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的看着我,又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,起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,然後坐了下來。
他們兩個相視一眼,算是眼神交流,我坐在位子上,一臉淡然。
“道友這是何必,她不過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不如你先讓她走,我來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“我承認,今天早上在你家外面的人就是我,和她沒有關系。”
“普傑的事情我知道幾分,你想知道什麽,他的死因,還是我們的得罪之處。”
這男的倒是機智,一口氣說了這麽多,将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那女的坐在位置上也不開口,我坐在這裏也隻是淡淡的看着。
“道友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我将手裏的雜質放下,看了一眼他們兩個,這才淡淡的開口:“行,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,我想知道,你們身後的主子是誰。”
這男的面色一變,看着我呵呵一笑。
“哪有什麽主子,不過是散修一個。”
“看來,你們是不說實話了,既然如此,我是不是也不用客氣了。”
在我說完這句話後,這一男一女均都是眼神淩冽的看着我,那個樣子就像是在說,恨不得弄死我。
他們越是隐藏身後的勢力,越是能暴露出他們有什麽事情瞞着。
或許他們随便胡編亂造一個背後勢力,我還能勉強的去相信。
根據我知道的情況來看,在我知道的情況下,他們還不說實話,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,現在我也想看看他們還能怎麽遍,反正白天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費。
“道友,你想強迫我們兩個,我們自然反抗不了,但是你倚強淩弱,就不怕被玄學界的人恥笑嗎。”
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我喝到嘴裏的茶水,差點沒把我給嗆死。
玄學界人的恥笑?
虧他還說得出來這樣的話,他敢說我都不敢聽。
“是嗎,玄學界的規矩,我雖然沒有細究,但是也知道一些,風水師私自處死世俗之人,任何一位風水師,都有權将其誅殺。”
“你們兩個,一個宗師境,一個入三品風水師,大家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,入道既爲師,你們和世俗凡人已經不挂鈎了。”
“你們是風水師,但普傑可是世俗之人,你覺得我會怕玄學界的人恥笑?”
還真的是玄學界的新人,被我這麽一吓唬,兩個人都不敢在胡說了。
“怎麽,到了這個份上,還不說實話。”
想要他們說話的機會有很多,隻是我這個人,喜歡用最簡單的事情,做一些看似很難的事情。
要說麻煩的話,我也不怕麻煩。
“我說!”
最終,坐在我對面的女人開口了。
“普傑是我害死的,和你說的一樣,我拿他做肉墊了。”
“現在我已經說了,可以走了吧。”
我呵呵一笑。
“你知道,我想知道的東西,并不是這個,而是你身後的人是誰。”
被我質問的這個女人面色難看,看她的樣子,就是在猶豫要不要說。
“我告你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坐在我身旁的男人也不管這裏是不是有人,我一巴掌揮過去,将其掀翻在地。
“那我就還得寸進尺了,你奈我何?”
我站起身子,來到這個女人跟前,柿子要挑軟的捏,相比這個男人,她更好捏。
那男的從地上爬起來,相對我出手,但看到我的眼神之後,立馬就停了下來。
我雙手搭在這女人的雙肩,彎下腰來。
“現在你好好想想,你身後的人是誰,不妨我現在就告訴你,就算你們今天不出現,我也會找到你們,在這大庭廣衆之下,說不定我還不敢太瘋狂,但要是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等到了沒人的地方,我的手段,可能不是你承受的。”
“機會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,你隻是入了三品的風水師,我捏死你很簡單,就看你在不在乎這個機會了。
當然你也可以不說,出了這個門是死是活,我可不敢給你保證。”
威脅!
