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周圍的鄰居看到,趕緊将女人拉回屋子裏。
茶幾上,放着我封印的盒子。
想了想我将封印解除,打開盒子的那一刻,笏闆震動起來,這女人也不害怕雙手捧起笏闆在臉上蹭了起來。
“他殺了你女兒,用你做擋箭牌,這些你都明白和清楚,爲什麽還和他糾纏,直接離婚不是更好嗎?”
留在這樣的惡魔身邊,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麽。
“我怕,惹怒她的話,他連我都殺,我的找時機先把我女兒救出來。”
話雖如此,不過如果沒有了她女兒的威脅,恐怕這女人會死的更快吧。
原本以爲是惡鬼作祟,但沒想到是他們的家務事,我要深陷其中恐怕更是難以自拔。
“說到底我也隻不過是個算卦的,明天我會帶着笏闆過去,至于你女兒的事情,如果有證據的話,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報警。”
謝謝。
夜神,我不能留她過夜,隻能讓其離開。
就在我準備送他出去的時候,奇異的響聲傳來,這聲音我在她家的時候也聽到過。
一時間,有了之前的經驗,我直接警覺起來。
奇異的聲音不斷傳來,讓人找不到具體方向。
“江先生,就是這個聲音,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我女兒。”
女人開口。
在許宣家的時候,我就知道這個聲音不簡單,但沒有想到的是,這玩意竟然跟着回來了。
下一秒,我和女人面前,突然出現一口水井,井水翻湧家帶着血氣。
井水蔓延,已經到了我的鞋底,整個血水冰涼刺骨。
随着井水一起湧出來的,除了一塊笏闆外,還有一顆人頭,披頭散發。
女人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後,我手裏漢劍出現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
女人尖叫,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一幕。
我眼中金芒一閃,四周正常無比,除了殘存的幾絲陰氣外,水井什麽都已經消失。
我伸手一彈,彈在女人的腦門上,本想要她清醒幾分,誰知我一轉身,又陷入到了幻境之中。
水井之中,女人披頭散發,手裏拿着笏闆,身上穿着大紅袍衣。
這已經算是厲鬼了。
我打了個冷顫,身後的女人抓着我的胳膊,指甲都已經鑲嵌到了我的肉裏。
“女兒啊,是媽對不起你,讓你死在了這禽獸的手裏,你放心,有生之年媽一定給你報仇。”
女人跪倒在地不斷求饒,我看着眼前的女鬼,對方雖然怨氣大,但是看情況并不是女人的女兒。
女人跪在地上磕頭,女鬼猛撲過來,我手裏漢劍一橫,将女鬼打飛。
這本來就不是什麽正常死亡的主,加上手裏還有陰物,和當初的鐵錘已經有的一拼了,隻不過她可沒有鐵錘厲害。
陰上加陰,難怪能如此嚣張。
此刻,我和女人看到的東西都還不一樣。
幻境之中,所想即所見。
這女鬼就算不是她女兒,她也會看做是她女兒。
女人手持笏闆,在自己身上不斷敲打起來,直到皮膚潰爛,骨頭寸斷,都不帶停下的。
皮膚滲出的血,落在笏闆上,被笏闆吸收。
下一秒,女鬼身上的怨氣爆發,系數被笏闆全部吸走。
躲在我身後的女人,癱坐在地面如死灰。
“我的女兒,你死的好慘啊。”
下一秒,笏闆掉落在地,周圍恢複如常。
撿起地上的笏闆,這玩意還是封印的好,免得再起什麽禍端。
女人癱坐在地,瑟瑟發抖,已經怕到了極緻。
“江先生,求你一定要救救我,救救我女兒。”
女人祈求道。
我沒有直接承諾,我之所以做這些,爲的就是解開自己的因果,就是如此我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,更别說現在還能幫着别人。
從剛才的情況來看,這女鬼并非是不害人,而是時機未到。
在我之前,這笏闆之中的東西也出現過好幾次,都沒有傷害任何人。
許宣的猜測,可能也是假的,如果女人是他的擋箭牌,按照厲鬼的做事風格,這是不認親人的。
而且這女鬼也并非是女人的女兒。
或許再有幾次,這玩意就要殺人了。
如果女人說的是對的,那水井下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東西。
我讓女人離開,次日一大早,我帶着笏闆來到許宣家,知道我要來,他們兩口子站在門口迎接我。
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,大家都和沒事人一樣。
隻不過,我并沒有直接去許宣家,而是找了一家早點鋪子做了下來。
“大叔,向你打聽個事,之前我一個同學說是許宣家的,我來找過兩次,都沒有找到,那許家也沒說有這個女兒,這是什麽情況。”
早點鋪子的大叔,看上去五十來歲的人,聽到我這樣詢問,四下張望了一眼。
“那你可能是見鬼了。”
一句話,看似玩笑,但我覺得這大叔的嘴裏有東西。
“能說說嗎,我是市裏的警。
察。”
我故意這麽說,聽到我是警。
察,大叔臉上的表情挺有意思。
女人昨晚說過,當時她在家受不了,就帶着女兒在鄉下住過幾天,人每天都要吃飯,我就不信她們母女沒漏過面。
村裏的人嘴巴雜,任何風水草動都清楚。
聽我是警。
察,這大叔也懶得整理桌子了,反正都是村裏幾個人,現在這個點也沒人再來吃早餐了。
索性坐下來和我閑聊起來。
“你要是警。
察,這個事我還真得和你說道說道。”
“許家那女兒,确實失蹤了,當時母女兩個就住在這破房子裏,後來去了一趟城裏後,就失蹤不見了,我之前還問過兩次,這兩口子隻是說女兒去外地上學了。”
說道這裏的時候,大叔看了看四周,警惕的說道。
“差不多有一年了吧,有天晚上我進貨回來,看到有面包車停在他們家門口,許宣還從車上背下來了一大塊東西,看上去像個人。”
這話和我所猜的事情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