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是來剿匪的,你居然要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?是不是以爲他們真的瞎,看不到咱們的存在,隻要他們不傻,偷偷的隐藏起來,你打算剿誰?”
看到他一副癡癡愣愣的站在原地,李治差點沒有氣樂了,趕忙用最直接的話語解釋起來,隻要劫匪的那袋沒有坑,他們就絕對不會選擇與他們正面抗衡。
“好像有點道理!”
聽到李治的解釋後,程處默恍然大悟,微不可見的點點頭。
以往他與任何人交手,都是正面相抗衡的,從來沒有接到過這樣的任務,當下開始有些慌張起來。這樣簡單的任務,他要是完不成,回去後老程還不得敲斷他的腿。
“殿下,那你說咱們怎麽辦,咱們這麽多人,想要人看不到,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程處默收起了輕視之心,趕忙湊到李治的身邊,悄聲的說着,時不時向四周偷偷的打量着。
“讓将士們在此安營紮寨,咱們化妝成商隊,前往太原,至于地方官府,咱們暫時先不理會。”
懶得再去批評這個憨貨,李治開始出謀劃策。
“啧啧!這麽小就這麽多的鬼點子,日後還得了?”
在李治口中得知他布置的任務後,程處默不由一陣的感歎,用自己作爲誘餌,讓那些劫匪主動蹦出來,的确是妙計。
“啪!”
聽到這小子的嘟囔聲後,李治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。
自己蠢能怪的着他嗎?
尤其是他口中的話,怎麽聽都不像是好話。
“嘿嘿!”
程處默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地方後,直接去後邊對将士們下達命令。
很快,三十多名将士身上的衣服,變成普通百姓的長衫,靜靜的跟在馬車的周圍,至于剩下的大部隊,則是遠遠的在後邊跟随着,防止眼下這些人解決不了的意外之事。
馬車緩緩在官道上行駛着,程處默則是偷偷向四周打量着。
突然,雜草叢中竄出數十條手持鋼刀的漢子,直接将衆人給包圍,一臉的獰笑。
“怎麽回事?”
李治先開馬車的簾子,在裏面探出頭來,掃視一圈後,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。
“哈哈!竟然還是隻肥羊,小家夥,将錢财拿出來,老子饒你一命。”
見到李治後,所有的劫匪眼睛都亮了,通過小家夥身上的衣服,他們就能夠知道,這是大戶人家的孩子。
尤其還有這麽多護衛跟随保護,更加能夠說明,這個孩子的身份,不簡單。
“小家夥,識相的快點将銀子交出來,憑借這些奴才,是阻擋不了我們的,一旦讓爺爺們親自動手,後果,不是你能夠想象的。”
簡單小家夥半晌沒有動彈的意思,爲首的漢子,直接用刀尖指向馬車,言語之中滿是威脅之意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?爲何要擋我的去路?”
李治揮手打斷程處默的話,一副不解的神情望着攔路搶劫的悍匪。
“呔!此山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,若要此路過,留下買路财!”
劫匪們再次對視一眼後,臉色不是很好看,他們是劫匪,一般人見到他們應該驚恐才對,可是現在一個孩子都吓唬不住,這讓他們很丢臉,直接冷笑起來,舞動兩下手中的鋼刀。
“哦哦,收過路費的,多少錢?”
李治一副恍然大悟之色,再次開口詢問起來。
果然,聽到小家夥的話後,劫匪們的臉色再次變了。
他們最近沒有大生意,長相變仁慈了嗎?身上已經沒有令人畏懼的煞氣嗎?
還有這究竟是誰家的孩子,他的腦袋是傻,還是怎麽的。
“當家的,這小子的嘴很貧呐!”
見到自己大哥的臉色很難看,一旁瘦猴一樣的男子,直接開口道。
“大人說話,小孩子别插嘴,主人還未開口,你個狗奴才,有什麽資格開口?”
李治的臉色一變,對着瘦猴男子就是一通訓斥。
“小兔崽子,信不信老子宰了你?”
聽到李治的話後,瘦猴男子直接眯起了眼睛,提着刀就向馬車走來。
“大唐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了?你媽生你們出來,就是讓你們做畜生的?你們是怎麽有臉活在這個世上的?”
李治站在馬車上,指着他們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。
聽到小家夥的話後,所有劫匪的目光,全部不善的落在李治的身上。
“看什麽看,沒有見到過這麽帥的公子嗎?一個個活着簡直就是浪費空氣,死了浪費土地,半死不活浪費銀子,你爹你媽,當初就是造孽,才将你們生下來。”
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,李治對着這群劫匪挨個點頭,一通臭罵,心中的舒爽怎是一個爽字了得。
李治罵的是口沫橫飛,一副不知疲倦的神情,可是對面的那些劫匪們,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,一個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。
“将這個兔崽子給老子抓來,老子要親自打爛他的嘴!”
最終爲首的劫匪,刀尖直指李治,對着自己一衆兄弟們下達了命令,自己也随着兄弟們,一起向李治這邊闖去。
面對敵人的氣勢洶洶,李治沒有絲毫的膽怯執意,而是對着周圍身着便裝的将士們,輕微的揮揮手,而後便冷眼望着場中發生的一切。
能夠守護在李治身邊的侍衛,都是經曆過嚴格訓練過的精英,以一敵十絕對不是說說而已,面對這些吓唬普通人還可以的劫匪,這些侍衛們簡直就是虎入羊群,一順水的屠戮。
“嘿嘿!這些家夥還有那麽幾分膽色!”
看到這些家夥如同傻子一般,依舊不要命的往李治身邊沖,程處默咧嘴笑了起來,不斷按動着自己的手指,大有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。
想法是美妙的,現實卻是殘酷的,半炷香的時間後,這些劫匪全部癱軟在地面上,發出道道的慘叫聲。
而剛剛那個叫嚣十分厲害的劫匪首領,目光呆滞的望着小家夥,這些絕對不是普通人,自己人數差不多是他們的兩倍之多。
可是現在,自己完敗,甚至連讓敵人受傷的資格都沒有,敗的徹徹底底,沒有任何的懸念。
“山不轉水轉,今日兄弟們認栽了,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”
劫匪頭子,故作鎮定的撐起自己的身體,面容猙獰的望着李治等人。
“什麽玩意!”
都混成這個逼樣了,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裝逼,程處默沒有慣着他,直接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腳。
“犯到爺爺頭上來了,不想想如何保命,還敢威脅俺,不得不說,你真有種。”
程處默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,言語之中,滿是不屑之色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