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然不懂醫術,但也明白這個辦法的風險有哪些。
轉換方式考慮,就是仇家尋仇是一個道理,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,最後耽誤的還是自己。
手術雖然治愈的幾率大,但同樣也有春風吹又生的風險。
可是藥物混合的副作用,肯定要大于手術的。
“這是我新推出的治療方案,目前我已經在狗和兔子身上得到了驗證,而且所有的癌細胞都已經在兩周内被殺死,副作用幾乎等于零。”
莫北開口。
“你兒子還小,如果動刀子,對于後的生活可能會有影響,我提供的辦法雖然有風險,但是藥物治療都在控制範圍之内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,明天我們就可以第一階段的用藥。”
莫北開口。
我沒有開口,而是猶豫了片刻。
“這個方案,在醫院是公開的嗎?”
“并不是。”
莫北回道:“不過,這個方案得到了院長的認可。”
“還有,如果你能接受這個方案,整個過程的治療費用,我們醫院全部包攬。”
莫北說得格外誘人,但是同樣風險也大。
任何一項方案是否能用于臨床,都是需要經過大量的試驗階段測試才可以。
莫北這是那陳默當他的試驗品了。
如果幸運,陳默恢複,如果不幸呢。
這件事情陳默的父母到現在都還不清楚,如果真的出了事情,我該如何交代。
錢對我而言,并不是必要品。
我心中的發憷,如果是鬼我可以出手鎮壓,甚至打的它魂飛魄散。
可莫北,就像是在我耳邊輕吟的惡魔,我還不能對她動手。
“失敗後的風險呢?”
“江先生,我已經做了大量的實驗,而且在狗和兔子身上都用了超劑量的藥物,在人體用藥上,我已經計算好了用量,肯定不會失……。”
我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莫北的話。
“這是人,不是你的狗和兔子。”
我情緒略微失控,莫北她是抓到了一個好欺負的,準備那陳默來當她的試驗品。
“你用藥物混合的治療方案,用在一個人身上,我不用醫療,但是你這擺明是想拿陳默來做人體實驗。”
莫北的臉有些冷。
這種治療方案,肯定是有問題存在的,醫院得了癌症的這麽多,爲什麽偏偏找上陳默。
“我拒絕這種治療方案,還請盡快安排手術治療。”
“江先生,任何治療手段,都是有風險的,孩子這麽小如果手術失敗,你知道意味着什麽嗎。”
莫北反駁道。
“我不需要知道,現在這種沒有經曆過臨床的方案,我拒絕使用,況且我也不是差錢的人。”
這一場飯局,不歡而散,莫北肯定是不高興的。
回醫院的路上,想起剛才的談話,陳默雖然是我的徒弟,但我是把它當做兒子看的。
修道修道,除了道之外,還有修身養性,看來我的境界還未到。
之前的那一萬塊,我也希望莫北能良心一點。
回到醫院,顔王正開着平闆,和陳默一起看動畫片,見我回來顔王上來就問我有沒有給莫北紅包。
我沒有否認,而是點了點頭。
“兄弟,你咋就不聽我的話,這錢指定大水漂了。”
顔王說完,我并沒有接話。
“算了,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顔王無語道。
雖然我不知道顔王爲什麽這麽反感莫北,但她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。
看來,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,這莫北都有陰物鬼手,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東西。
“顔王,你之前說着莫北名聲不好,怎麽回事給我說說。”
我問道。
顔王歎了口氣說道。
“這女人,一點都不檢點,我也是聽别人說得,這女人在外面和男人鬼混,經常出入豪賭場所,而且每次都有男人給她送錢。”
“聽說她在醫院有些後台,所以行事出格,最近聽說她還發明了什麽藥物混合治療方法,想在醫院實驗,被院長給拒絕。”
說到這裏,顔王看着我:“她有沒有給你推薦這個治療方案?”
我尴尬的一笑:“有,不過被我給拒絕了。”
“那就好,這娘們一天就是不幹好事,上個月就是因爲這個事情,把一個老頭治療死了,那老頭死的太慘了,家屬來醫院找說法,這個事情還是這娘們偷偷幹的,醫院也不承認,誰知這女人找人把人家家屬打了一頓。”
“反正,這娘們不是好人,威脅利誘能用的辦法都用了。”
聽顔王這樣說,看來和莫北還真不是人。
“你這樣說她,就不怕她聽到以後收拾你,你隻是一個護士。”
我這樣一說,顔王頓時和我來了興緻。
“她敢,這小娘們敢和我對着幹,老娘撕了她的臉。”
聽到這話,我無語搖搖頭。
就在我準備刺激她一頓的時候,我的手機響起,來電顯示110.
