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正是李治所要求的,與對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,都在弓箭有效射程的範圍之外,在這裏用來挑釁敵人,那絕逼是首選。
“對面的朋友們你們好嗎?大晚上的,鄙人前來叫你們起床尿尿,是不是應該感謝本公子啊!”
奶聲奶氣的聲音透過夜幕中的涼風,直接傳入清風寨一衆劫匪的耳朵中。
頓時,整個清風寨的一衆劫匪們,彼此相互對望,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。
饒是他們已經猜到了,這次剿匪不止程處默一人,卻也萬萬沒有想到,這裏面居然還有個小崽子。
“大哥,你腦袋好使,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嗎?”
關恩福機械的轉動着自己的脖子,他已經被李治的話語給雷的不輕,他們是劫匪,是強盜,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,現在竟然有一個小崽子登門叫嚣,這對他們來說,就是極度的屈辱。
“你就不能動動你的豬腦子,朝廷會傻到派遣一個小崽子過來剿匪嗎?依我看,這個兔崽子必定也是一位大人物的種,不知道在何處得知咱們的存在,故此過來裝逼的。”
苗雨石的臉色也是一片的漆黑,一口的鋼牙咬的咔咔響,顯然也被那個小家夥氣的不輕。
“這位公子,我清風寨與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,若是我們有什麽做的不對,我們願意向您賠罪,何必要鬧到如此的不愉快,您說對嗎?”
雙方一旦交火,他清風寨并沒有把握将來人全部吃下,就算最終僥幸勝利,恐怕也會元氣大傷,日後根本就沒有能力再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了。
“好像對哈!”
李治沉吟片刻後,在衆人目瞪口呆下,說出一句讓他們不可置信的話語。
聽到小家夥的話後,苗雨石大大的松了口氣,小孩子而已,隻要給點甜頭,估計這件事情并不難解決。
“殿下,與他浪費口舌作甚,不如讓俺帶人,直接殺過去,到時候,他們的寶物,還不都是您的?”
程處默在一旁急的直跺腳,敵人就在面前,隻要他沖過去,“咔咔”幾刀下去,就能将這些家夥給解決了,哪裏弄得着這麽費勁。
“你是豬腦子嗎?他們所在的那個位置,若是強攻的話,會讓我們出現很大的傷亡,現在那隊侍衛還沒有全部上來,他們還需要時間,不想回去被你老子收拾,你最好給我閉嘴。”
李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,惡狠狠的瞪了程處默一眼,若不是此地不适合動手,他真想動手抽他丫的。
本來腦袋就不好使,還敢在辦正事的時候喝酒,現在問的問題,簡直就是狗屁不通,隻要是一個長腦袋的人,就不應該問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殿下,有這樣的妙計,您倒是提前跟俺說一聲啊,害得俺在這裏幹着急。”
聽到李治的解釋後,程處默一臉的哀怨,明明剿匪他才是主帥好不好,可是現在,他卻成爲一個旁觀者,連行動的具體事宜都不知道是什麽。
“前些天本公子前來遊玩的路上,有數十位壯漢,聲稱是清風寨的人,對本公子很是無禮,甚至還敢在本公子的面前玩刀,所以本公子命人送他們一程。
既然他們是這裏的人,那麽你們是不是要給本公子一個交代,本公子現在火氣很大,若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,本公子會踏平此地。”
片刻後,李治這才開口,仿佛是想明白他來此的目的了,并非是他們三言兩就就能夠糊弄的。
“這位公子,我隻說一遍,那些人與此地無關,您若非要以此做借口的話,我清風寨誓死不屈,就算最後戰死,我也能保證,你們也不會好過。”
苗雨石寒聲吼道,他已經明白,這個小家夥口中說的來此地報仇,其實他珍重的目的依舊是來此剿匪,爲滅他們而來。
“哼!你用不着吓唬我,來此之前,本公子早已經打聽清楚,你們這個清風寨不過區區數百人而已,而本公子帶的人,是你的兩倍還多,隻要我一聲令下,你信不信,立馬就會将這裏踏平。”
他本來就是爲了拖延時間,自然要沒話找話将這些劫匪全部吸引到清風寨的門口,以便給另一對的将士們創造便利的條件。
“哈哈!這位公子,有些時候人多未必就是勝負的關鍵,不信的話,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人,看看我說的是否正确?”
聽到李治的話後,苗雨石大笑起來,言語之中充滿了譏諷,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根本就不動天時地利的重要性。
可是偏偏他還弄不清楚這個小家夥的身份,隻能耐着性子在這裏與之斡旋。
“那本公子就信你一回,不過本公子有句話想要問你,你可敢答應?”
裝模作樣的與身旁的的人商量了幾句後,李治再次詢問道。
“公子請問,隻要我知道,必然會回答您。”
苗雨石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,隻要能夠和平解決這個事情,今天收點委屈不算什麽。
“那你聽好,本公子叫你一聲孫子,你敢答應嗎?”
就在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傾聽時,李治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回蕩整個山脈中。
“小兔崽子,你敢耍我?”
聽到李治的話後,苗雨石的臉上瞬間變成了洗腳布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“耍你?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,想要做本公子的孫子,你有那個福分嗎?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,簡直就是恬不知恥,恕本公子直言,你就是一個傻雕,玩你一點成就感都沒有。”
一衆侍衛們張着大大的嘴巴,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,晉王殿下會是這樣的一個人,向來神機妙算的他,沒有想到居然還是一個嘴炮高手,這是他們萬萬不及的。
“馬勒個巴子的,是爺們就随我沖出去,剮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。”
二當家關恩福直接舉起手中的金絲大環刀,仰天大吼起來,他們這些兄弟,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屈辱,若是不能爲自己讨回一個公道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“不要沖動,這個兔崽子就是故意引咱們出去自投羅網呢,頭特麽給老子回到自己的崗位上,隻要他們敢沖過來,直接給老子射他。”
苗雨石一把拉住關恩福,自己這個二弟什麽都好,就是太沖動,做事跟本就不考慮後果,就這麽氣勢洶洶的沖出去,豈不是正中下懷,成爲他們的口中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