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陽春竟然動手?
我也是一臉詫異,本以爲這兩個女人會站在一起理論,甚至大吵一架,但沒想到,陽春選擇的是直接動手。
陽春伸手,将手裏的支票碎屑扔到這女人的臉上。
可能是覺得不爽,陽春端起兩杯紅酒朝着那女人的臉潑了上去。
這一幕,震驚了周圍的所有人。
雖然在别人的婚禮上這樣做不好,但是事出有因我不會攔着。
更何況,這不要臉的又不是我們。
“三十萬,你覺得能修好我這件衣服嗎,你知不知道,這件衣服是什麽價值,要是普通衣服,毀了就毀了,這件衣服是定制的,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你吧紅酒撒到我的身上,這紗絲已經脫絲,根本沒有任何修補的方法,唯一的辦法就是換絲,一條絲的價值,就在百萬,你給我三十萬,是打發叫花子嗎。”
“這件衣服,除了試穿的時候,我這還是第一次傳出來,旗袍是我媽穿過的,白絲是我媽的婚紗定制的,哪一件拿出來都是設計界的極品,你算什麽東西,來決定這件衣服的價值。”
原來如此,我算是明白了,陽春爲什麽會這嗎生氣,要說這件衣服幾百萬,陽春也不會眨眼睛,身爲南疆聖女,家裏的财富根本就不是在場這些人能比的。
這衣服還真的是有特殊的含義,從我接觸她開始,,就沒有見過陽春提到過的母親,到現在我都沒敢問,現在聽陽春這麽一說,我明白怎麽回事了。
那女的聽陽春在這裏謾罵,臉上肯定挂不住。
“什麽衣服料子竟然這麽貴,不就是一件裙子嗎,隻要你開口,我陪你就是,你這是什麽意思,又是給我耳光,又是潑我酒,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,我和你沒完。”
陽春也被氣的不輕,不過在她要開口的時候,我趕緊護在她的身前。
“與其像個潑婦一樣在這裏坡口大罵,還不如乖乖拿錢賠償,這件衣服先不論是誰設計的,這料子的價值,放在現在少說也要四百萬上下。”
我護在陽春面前,還沒有開口,人群之中就站出來一位随意綁着馬尾的女孩子,看上去又二十五六的樣子。
輕裝粉黛,給人的感覺很舒适。
對方穿的不叫正統,是一件白沙長裙,不過看料子,和陽春的短裙白紗是一樣的。
看來這裏還是有識貨的人存在的。
“這是國外進口的韻蠶絲,一尺的價格就在百萬,而且這位妹妹身上的衣服,是她母親留給她的,這份情誼不說,将旗袍和紗裙結合設計,都不是一般設計師可以做出來的。”
“這件紗裙要是沒有脫絲,市場價值少說都在五百萬,更何況親情無價。”
周圍,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,任誰都想不到,這一件衣服會這麽貴。
“闫雪莉,你這是什麽意思,合着你是幫着外人來欺負你嬸嬸是不是,這不過就是一件衣服,怎麽可能這麽貴。”
嬸嬸!
闫雪莉,本家啊!
不過看她們兩個的眼神交流,似乎并不和諧,這損壞陽春衣服的女人看闫雪莉的眼神是仇視。
而闫雪莉,是藐視,是無視。
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麽隔閡,但是現在這個情況,對我還是有利的。
“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,在場的都是來參加婚禮的,不說别人,你身上的這件紅色禮服,價格差不多在二十萬左右吧。”
“在場的人,身上穿的什麽衣服,什麽價位我都看得出來,說句好不誇張的話,今天在場的人,沒有那個人能比得過她們兩個。”
“這位妹妹身邊的男士,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亨利先生的傑作吧,看這件西裝,應該是亨利先生的新品,價格恐怕不便宜家,這一身行頭,也要四百萬了吧。”
我沒有開口,隻是微微一笑。
我卡裏有多少錢,我真的沒有算過,但是前天經過這麽一刷,我卡裏肯定是所剩無幾。
這麽奢侈的衣服,我這也是第一次啊,之前沒有感覺,現在我感覺自己渾身燒的慌,有些不自然了。
“裴家是什麽樣的産業,不用我說你也該清楚吧,沒見過這樣的東西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闫雪莉的話,不斷的刺激着她的嬸嬸,周圍的人,聽到這些話,多少都有些不快。
這些人的優越感來自于哪裏,不就是比下有餘嗎,現在來了幾位能力壓他們的人,他們的優越感自然得收斂起來。
“我要是你,現在直接就賠錢了事了,今天來的可都是裴家的客人,難道你還要在這裏磨叽時間嗎?”
