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樂旁邊的女孩子說完之後,直奔我和陽春第一次進的那家店,我是被直接拒絕進入的那家。
裴樂無語,不過剛要挪動腳步的時候,卻看到了我和陽春。
“走吧。”
本想避開裴樂直接離開的,可對方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。
“江兄,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,是陪妹妹一起來買衣服嗎,看着手提袋的包裝,挺貴的吧。”
“是啊,不便宜,不過沈兄應該去陪你的表妹,而不是在這裏和我聊天,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對于裴樂我沒有必要和他客氣。
剛走兩步,我停了下來:“你送的西裝,我試穿了一下,很喜歡。”
現在給他一顆糖,讓他感受一下甜度,等到他婚禮的時候,他隻要不給我難堪,我也不會給他麻煩,但凡要是對我有什麽不快,我也不會給他好臉的。
除了裴樂和他表妹之外,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位術士。
至于他身後的那位術士,我也要他感受一下,被控制的感覺是什麽。
我告訴裴樂我很喜歡他送的西裝,也是想告訴他,這件衣服在他婚禮上,會穿在人的身上,至于是不是穿在我的身上,那就是另外一說了。
出了商場,買了鞋子,本以爲可以回家了,但沒想到,陽春又拉着我來到了一家高檔的理發店。
又是染發又是燙發的,總之折騰到下午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去,不過看這鏡子中的自己,真的是帥呆了酷斃了。
等我們到家的時候,前腳進門,後腳就來人了,直接開口說是找我的。
我還沉浸在那消費的一百萬之中,看到來人是個中年男人,穿着不俗,搞不好我這消費掉的一百萬,有人給我報銷了。
“我就是,進來坐吧。”
把人請進來,我好茶伺候着,現在他是我的财神啊。
這男人看上去有六十歲,倒是保養的不錯,精神奕奕神清氣爽的,隻是這晚上來我這裏,看樣子不是十萬火急,也是急上眉梢的事情了。
今天在商場,國内國外的大品牌我看了一個遍,現在這男人身上的衣服手表還有配飾,按照商場的标價,這一身下來要幾百萬了。
多大的土豪,竟然找到了我這裏。
不過,在看到這男人臉的時候,我總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。
不等我開口,這男人率先開口:“江先生,先自我介紹一下,鄙人蔣一天。”
這名字,有些耳熟。
一旁正在忙碌晚飯的楊阿姨聽到,朝我門這邊看了好幾眼。
看着蔣一天,在看他的臉。
我突然想到省内最近新投資的一個項目,最近電視上的新聞鋪天蓋地都在說這個事情。
“再生資源科技有限公司的老總,蔣一天?”
我開口。
這可是身價上百億的大老闆啊。
想到這裏,我還有中受寵若驚的趕腳。
“不錯,正是鄙人。”
我這一時半會,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。
“蔣先生,那你今天來?”
上百億的身價老闆,什麽樣的風水先生找不到,竟然來我這裏找到我,這一點我有些搞不懂。
蔣一天摸了摸手腕上的表,這種小動作,一般在猶豫狀态下會不經意的做出來。
我也不着急,給他的杯子上續上茶水。
蔣一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這才開口。
“江先生,不瞞你說,我們家出了點事情,本來這些事情,交給我的人就能辦,可這次發生的事情有些詭異,我身邊雖然也有風水師,但我并不相信他,正好最近我在這邊辦事,今天在市裏,我打聽到你這裏。”
蔣一天不做隐瞞。
但我還是有些不解:“市裏有風水協會,想來找他們應該比我要更好一點吧。”
蔣一天搖頭,然後說道:“江先生,我這次找的就是民間風水師,風水協會的人,我多少也有些信不過。”
“我們家是死了人,民間風水師也不是沒有手段,這一點我深信不疑。”
蔣一天這樣想,我心裏多少對他增加了一些好感。
“那死的是什麽人?”
我問道。
蔣一天歎了口氣,“是我的私生子,我娶了兩個老婆,給我生的都是女兒,一次酒醉在外面,我和别人發生了關系,結果有了這個兒子。”
“這些年,我明裏暗裏支援了不少,我這麽大的家業總要有人繼承,現在雖然不分男女,但是這兩個女兒缺少管教,根本不會好好打理公司。”
“眼看我兒子就要大學畢業,我的意思是開始培養他,可現在……。”
“如果是正常死亡,我還能接受,可他死的有些詭異,所以我才來找你,幫忙調查一下。”
死的詭異。
還讓我調查。
這樣的事情,不是應該交給警局嗎。
見我疑惑,蔣一天趕緊開口解釋:“我兒子的死,确實死于他殺,但卻不一定是人爲的。”
這個……。
難道,陰魂索命?
