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無戲言,你還怕父皇賴賬不成?”
李治的話差點沒有把李二的鼻子給氣歪了,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父皇,不是兒臣不相信您,隻是怕日後母後,拿着它不知道管誰要銀子,要不這樣。”
李治嬉皮笑臉的爬上禦桌,說完後,抓起一旁的玉玺,直接按在欠條上。
望着那紅紅的印章,李治咧嘴笑了起來。
而一旁的李二見到這一幕後,心髒急劇的跳動着,這個渾小子,竟然拿自己的玉玺這麽用,簡直就是混賬至極。
“父皇,還有其它吩咐沒?沒有的話,兒臣告退了。”
笑嘻嘻的将欠條折好放入懷中後,李治擡頭望着臉色漆黑的李二開口詢問起來。
李二很想教訓他一頓,奈何自己理虧,隻能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,對他揮揮手。
“兒臣告退!”
李治說完後,眨眼間就消失在李二的面前。
……
接連幾天的時間,李治一直待在自己的寝宮,不斷研究他買回來的那些東西。
爲自己做了幾樣防身物品,畢竟在這裏,并不是天下太平,他不可能将安全,全部寄托在他人身上,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。
“碰!”
一道箭羽重重的釘在靶心,李治滿意的點點頭。
幾天的時間,他終于制作完成一個複雜的機械小手努,沒辦法,他的年紀實在小,根本就拉不開強力的弓箭,隻能制作這種,機械的東西,好在威力讓他頗爲滿意。
“雉奴?”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一道女聲。
瞬間讓李治的身體一個哆嗦,剛忙将精緻的手努藏了起來,這才僵硬的扭頭望去。
“你在做什麽呢?”
長樂公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後,發現父皇并不再這裏後,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,快速的跑了過來。
“皇姐,你怎麽又來了?”
李治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,自己這才消停幾天啊!
“你還說呢,那個木馬不知道爲啥不跑了,我都偷偷過來找你好幾次了。”
長樂公主不滿的嘟囔着,這幾天她可是遭罪了,每天都要被母後訓斥,讓她都快生不如死了。
“回去将馬尾轉動幾圈就好了。”
李治有氣無力的說道,心中暗想,父皇還真是寵她,發生這麽大的事情,居然還沒有将木馬給她沒收。
“殿下,太子殿下派人請殿下過去一序,說要要事相商。”
就在這時,許悅跑了過來,恭敬的說道。
“奇怪了,皇兄找我何事?”
李治疑惑的撓撓頭,自己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皇兄了,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可以遠離皇姐,當下急忙向外走去。
“等等我,我也去!”
看到小正太要走,長樂公主趕忙跑了過來,氣鼓鼓的說道。
“你就不怕見到父皇?”
李治停下腳步,一臉壞笑的望着她,這丫頭這幾天跟做賊一般,他的心底可是一清二楚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會那麽巧吧!”
果然,聽到小正太的話後,長樂公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,臉上浮現出一絲的驚慌。
“皇姐,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,要知道皇兄那裏,可是距離父皇最近的。”
李治悄聲的說着,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吓唬她,想要擺脫他的糾纏。
“算了,既然是皇兄叫你,本宮就不去湊熱鬧了,拜拜!”
雖然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,但她真的不确定,父皇是否已經消氣,這個節骨眼上,還是躲遠點才安全。
“呼!總算是走了。”
小正太望着她離去的背影,重重的吐出一口氣,這才向東宮的方向走去。
“參見晉王殿下!”
東宮門口,侍衛見到李治後,趕忙恭敬的施禮。
李治微微點頭後,直接向裏面走去。
“雉奴,你來了。”
見到李治後,李承乾頓時大喜,急忙站在遠處對他招招手。
“拜見皇兄,不知道皇兄叫臣弟前來所謂爲何事?”
來到太子的面前,李治略微拱手,不解的詢問道。
他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崔陽,心中頓時明白了,不過還是裝着糊塗詢問起來。
“你我乃是兄弟,不必多禮,來來來,皇兄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!”
李承乾趕忙扶助施禮的小正太,拉着他的手,向不遠處走去。
“雉奴,孤今日才聽說,昨日你在文寶齋與崔兄之間發生了點誤會,所以今日孤叫你過來,是想爲你們做個調節,崔兄與孤的關系不錯,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剛剛坐下後,李承乾便開口說出今天叫他過來的目的。
“崔陽見過晉王殿下!”
就在李承乾說完後,崔陽趕忙起身對李治拱手一禮。
李治隻是微微點點頭,并沒有開口說話。
“孤還有事要處理,你們先聊。”
李承乾起身,輕輕拍了拍李治的肩膀,直接向一旁走去。
“晉王殿下,昨天的事情,實屬抱歉,您走之後,我又仔細回想了下,整件事情的經過,覺得還是親自先來向您道歉比較好,還妄殿下海涵,莫要與小人一般見識。”
李承乾的一番話,并沒有讓這個小家夥有什麽變化,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,當下趕忙放低自己的姿态,懇求李治的原諒。
“崔公子,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本王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李治微微擺手,心中多少有些不爽,感情這家夥今日來,是想讓皇兄幫他找場子嗎?
“晉王殿下,既然事情已經過去,您爲何還要封了文寶齋,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?”
見到這個小家夥如此的不給面子,崔陽冷聲開口。
“嗯?這跟本王有什麽關系?還是說你要教本王如何做事?”
李治緩緩轉身,更加的迷惑了,昨天自己好像是下達了這個命令,但是好像沒有人去執行吧!
“小人不敢,隻不過是給殿下提個醒罷了!”
崔陽流露出淡淡的笑意,因爲他已經得到崔家的支持,這口氣他們崔家咽不下去。
“此事與本王無關。”
心中若是沒有猜錯的話,封他店鋪的人,應該是舅舅,要不就是盧國公,既然人家如此照顧自己,當然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番美意了。
“殿下真是好記性,昨日可是您親自下的命令。”
自己已經将話說開了,這個小家夥竟然還不認賬,居然還将所有的責任一推二淨。
“還有這事兒?本王爲何不記得?”
李治故作沉思,不太确定的詢問起來。
“晉王殿下,既然昨天是個誤會,不如殿下去陛下那裏爲在下美言幾句,将文寶齋的封條撤掉,應該不是什麽難事。”
崔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,直接開始爲李治出主意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