“等到唐家的親朋好友全部到齊,甚至是裴樂和唐瑜這對新人到來,你還要繼續處理這件事情嗎?”
闫雪莉的話,直接掐中了她嬸嬸的咽喉,讓她沒有任何理由反駁,看着我和陽春,這女人不甘心的寫了一張支票給我們。
轉身離開的時候,我看了闫雪莉一眼,回應一個微笑,算是感謝。
這個女人,有些聰明的不像話。
拿到了賠償,陽春還是一臉不高興,畢竟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衣服改造的。
“早知道就不穿這件衣服來了。”
陽春抱怨的開口,可是事情已經如此了,後悔也沒有什麽用了。
“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,不過妹妹你這件衣服,還是有補救的機會的。”
闫雪莉!
她怎麽過來了。
“如何補救?”
陽春開口詢問,看來她是真的對這件衣服很上心。
“這是我的名片!”
闫雪莉遞上自己的名片,接着開口說道:“你要是相信我,可以把這件衣服交給我,韻蠶絲我那裏還有一些,妹妹這件衣服應該是國外設計師設計的,具體是那位大師我卻不知。”
“不過韻蠶絲脫絲,想要修補隻能用手工修複,所以時間上可能會耽誤一些,而且也隻能等我返回京城之後才能上手。”
闫雪莉說完,朝我伸過來了一隻手。
我也伸出右手,兩個人來了一次握手。
“你就是國内的著名設計師,猞猁?”
闫雪莉一笑:“誇張了,一個名号而已,正好是我的名字反寫。”
陽春頓時喜上眉梢,看來她的衣服是有救了。
“妹妹參加脫絲的衣服參加婚禮,有些說不過去,正好我哪裏還有一件備用的禮服,妹妹的身材和我差不多,不如先去換下來吧。”
陽春思量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我在原地等候,很快陽春和闫雪莉兩個再次出現在禮堂,看到他們兩個并肩走來的時候,那獨一份的氣質,真的像極了姐妹花。
現場年輕的女人不少,但像她們兩個這麽有氣質的,還真的沒有。
“看來還是長裙适合陽春。”
“說什麽呢,雪莉姐姐,等到婚禮結束,我親自上門還衣服,至于我的那件衣服,就麻煩你了。”
闫雪莉會心一笑:“陽春妹妹客氣了,任何一個設計師,對于服飾的設計和修複,都帶着一股子瘋狂,隻要妹妹不嫌棄我的手藝就成。”
“不如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,婚禮開場,還有一段時間。”
來到舞台旁邊的一張席面上,我們三個坐在一起,周圍的人看到我們幾個,都在駐足點評。
“闫小姐,似乎和裴家有些不和,是有什麽隔閡嗎。”
闫雪莉聽我這樣問,臉上挂着笑容。
“倒也不是什麽隔閡,早些年,這裴霸背叛裴家,将裴家的機密洩露給了競争對手,最後被驅趕出了裴家,這些年裴霸和我們家合作的态度還算可以,正好裴樂結婚,我父親就要我來這邊看看。”
闫雪莉倒也沒有隐瞞,将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我。
“江辰,這幾天在裴家,我多說也聽說了一些事情,還有昨天裴家發生的事情,我都有所耳聞,你和這唐瑜之前不清不楚的,今天實屬不應該來這裏。”
闫雪莉的話,意有所指,她的話什麽意思我明白。
不過有些事情,是她這個世俗之人不能參與的。
“其實我來裴家,也不是完全參加婚禮的,至于我來是爲了做什麽,全看裴家的作爲了。”
“要是他們老實一點,我就是來參加婚禮,要是他們不老實,我就是來砸場子的。”
嗯?
闫雪莉看着我,眉頭微皺,眼睛看着我不知道再想什麽。
半響之後,這闫雪莉開口:“江辰,我看你也不像是一顆樹上吊死的人,既然沒有緣分,完全沒有必要這樣。”
“你帶着妹妹前來,穿的這麽正式,樣貌就算在京城,也甩一些富二代幾條街,完全沒有必要爲了唐瑜這麽鬧,對你來說沒有好處的。”
闫雪莉的話,讓我聽了也是一陣尴尬,我想說,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。
坐在一旁的陽春聽完,噗嗤笑了出來。
闫雪莉臉色疑惑,有些弄不清我們兩個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。
“一個唐瑜,還不至于讓我這樣做,我來這裏,是有另外一件事情。”
至于什麽事情,我也懶得開口去訴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