這就是我的威脅。
人人都怕死,我就不信她們兩個不怕,正是因爲怕死,所以我才這樣威脅。
在他們面前,我有這個實力說話,就算再強者面前,我同樣也有實力說話。
現在,我也想看看她們兩個,到底是嘴巴硬,還是命硬。
當然,我說這些話的時候,能聽到的就我們兩個人。
“是,是他讓我弄死普傑的,說要得到他身後人的認可,而且這個方法也是他教給我的。”
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這女的還戰戰兢兢的從包包裏面拿出來一張黃符放在桌子上,我看着這黃符,還真的是有些意外。
“當時我和普傑跳樓的時候,我在衣服的内襯裏面貼了這個黃符。”
有點意思了。
“禦氣符,要是沒有肉墊,從樓上躍下,雖然不可能一命嗚呼,但卻少不了傷筋動骨。”
我隻手運氣,在這女人的頭上按了一下。
下一刻,我看向這個男人,這女的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,留着也是個禍害。
“你要是敢對我動手,你絕對會後悔。”
死到臨頭,還不忘威脅我。
對于這個男人,我倒是沒有任何好感,年紀輕輕,就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,真的是活到頭了。
我右手并成劍指,一指點在他的眉心。
“問魂術。”
此法傷人,會對生人的魂魄産生不可逆的傷害。
不過這兩個混蛋害死無辜的普傑,倒也不算死的無辜。
兩分鍾後,我收回手,這男人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。
滾!去找個安靜的地方!
我說完,這兩個人木乃的離開了茶館,我一個人站在茶館的窗戶跟前,看着手裏的紙人,雖然用了問魂術,但是在這男人的魂魄之中,我并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價值。
這件事情,看來普傑确實是個悲催的主。
回到家,客廳之中,三隻鬼魂坐在一起都快吧牛皮給吹爆了,尤其是這兩隻猛鬼,正在傳授普傑吓人之道。
對于我的到來,這三隻鬼不問不顧,像是沒有我一般。
至于陽春,似乎已經喜歡了做飯這些,一個人在廚房裏面忙活。
“看來,也是時候找個保姆了,你這樣在家自己做飯,我還真的不放心,我就怕你那天把這房子給燒了。”
聽我這樣說,陽春不爽的看着我。
“那你找啊,就算我不說什麽,你那飼養的兩隻猛鬼都能把人吓跑,要是能找保姆我會自己在這裏弄飯吃。”
“我不管,總之我把自己托付給你,你就得照顧我,不說别的,一日三餐你得給我準備好。
早上八點我要吃早餐,十二點午餐,六點晚餐賣。”
“怎麽樣,答不答應,你要不答應,我立馬搬出去,然後自己找一個保姆。”
我真的是怕了,趕緊點頭答應起來,要是沒什麽事情,一日三餐不是問題。
“行,我答應你,還有沒有别的要求,一并說了,免得你三天兩頭的開口。”
“沒了,就先這樣,趕緊準備早飯。”
陽春說完,走到客廳,躺在沙發上面開始看電視。
陽春的早飯做好,已經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了。
十一點,我收拾完碗筷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,李生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,這小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,肯定沒有好事發生。
“江哥,幹什麽呢。”
上來就問好,肯定是有事。
“有什麽事,直接說吧。”
這個時候,我不想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,要是有需要,我會幫忙。
“也沒有什麽事,就是想請你吃個飯,畢竟咱們關系這麽好了。”
請我吃飯,我怎麽感覺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趕腳。
“是真的吃飯,還是順帶吃個飯。”
“當然是真的吃飯了,你看這都中午了,正好我今天休息,所以想請江哥你吃個飯,畢竟之前你幫了我那麽多,我不能忘恩負義不是。”
這話到不假,不過這個飯,肯定吃的不是特别順。
挂了電話之後,我問了一下陽春,要不要一起出去蹭個飯,本以爲這丫頭會拒絕,但沒想到,竟然一口氣給答應了下來。
換了一身衣服,我和陽春帶着陳默來到和李生約定的地方,在酒店門口,李生看到我之後,趕緊沖上來打招呼。
接着一位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從酒店出來。
“李先生,裏面已經安排好了,現在是不是要進去。”
“江哥哥,走吧,席面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來到包廂的時候,除了我和李生之外,包廂裏面還站了一個人,穿着西裝大肚便便,看到他謙遜有禮的樣子,就知道是做什麽了。
早就說了這頓吃的并不安生啊。
我看了陽春一眼,皺了皺眉。
“你看,忘了介紹,江哥,這位是我高中到大學的同學,家裏是做礦産生意的,這幾年開始轉型投資做了地産,這頓飯局他做東。”
呵呵。
李生這是擺明了要坑我一把,有錢,地産,做東,很明顯就是有事要我幫忙。
不是陰陽術,就是風水局了,無非就是這兩件事情。
“幸會幸會,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,之前和李生在一起搓飯局的時候,聽他說起你,我就覺得好奇,這次也是想單純的認識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