這個……。
我按下接聽,很快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。
“江辰是嗎,能不能來一趟XX小區,于岩于先生你認識嗎,有個案件需要你配合,你是自己來,還是我們去接你。”
我去,找上門了。
“顔王,在幫我照看一下陳默,我出去一趟。”
看來,于岩一家四口的屍體找到了。
本來以爲這個事情和我沒關系,沒想到還是找上我了。
來到于岩家,門口已經拉上了警戒線,而且整個樓道裏面都是一股濃郁的屍臭味。
“我是江辰,剛才你們打的電話,讓我過來配合調查。”
“放他進來。”
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。
我走進房間,門口鏡子前,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躺在地上,從着裝來看,應該是于岩她母親的屍體。
接着,廚房内是于岩父親的屍體。
主卧的床邊,趴着的是于岩老婆的屍體,整個房間唯獨不見于岩的屍體。
“江辰是吧,說說這是咋回事,剛才門衛的保安說,你這兩天過來過。”
我這是不是等于跳進了黃河,怎麽也洗不清了。
“還有,這鏡子上的符,你畫的?”
面對詢問,我是既尴尬又無奈。
“實不相瞞,我這幾天确實來過,這鏡子上的符也是我畫的。”
這個時候,我沒必要撒謊。
“什麽情況,說一遍。”
“其實也簡單,這家的男主人之前找到我,說是家裏不太平,讓我過來看看,我過來之後确實發現有詭異之處,前天晚上我過來,發現這一家都出現和夢遊一樣的情況,晚上我跟着這家女主人出去,保安小哥當時隻看到我一個。”
“後來我發現不對,這家人很可能全都已經死了,所以用道門符篆和鏡子,讓他們顯出原形。”
“隻是剛才我看,這男主人并不在這屋子。”
這隊長聽到後,歎了口氣道:“今天晚上樓上的鄰居出門去加班,聞到臭味就報了警,我們也是一家一家的敲門才知道這裏死了人。”
“看屍體的腐爛程度,估計半個月是有了。”
“看你剛才說得話,你應該是道士,叫你過來也是想要你給個筆錄,順便查查這家男主人什麽情況,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,根據我們系統現實,這也沒有任何活動痕迹。”
于岩人間蒸發了?
“于岩的屍體不在這?”
隊長點點頭,帶着我從屋子裏出來。
“我相信你們這些能人,隻是如果這男主人找不到的話,我們也會有麻煩的。”
現在别說他們,就是我都覺得是麻煩,于岩白天我還見過,如果說他們都按照我說的做了,應該沒有人逃得掉,況且門上我還有張貼的符篆。
門上的符篆沒有被動,說明于岩不是從門口出去的。
“衣櫃門窗有沒有看。”
我問道。
隊長看着我,歎息道:“除了掘地三尺,其他地方我們都看過了,這一點你放心。”
這樣的話,我還真的難做人啊。
不過,也并不是沒有辦法。
我來到客廳,打開衣櫃的門,在最底下的抽屜裏,翻找出來飛機杯,這些都是于岩的玩具,我隻能從這上面試試,看看能不能用别的辦法找到于岩的屍體。
隊長看到我找到這些個玩意,頓時臉一紅,看來之前他們找線索,并沒有發現這些。
“這是?”
“玩具。”
我用衛生紙戳進玩具的洞洞,結果還真的有殘留。
看着衛生紙上的東西,這隊長頓時一臉嫌棄。
“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這些的。”
這次,換我一臉臉紅了。
“這個嗎,保密。”
“你的人,有沒有眼神好點的,一會我出手,會讓紙鶴去尋找于岩的屍體,你的人隻要跟着紙鶴就可以。”
隊長叫來兩個人,拍胸脯的保證絕對沒問題。
我拿出黃紙,裁剪成正方形,接着在四角畫上符咒,将其折疊成紙鶴。
“附靈成鶴!”
“起。”
“快追。”
“你們兩個記住,紙鶴停下,就說明屍體在附近,如果紙鶴停下,你們什麽氣雞皮疙瘩的話,不要做任何停留,直接往回返就行,聽到沒有!”
兩人聽完,點頭離去。
現在,所有人退出來,法醫收拾屍體。
我和隊長在小區院子裏,對方叼着一根煙犯愁。
“小夥子,我看你年級不大,會的東西也不少,好端端的爲什麽要入這一行。”
隊長問我。
啊這……。
突然這樣問,不好吧。
我沒開口,隻是尴尬的一笑。
“我兒子和你一樣,也是學道的。”
這個話題,倒是讓我起了好奇之心。
“師出何門呢?”
我問道。
提到這裏,隊長涅滅煙頭,歎息一聲:“無門無派,當時跟着一個雲遊的道士學道,而且還在我眼皮子底下,現在是植物人。”
我……。
我這是問道不該問的了。
“抱歉。”
隊長沒開口,這四十歲的老男人看上去,是那麽的多愁善感。
“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,我兒子成了植物人,但是腦子還靈活,每次我們說什麽他都清楚,知道用眼神和我們交流,但就是沒有任何感官感知。”
“這個情況,在你們修道人眼裏,是什麽情況。”
腦子還靈活的情況下,說明三魂并沒有什麽問題,三魂引渡七魄,三魂沒有問題,七魄的影響也并不大。
如果不是魂魄問題,那就是肌理問題。
“醫院怎麽說?”
我問道。
“各種檢查也做了,沒找到任何問題。”
隊長開口。
醫院主治肌理,如果一點問題都沒有,那就隻能考慮道術這一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