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石岩所說,聖徒教會的位置不定,但是每個地方這些組織都會停留十天左右,石岩從市裏追到縣裏,還是掌握了一些有用的東西。
爲了防止意外,如果天黑我回不來,就讓李生帶陳默在他們家過夜。
和石岩來到縣城,車子剛停下,一位穿着休閑運動服的年輕人出現在車子跟前。
石岩從車上下來,向我介紹眼前的年輕人。
年輕人姓魯,叫魯橋,是石岩的徒弟,現在已經是八品風水師的實力。
“師傅。”
“我來跟你介紹,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一直提過的江辰,江大師。”
石岩向他徒弟介紹。
“江辰,這是我的徒弟,平時頑劣了一些,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到你,還請你見諒。”
我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廢話。
“師傅,另外一邊已經聯系好了,我們什麽時候出發。”
魯橋道。
石岩沉吟了一下,接着看向我。
“我能跟來,也是你邀請幫助你的,如何做你自己決定,需要我怎麽做,也隻管開口。”
我說道。
石岩聽罷,對着魯橋點頭,意思可以出發。
魯橋上車,親自開車。
縣城并不大,最多半個小時就能轉一圈,隻是這車子并沒有在縣城裏走,而是直接開到了周邊的山村。
“聖徒教會在這邊沒錯,但是想要進去不容易,一個月前我找了一個能配合的人,現在他就混在聖徒教會之中,絕對安全,現在我們需要去找他,一來是爲了了解情況,二來是讓他帶我們找到老巢。”
石岩道。
嗯。
一個小時後,路已經走到盡頭,這裏是一棟洋樓,裝修的格外豪華,我這土著都不知道,這裏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。
我們的車子停下,就有人邀請我們進屋。
整個房子的裝飾很歐式,富麗堂皇。
服務的用人離開,樓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,大概四十歲上下,人到中年必發福。
此人長相帶善,十分和藹,穿着一身唐裝十分得體。
中年男人坐在我們對面,看了我們一眼,讓用人倒茶上點心。
“周童,也别麻煩了,這次我來是說正事的。”
石岩開口。
周童笑了起來,不緊不慢的開始擺弄桌子上的茶具。
熱水沖泡茶葉彌漫出的香氣,催人心脾,我雖然不懂茶道,但是也分得清好茶壞茶的味道。
“三位路上也辛苦,正事不急,就先現在行動也沒用,倒不如先在我這裏喝一杯清茶。”
周童說道。
石岩沒有客氣,端起茶杯将其一飲而盡,我将茶杯端在手裏,聞了一口茶香,香氣之中,彌漫着一股子黴味。
當然,這并不是保存不當的緣故,而是這茶葉就是陳茶。
放在市場上,這樣品質的茶葉,可是可遇不可求。
“好茶,這一兩,恐怕都在十萬以上了吧。”
我開口。
周童聽到,嘿嘿一笑。
“小夥子還挺懂,那你說說這茶出自哪裏?”
周童玩心升起。
我品了一口茶,放下手裏的被子。
“武夷,雷前大紅袍,雖然不知道如何炮制,但是這制出的新茶出鍋就會被封進密壇,然後埋進土裏封存。”
“少說,都有十年吧,而且這埋藏的位置,也不是随随便便選的,應該是在陰陽交彙之地,附和這一位置的,我知道的隻有一處。”
石岩聽我這樣說,頓時也變得認真起來。
“說說看。”
“活死人墓。”
周童聽到,呵呵笑了起來。
活死人墓,就是人還活着的時候就建好的墓穴,經過暖穴之後,墓要被封起來,直到人死的那一刻,再重新啓用。
這就是活死人墓。
周童呵呵一笑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繼而一臉嚴肅的看向石岩。
“我請石先生來的原因,想來幾位也都清楚。”
石岩點頭:“你的意思我知道,而且我們這次也是爲了救人,這一點你可以放心,隻要你說的都是真的,你的要求絕對沒有問題。”
要求。
感情這件事情裏面,還有事情瞞着我。
我沒有當即發作,而是聽着他們兩個的對話。
“現在我改主意了。”
周童開口。
石岩表情微微變化,隻能洗耳恭聽。
“你說。”
“如果遇到我母親,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個玩意放到她身上。”
周童說着,将一個紅色的荷包放在桌子上,裏面裝得是什麽,不得而知。
“這是什麽!”
石岩開口。
“這個你不用管,我是商人,隻談交易,要是願意,我們可以行動,要是不願意,我另找他人。”
看着兩人,最懵逼的應該是我了。
他們之間看上去就是一場交易,根本不是合作關系。
“實話跟你說了吧,其實我父親在聖徒教會挺好的,這些人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,也沒有損害他的身體健康,反而還治好了我父親的癌症。”
“至于聖徒教會的聖光,更是能包治百病,今晚就有一場聖光照耀,我可以帶你們進去,但是東西得你們幫我交給我父親。”
話聽到這裏,我疑惑了。
“周先生,容我打斷一下,你既然能進去,爲什麽不自己解決這個問題,你和你父親都是聖徒教會的,爲什麽還要找我們。”
我疑惑的開口。
周童隻是呵呵一笑,接着說道:“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,我們加入聖徒教會的聖徒,接受聖光的時候是不能動的,但是你們不同,你們是去搞破壞的。”
“對于搞破壞的人,聖光是沒有任何作用,所以你們可以找到我父親,當然如果你們破壞被發現,會被聖徒教會的人追殺的。”
“我們隻是交易,說上來并不能算是合作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敏銳的發現,周童的表情發生了變化。
他眼中,閃過一抹狠厲之色。
混到周童這個位置的人,哪個是簡單的,而且在這裏蓋房子,還能修一條路過來,沒點實力是不可能的。
石岩開了口。
“周童,那之前你說的,都是騙我的?
還有你也加入了邪教?”
石岩略有不爽,但周童呵呵笑了起來。
“話不能這樣說,如果你們謹慎一點,肯定沒有任何問題,如果你們不知死活想要救人的話,那隻能另當别論了。”
石岩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顯然,之前的那些事情,都是周童的騙局。
“說起來,你們可能不相信,我以前從不信什麽教,更不會讓我父親去相信這些,可自從我父親得了癌症開始,醫院治不好他的病,每次到了醫院,就是交錢檢查。”
“錢我有,但就算是打水漂,也應該有個動靜,可是在醫院,抽血開刀,錢沒了人也遭罪,可是自從加入聖徒教會,我父親的癌症自愈了,期初我也不信,帶着他各大醫院檢查後,癌細胞就是沒有了。”
“醫院治不了的,聖徒教會可以,但同樣的,聖徒教會也不是什麽好地方,這聖光雖然可以治病,但同樣的也能讓人逐漸喪失感知,如同行屍走肉。”
周童說道。
來的路上,石岩跟我說起過,聖光之所以能救人,根據他的理解,應該是某種術法化了人的精氣神,沒有精氣神的支撐,人就是行屍。
陰煞之氣入體,癌細胞肯定會被吞噬,也就有了人被治好的狀态。
周童的意思很明顯,他這是想兩邊利用。
自以爲自己螳螂捕蟬,實則人家是黃雀在後。
“那你呢,沐浴過幾次聖光?”
我反問道。
周童将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。
“一次,不過今晚是第二次,如果你們能成功将這個東西交給我父親,我就可以擺脫這個聖徒教會。”
我笑而不語。
石岩也在左右爲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