“那你是想讓我找出你兒子死的具體原因?”
蔣一天搖頭:“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。”
話說到這裏,我明白了。
商場如戰場,蔣一天這富的流油,如果他兒子繼承公司,雖大的損失是誰自然清楚。
這家夥,是懷疑他的兩個老婆和女兒了。
“如果可以,我讓秘書爲你提供所有的便利,當然錢也不會少你一份的,這裏是三百萬,事成之後如果找到真兇,我再付兩千萬。”
我靠……。
屋子裏的人聽到這個數字,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兩千萬啊。
我這輩子都沒見過。
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“蔣先生,能不能說說,你兒子怎麽死的。”
我知道這樣說,會再次刺激道蔣一天,但現在我什麽都不知道,也是欠妥。
蔣一天拿出一張信封放在桌子上。
“這裏面,有我兒子死時的照片,還有我秘書的聯系方式,我也是偷偷出來的,剩下還有不懂的,你可以直接聯系我秘書,他二十四小時爲你服務。”
見蔣一天着急走,我也沒有攔着,等他走後,我才打開信封,結果看到照片上得畫面,我頓時惡心的想吐。
這個場景,幾乎可以用血肉模糊這個詞來說。
除了腦袋和下肢,身體的軀幹都是緊貼在地面上的,像是被巨大的錘子砸成了肉泥。
這照片太過血腥,我怕吓到陽春他們,所以看完之後就毀了。
看着名片上的聯系方式,我撥通了蔣一天秘書的電話。
“你好,我是蔣先生找的風水師,我想問你關于……。”
“你是想問蔣少的死因是吧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聲音。
我沒有否問。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,接着傳來聲音:“蔣少是死在公司裏的,老闆爲了曆練他,讓他從小職員坐起,蔣少死的那天,老闆破格讓他參加一個特别重要的會議,期間休息的時候,蔣少去了廁所就沒有再出來,等找到人的時候,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前後也不過十分鍾而已,警方的法醫判定,是遭受重物錘擊緻死。”
“江先生,今天時間不早了,明天早上我去見你。”
說着,對方挂斷了電話。
不到十分鍾死的,而且死的地方還是蔣一天的公司,重物錘擊緻死,從照片來看,得直徑一米的大錘才可以做到。
可這麽大的大錘如何帶到公司。
難怪蔣一天會說他兒子死得詭異了。
第二天一早,一輛車子停在了我家門口不遠處,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休閑裝的男人,臉上還帶着墨鏡。
聽到聲音,我出來迎接。
“江先生?”
“你好,我是蔣老闆的秘書,你可以叫我邵元。”
“不知道江先生你這裏說話,可還方便。”
我想了想還是搖頭,邵元示意我上車,接着就啓動車子,我也不在意他帶我去哪裏。
路上,我們兩個閑聊,原來蔣一天的兒子并非死在總公司,而是死在了市裏的分公司,更讓人意外的是,蔣一天的兩個老婆和女兒都跟着來到了市裏。
按理說,這麽大的新聞早應該上熱搜的,也是蔣一天手段厲害,所以才把這個事情給壓制了下來。
車子開到市裏,邵元直接帶我來到一棟新蓋的大樓,直奔蔣一天的辦公室。
“江先生,快坐。”
“邵元,你去公司樓下守着,有事情直接通知我。”
支走邵元,蔣一天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
我在他辦公室,東張西望了一圈,并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。
房間内,大小各異的擺件不少,什麽貔貅,什麽泰山石等等,應有盡有。
我心中嘀咕,看來這蔣一天懂得還不少。
“江先生,昨日在你家,走的唐突實在抱歉。”
“無妨,你的事情我多少理解一點。”
說着,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,這茶香比我家的好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江先生,我已經吩咐下去了,邵元這段時間跟着你,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他,我的事情他基本都清楚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但說無妨。
“是這樣,我老婆和女兒,沒事會來公司,我私生子死的這件事情在她們哪裏也是一根刺,如果再公司遇到,還請江先生蒙混一下,就說是公司請來擺風水的。”
蔣一天請求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