們清風寨。”
聽到這個小崽子不斷在一旁叫嚣,清風寨内的所有劫匪一陣大怒,恨不得立馬沖出去将他給撕了。
“小崽子,爺爺就在這裏等你,有種你就走過來,讓爺爺看看你有多有種。”
關恩福也知道,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,沖出去他們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,可是有咽不下去這口怒氣,直接開口叫嚣起來。
一旁的苗雨石聽到兄弟如此說話,臉色不由變了起來,小孩子的脾氣,根本就是捉摸不定,誰也保證不了,他的這番話下去後,會不會打亂彼此之間的平衡。
盡管知道兄弟這麽說,可能會讓那個小崽子不夠一切發起進攻,但他卻沒有阻止自己的兄弟,因爲他們今天已經夠窩火了,自己從他們占山爲王後,還沒有如此的憋屈過。
就在雙方嘴炮叫嚣之際,那隊從清風寨後方懸崖峭壁爬上來的侍衛們,十分迅捷的殺入劫匪的身後,動作之迅捷,身手之矯健,遠不是這些劫匪所能比拟的。
更何況,這些劫匪此時的目光全部落在山腰處,根本就不會想到有人會在他們的背後捅刀子。
“啊!”
一聲凄厲的慘叫聲,直接吸引了叫嚣中的關恩福,他猛然轉身看去,瞳孔一陣緊縮,清風寨中的兄弟,在這短短的時間内,已經被放倒了一半,而那些侍衛們依舊快速的揮舞着手中的鋼刀,不斷收割着兄弟們的生命。
“草他姥姥的,中計了,這崽子就是在這裏拖延時間,媽的,給老子殺!”
苗雨石回過神來後,臉色無比的難看,他知道清風寨今天完了,多年的經營徹底的毀于一旦,他現在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,殺出去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
“殺過去!”
清風寨已經亂了陣腳,李治咧嘴一笑,直接隊身後早已經忍耐不住的侍衛們下達了命令。
程處默聽到命令後,第一個就竄了出去,隐忍了這麽多天,他終于有發洩的機會了,帶領這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殺了過去。
背後的突襲,徹底讓清風寨失去了他們的優勢,一幫烏合之衆如何是正規軍的對手,片刻的功夫,戰場就已經結束。
李治不疾不徐的邁着小方步走了過去,面對刺鼻的血腥之氣,沒有一點的不适,反而興緻勃勃的四處打量着,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。
一衆被生擒的劫匪們,被侍衛五花大綁的按倒,跪伏在地面上。
就在李治走到關恩福面前時,他面色猙獰的望着小家夥,惡狠狠的咒罵着:“小崽子,跟老子完陰的,老子撕了你。”
李治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步,而後這才緩緩轉身輕蔑的望着他。
不等程處默身手教訓他,李治就擡手阻止,而後在一旁侍衛的腰間抽出長刀,用手指輕輕在刀背上彈了幾下。
就在衆人愕然的時候,小正太直接一刀掃了過去。
“啪!”
刀背狠狠的抽在關恩福的臉頰上,兩條血痕直接浮現在他的臉上。
“噗!”
關恩福直接噴出一口血水,其中還夾雜着幾顆潔白的牙齒,腦袋一陣“嗡嗡”直響。
程處默見到這一幕,身體沒來由的一陣哆嗦,殿下的手段着實出乎他的意外,他原本還以爲殿下要砍他,卻萬萬沒有想到,殿下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。
“就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也配跟本公子叫嚣?這麽多年都活豬身上了?本公子怎麽覺得殺豬,比殺你們還難呢?”
李治直接将長刀丢給侍衛,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掌,嘲諷的望着他。
“吾……草……大……”
聽到小正太的話後,關恩福一陣的咆哮,或許是因爲牙齒脫落的原因,此時他吐字極度的不清晰,不仔細去猜測,根本就無法正确知道他說的是什麽。
“你是誰?我實在想不明白,一個孩子會有這樣的頭腦,也不想到死,連敗在誰的手中都不知道。”
在李治走過來的時候,苗雨石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他的身上,他也能夠看出,這一切的計劃,都是這個小家夥搞出來的。
“你還不錯,到現在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态,難怪這裏能夠成此地的霸主。”
李治打量他一番後,這才微微點頭,看來這些劫匪也之中,也不全是那種一無是處之輩。
“呵呵!我自認對兄弟們不薄,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,你到底是用什麽手段,将他們安插到這裏的?”
苗雨石自嘲的一笑,同生共死這麽多年,他從來沒有虧待任何一個兄弟,他做夢都沒有想到,這些兄弟們會出賣他。
要說人心有異,一個兩個,他可以接受,可是這突然出現的數十人,讓他難以接受,也不願相信。
也正是他們的出現,徹底奠定了他們的失敗,否則的話,他清風寨就算落敗,也不會敗的如此徹底,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呵呵!你覺得我們需要收買你的人?實話告訴你,他們是在後山爬上來的。”
程處默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,殿下不削于與他們攀談,他來,尤其還是這種盛氣淩人的情況,他必須出來裝個逼。
“放屁!清風寨的後山,乃是絕壁,根本就沒有落腳點,就算你有心爬,都不可能爬上來。”
關恩福聽到他的話後,勃然大怒,他們是敗了不假,但是他們不是傻逼,更加不是你們随意戲耍的人。
苗雨石沒有理會程處默,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李治的身上,他相信,這個高深莫測的小家夥,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。
李治對着不遠處的侍衛招招手,而後将他腰間的升降鈎拿了下來,丢到苗雨石的面前道:“攀岩,真的很難嗎?”
造型簡單,但是卻異常實用的東西擺在面前,苗雨石苦笑了起來,他們自認天塹的存在,原來,在他的眼中,無非就是過家家般簡單。
“某輸了,輸的心服口服!”
這樣的工具,具體是誰發明的,他不想知道,也不需要知道,他隻想知道他錯在哪裏就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