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我發現,這娘們根本就不是去衛生間,而是徑直來到客廳,我以爲這是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,是來找我解惑的。
可事實并非如此,這女人站在鏡子前,對着鏡子看了好一會,這下轉身直接出了房間,把我當成了空氣。
似乎我在她眼裏根本就不存在。
從樓上下來,我就跟在她的身後,甚至還出聲叫了兩聲,這娘們愣是沒有丁點反應。
這不會是夢遊吧。
這女人朝着小區外面走去,出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正好從保安亭出來。
“快攔住那個女人,别讓她出去。”
我大聲喊道。
保安看了我一眼,接着又左右張望起來,最後一臉迷茫的看着我。
“哪裏有人啊兄弟,你大晚上的見鬼了吧。”
我看着于岩老婆的背影,伸手指着說:“那不是嗎?”
保安瞪大眼睛看着我,迷茫的同時還帶着一絲恐懼。
“大晚上的,你别給我找事啊。”
保安警告我。
眼看着人走遠,我直接追了上去。
這麽大個活人,保安愣是沒有看到,看來這不是夢遊。
跟着這婆娘大概走了有十來分鍾,這女人在一處人工湖邊坐了下來,對着水面整理頭發,接着呵呵詭異的笑了起來。
大晚上的來湖邊整理頭發,這什麽情況。
正當我有些弄不明白的時候,女人趴在地上,将整個腦袋直接埋在了水裏,足足有兩分鍾的時間才将頭拔,出來,接着又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。
除此之外,還用手挖起地上的泥巴往臉上抹,邊抹還邊手舞足蹈。
我敢肯定,這娘們絕對讓鬼給附身了,而且這鬼的道行還不低。
整個過程持續了有半個小時,這娘們再一次将頭埋進水裏,将頭拔,出來的時候,臉上的污泥都已經被洗掉。
看着她站起身子往回走,我繼續跟着回去。
路過保安亭的時候,那保安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跟着女人回到家,她返回自己的卧室,我還沒有松一口氣,就聽見旁邊的房間有動靜,而且門還是開着的。
聽聲音,像是于岩的低吟聲。
我摸到開關開燈,看到于岩正趴在床上享受,兩個大屁,股對着我。
這辣眼睛的一幕發生,我覺得應該受驚的是于岩,結果發現這小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,似乎我的存在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。
看到他這個樣子,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,結果對方就和沒聽到一樣。
看着他的屁,股,上面像是被人抽了無數次,紅紅一片。
于岩和他婆娘身上的發生的事情,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猜測。
這家人,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我關上門,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心裏已經徹底淩亂了。
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,房門被人敲響,我起身開門,是之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保安。
“兄弟,今晚上你是不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。”
保安上下打量着我。
現在,我特麽都不知道該怎麽說,該如何解釋這一切了。
我沒吭聲,保安拿出手機,給我看剛才的監控錄像,結果就看到我一個人出現在視頻裏,當時那會我是追着于岩婆娘出去的。
現在,我一陣頭皮發麻,難道于岩這婆娘隻有我能看見?
“你這流年不利的,肯定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,這名片上面是我師傅的聯系方式,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。”
保安說完,轉身離開。
看着他離開的背影,這小子不會把我當神經病了吧。
重新關上門,我坐在沙發上,根本沒有一絲睡意,今晚上見到這麽詭異的一幕,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。
地上的黑腳印,隻有我能看到的于岩婆娘。
這兩人看上去,也并不像是鬼上身,可不是鬼上身,這種行爲又如何解釋。
尤其是監控,鬼上身也是可以看到人的。
如果監控看不到,恰好我又能看到,難不成這是不幹淨的東西。
一直挨到天亮,于岩父母的房間最先傳來動靜,随着兩口子從屋子出來,見我坐在沙發上,也沒有吭聲,而是做着早飯。
“昨晚上,你們二老可聽到什麽聲音了?”
聽我詢問,于岩父親看了我一眼,搖頭說道:“沒有聽到。”
這就奇怪了。
正當我在疑惑的時候,于岩打着哈欠從屋子裏出來,而且看樣子這一覺睡得并不好。
“江先生,早。”
我沒吭聲,隻是點了點頭。
于岩看了一眼他老婆,接着坐在沙發上,在他屁,股碰到沙發的那一刻,頓時诶呦一聲站起。
昨晚的事情我親眼目睹,所以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咋回事。
我沒理會于岩,而是看向正在做飯的老兩口,屋子四個人,最正常的是他們兩個,最不正常的還是他們兩個。
我輕皺眉頭,有股無語的感覺。
随便找了個理由,我便離開了。
一家四口都不正常,現在多半是鬼了。
來到樓下,我到小區院子,看着地上的影子,突然想到一個辦法,随即抽出符篆放在地上。
接着我給于岩打電話,讓他下來一趟,期初這家夥還不願意,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終于同意。
頂着太陽出來,于岩的表情并不好受,尤其是踩到地上的符篆後,他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。
不等我說一句,他就跑了。
而且我發現,在太陽下,他竟然沒有影子。
我沒聲張,看來昨晚所見所聞,都是幾隻鬼在作祟了。
我準備回去,先準備東西,将這幾隻鬼封印在屋子裏再說。
他們還當自己是人,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。
前面我也說過,很多人死去之後,有很長一段時間,是發現不了自己已經死了的。
恐怕這一家就是。
不過這樣一來,新的問題又來了,如果他們死了,屍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