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我木然的表情,陽春悠悠開口。
“她這是在報複你,誰不知道之前你們兩個是一對,這才過了多久,就要結婚了。”
“唐瑜的年紀剛出二十,這就迫不及待的想嫁了,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啊。”
陽春說完,我看着手裏的請柬,這還真的是諷刺。
“還有她老公裴樂,是不是腦子也有病,邀請你去也就算了,爲什麽還要我跟着一起去。”
“你說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”
我看着陽春,不鹹不淡的開口:“葫蘆裏賣的,肯定不是什麽好藥。”
“那這裴樂和唐瑜的婚禮,你去還是不去。”
陽春道。
陽春說完,我想了一下:“不急,這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,讓我考慮一下。”
說着,我躺倒床上,什麽也不想,躺在床上開始睡覺。
中午,我們回到村裏,陽春指揮着陳默幫她做飯。
最近的事情太多,我睡到晚上才起來。
“叫你起來做飯,睡得和死豬一樣,氣人。”
聽着陽春抱怨的聲音,我表示很尴尬。
我也不想的,可是實在是太困了。
“看來,我确實得找個保姆了,首先做飯的問題還是得解決了,讓陳默一個人解決家裏三口人的問題,壓力還是大了一些。”
陽春不理會我,我簡單的吃了一口,我把李生給弄了過來,讓他幫我找兩個保姆過來。
隻要有甜頭的東西,這小子是不會拒絕的。
一直到後半夜,過了十二點,門口傳來聲音,等我望去的時候,發現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。
在我看向他的時候,對方也看向了我,我們兩個人臉上,都挂着一抹驚訝。
千機君。
千機君跳到平房上,坐在我的面前,我看的出來,他來這裏并不是閑聊來的。
“不過千機君來這裏,有何指教。”
“指教談不上,來這裏是做什麽的,你應該已經猜到了。”
千機君手掌倒扣在桌子上,等他拿起手掌的時候,桌子上放了一塊小玉令。
“這塊玉令,是我偶然得到,具體是做什麽的不清楚,但是你也看出來了,這玉令上面蘊含的靈氣充足,單單用來吐納修行,也已經算作是一件至寶了。”
“這一枚玉令,兌換一枚陰屍符。”
陰屍符?
如果單論兩者的價值,陰屍符的價值是遠遠比不上這塊玉令的。
現在我有些想不明白,這千機君還有什麽目的。
“你确定,隻是一張陰屍符?”
“難道還有假嗎,其實現在的這具屍體,并沒有那麽完美,我需要靠陰屍符來支撐七天的時間。”
千機君說着,站起了身子。
“這次回來,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,所以不得不去尋找一具能容納我鬼體的身體。”
“這具身體對我來說勉強夠用,但是想要維持七天根本不行,我用自己的一縷精魂護住他的魂魄,保持在生魂狀态。”
“所以陰屍符,是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。”
千機君說完,我召喚出黑色的旋渦,要了一張陰屍符出來。
陰屍符可以滋養人的屍體,保證屍體在一定的時間内不會腐爛,要是将屍體存放在陰氣重的地方,加上陰屍符的加持,很容易發生屍變,但是現在的這個情況,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。
我手握玉令,能感覺到上面充斥着濃郁的靈氣。
千機君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已經得到,作爲交換,這塊玉令成了我的東西。
我手裏拿着玉令,晃了幾下,就随手收到了口袋裏面。
等到千機君離開,我将周童叫了過來。
周童出現,我開口說道:“地府忘川三千陰君,有一位好像和武當有不淺的關系,叫千機君,不知道你可有印象。”
什麽?
周童一臉震驚的看着我,半響說不出話來,看他的表情,我就知道了,這個千機君,陰君是認識的。
“你和他交手了?”
周童戰戰兢兢的開口。
我點了點頭,随即又搖了搖頭:“算是交手了,不過對方并沒有對我動手。”
“看你的樣子,似乎是知道這個千機君的,能不能說說看。”
周童看着我,最終歎了一口氣。
“千機君,也是忘川三千陰君之一,如果忘川的那位不再,就屬千機君爲上,這家夥的實力深不可測,對于名号什麽的根本就不在意,傳聞當年那位來忘川河的時候,千機君和對方都沒有動手,就直接認輸。”
“很多陰君都在猜測,那位和千機君的實力孰強孰弱,他們兩個沒有交手,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“我猜想,如果他們兩個打起來,還真的是難分上下,恐怕地府奈何橋都能讓他們給毀了,甚至還能毀一半的地府。”
“隻是我想不通,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機君,怎麽會重返陽間。”
陰君都想不通的問題,短時間内,我肯定也想不到。
不過我猜想,這千機君應該是爲了私事,否則的話不會如此。
“傳聞上古時期,盤古開天辟地之後,誕生了很多的種族,當時的人,懷有大才,實力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沒有的。”
“而這千機君的身份,在地府傳聞,當年地藏王還沒有到地府的時候,這千機君就已經存在了。”
“後來地藏掌管地府,千機君就退出地府,占據忘川,一些頑固不化的惡靈都會被扔到忘川河中。”
“都說忘川河中什麽都有,也确實不假,因爲不聽話的陰魂鬼魅,都被扔到了忘川之中。”
“這千機君,就是忘川之中的王者。”
說了這麽多,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弄明白,這千機君是什麽來路。
陰君說的這些,和沒說一樣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聽明白他要表達什麽,我隻知道這千機君的實力很強。
不過在這裏,我也不好多說什麽,隻能默默無語的内心尴尬。
“行吧,說了這些等于沒說。”
“要是沒事,你就先走吧。”
我開口。
千機君看着我,一臉的無語,不過看着他的表情,我也沒有理會。
“你确定要我走?”
“不然呢?”
我毫不客氣的開口:“你要不走,我大喊非禮了。”
周童臉色瞬間變得尴尬,伸手将一道藍色的符篆放在了桌子上。
這是?
“這是蕭尊讓我給你的,上次因爲有事走得急,所以沒有幫你解開你身上的封印,現在他讓我将這張符篆給你,說你看到自然會懂。”
“而且,你吐納元氣的時候,這些元氣并沒有到你的四肢百骸,是因爲在你身上有一件認主的法器,在你吐納的時候,吞噬了這些元氣。”
認主的法器?
吞噬了元氣!
難道是,我手裏的那間降魔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