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我,這女人上來抓着我的手就要跪下。
“江先生,我不該把笏闆賣給你的,都是我的錯,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這東西賣給我老公,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我死。”
說着,這女人當着我的面哭了起來。
我也沒有攔着,更沒有安慰,等她自己哭夠了,我才開口問道。
“你男人爲什麽要害你?”
這兩口子,一個比一個會演,他們的話幾分真幾分假,我全靠賭。
在她家的時候,要不是她男人的話多露出破綻,我還真想不到,他對自己的老婆能下狠心。
“因爲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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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疑惑。
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,根據許宣說的,他們兩口子一兒一女,算是很美好的家庭了,現在都快要大學畢業了。
這個理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啊。
就算因爲孩子,兩人離婚就是了,幹嘛非得這樣不死不休,閑的蛋疼?
就算是如此,這和笏闆又有什麽關系。
現在我徹底搞不懂了。
“原本,我們有三個孩子,兩個女兒一個兒子。”
三個?
許宣給我說的,他們就一兒一女啊,什麽時候又冒出來三個。
“所以另外一個,是死了?”
我問道。
許宣的老婆點頭,這個時候眼淚不由的落了下來。
“怎麽死的?”
“被許宣弄死的。”
我驚了,自己的孩子被老爸搞死。
這虎毒不食子,怎麽落到人身上就是這麽殘忍的一件事。
見我呆住,許宣老婆開口解釋,她和許宣兩個,屬于半路夫妻,結婚的時候她帶着一個女兒,許宣帶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。
剛開始日子過的還算可以,後來三個孩子之間的矛盾出現,加上許宣對于生活上的不滿,就開始拿她和她女兒撒氣,每次工作不如意,就回來暴打兩個人。
除此之外,當時的公司規模也不算太小,這女人在家沒有地位,隻能在家操持内勤。
後來一段時間,許宣就開始夜不歸宿,這女人也不是傻子,自然猜得到是什麽情況。
到了後面,許宣也不避諱人了,直接把情人帶回家。
當時我知道他們怎麽回事,所以許宣回來,我就出去了。
可是誰知那一次,我女兒學校放假,她提前回來撞上了這對狗男女。
許宣不分青紅皂白把她打了一頓,當時好在送醫院及時,所以才沒有鬧出人命。
也是從那時開始,兩人之間有了隔閡。
聽到這裏,我忍不住發問:“既然受不了這些,幹嘛不帶着女兒離婚,非得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女人聽到,露出懊悔的神色。
“我要是知道許宣是如此禽獸不如的人,打死我都不會嫁給他。”
“他對我和女兒拳打腳踢,就是她的情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,對着我也是趾高氣揚。”
事後沒過多久,許宣發現她的情人懷孕了,而且經過檢查還是個男孩,這下全家都跟着高興起來。
也就是這樣,小三上位占據了女人在家的地位,至于眼前的女人順利的成爲了家裏的保姆。
心灰意冷,如同行屍走肉一般,除了自己的女兒,其他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像是使喚奴婢一樣使喚她。
自己女兒見不得親媽受苦,就去找繼父理論,誰知換來的确是一次暴打。
自己女兒生氣,幹脆在學校不回來了,這女人在家當牛做馬自認倒黴。
小三懷孕七個月的時候,在家走路不小心,直接摔爬在了地上,結果這個罪責就歸咎到了女人身上。
小三流産,性命垂危,女人被暴打入院。
女兒得知消息,加上親媽在醫院沒人照顧,就想回家收拾東西到醫院照顧,誰知道遇到了人面獸心的繼父起了好色之心。
女兒不從,争執下許宣拿起東西爆了頭。
而殺死女人女兒的東西正是這玉質笏闆,當時女人在醫院住院,許宣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巫師,巫師說他女兒含怨而死,而且還不止一口怨氣在喉嚨,這件事情要是不處理,很可能自己也會一命嗚呼。
在巫師的指導下,這許宣将女人的女兒剝了皮,用人皮包裹笏闆給扔到了鄉下水井之中,後來他發現,家裏的這口水井連接地下水,正好也可以把屍體處理了。
事情就這樣早早解決。
出院回家的女人,也是許久沒見女兒,不管怎麽聯系都聯系不到,當時她心裏就很不安,安慰自己女兒隻是受不了家暴。
“你說的這些,都有證據?”
我忍不住問道。
女然搖頭。
“我雖然沒有證據,但是我女兒給我托夢了,從哪以後隻要下雨水井就會冒出一些珠寶。”
“除了這事之外,在此之前,許宣也被惡鬼入夢,那巫師告訴他,索命的是我女兒,女兒不會傷害親媽,他想要活命隻有和我在一起,也是因爲如此,他的情況才有所好轉。”
“這些也都是我無意中聽到的,我之所以偷偷的賣掉笏闆,就是想讓我女兒遠離,這樣的惡人遲早老天會收了他的。”
說完,女人又哭了起來。
話說的這裏,我也大緻明白了一些。
這笏闆上的怨靈,是她女兒,許宣不但殺死了人家女兒,還把魂魄封禁在了護闆上。
“那許宣又來贖回笏闆是幾個意思。”
我說道。
“許宣和那巫師還有聯系,巫師告訴他隻要笏闆在自己手裏,那怨靈還在笏闆裏,隻要笏闆不碎怨靈就掙脫不了束縛,不管這東西再厲害,也對他沒有任何傷害。”
“我想親手砸碎這笏闆,可用盡辦法都不行。”
“我有朋友是開喪葬品店的,她告訴我附了陰邪的東西是打不破的,想要損壞這玩意隻能假手于人。”
聽到這裏,我才把所有的問題都弄清楚。
我知道許宣心裏有鬼,但沒想到他是這麽人面獸心的人。
這件事情的起末,聽得我都是一陣皮膚發麻。
不僅害了别人的女兒,還用這女人來擋災。
女人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,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