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這家夥又騙我,那就是這事情另有蹊跷。
我沒時間和他繞彎子,而是直接挑明話題。
“你老婆賣我笏闆,害我沾染了這裏面的東西,我是不可能再把東西賣給你的。”
“說實話,我現在還不怕這玩意,憑我的能力鎮壓個幾年十幾年都不是問題,如果我現在把東西給你,天下邪法道術這麽多,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害我。”
“你想贖回這笏闆,也不是不可以,帶我去你家,我看看這東西的源頭在什麽地方,你想當做傳家寶也不是不可以,到時候我幫你解決這裏面的東西,你在當傳家寶也不遲。”
如果他真的老實,我說的這些是個人可能都會答應,可在看許宣的樣子,直接面露猶豫之色。
“你不願意?”
我問。
許宣驚了一下,趕忙搖頭否認。
“沒有沒有,你能幫我我謝謝都來不及,怎麽敢不願意呢。”
話雖然是這樣說的,但是許宣臉上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。
言不由衷。
我心裏暗想,不管是他們夫妻見鬼,還是這笏闆的問題,恐怕都另有隐情。
我讓陳默守着門,自己跟着許宣到他家。
他們家住在郊區的别墅,算是城鄉結合的那樣,不過他們家的房子,卻是農村很普遍的磚瓦房。
他老婆的韻味還有吞吐穿着,加上許宣的穿着佩戴,這身上最便宜的衣服,恐怕都要大幾千了,而且我是坐他車回來的。
百萬級别的進口車,如此經濟實力,爲什麽不在失去住,反而住在這種地方。
遠離喧嚣?
是個理由沒錯,但不是全部理由。
至于祖傳的老宅,更是不可能了,這房子雖然舊,但也是幾年前新蓋的房子,我從農村長大的,自然清楚。
城裏的房子都有隔熱保溫層,外牆都還有防水塗料,農村的磚瓦房今年新蓋,不做任何防護,經過一年的風吹雨淋,外表看上去就像是破房子了。
最近幾年蓋得房子,難道就不挑樣式的嗎?
許宣見我疑惑,便開口說道:“這房子是我祖上留下的,也是幾年前我父親翻修過的,我父親去世之後,我和老婆就住在了這裏,沒有種種菜什麽的。”
“我老婆回娘家去了,回來之前我通知她了你要來,所以她可能要到傍晚才回來。”
進了許宣家的院子,周圍有土的地方,全都種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花。
“你們兩口,還挺有情調啊。”
說完,我朝着花叢的角落走去。
因爲我看到一架井葫蘆。
我生在農村,所以對于農村的這些東西充滿了好奇,在他鄉看到,就是想到跟前看一看。
水井沒有井蓋,看樣子也很少使用,井裏的水晃動,看樣子水還不少。
“先生,井邊寒氣重,我們到屋子坐吧。”
我沒有客氣,跟着許宣進屋。
外表看上去陳舊的房子,内裏确實富麗堂皇,比起城裏的豪宅裝修,也不遜色幾分。
許宣客氣的端來飲料,我還沒喝,就聽到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傳來。
我看向許宣,屋子裏面就我們兩個,不可能是我們才對。
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?”
我問道。
許宣一臉疑惑:“沒有啊。”
沒有?
我讓他安靜,自己仔細聽了起來。
緊接着剛才出現的聲音再次出現,像是水開的聲音,又像是吞咽口水的聲音。
我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,許宣一臉疑惑的看着我:“先生,你沒事吧。”
許宣這一開口,這奇怪的聲音消失,我等了好久,也沒有在出現。
“沒事,是我聽錯了。”
話雖這樣說,但我不信剛才那是幻聽。
在許家做了有一個多小時,門外傳來推門的聲音。
許宣笑着起身:“我老婆回來了。”
這女人害我不輕,看到她我真想抽她。
“江先生,謝謝你能來。”
這女人開口。
我連忙伸手拒絕。
“先别着急謝,在你說謝謝之前,是不是應該先道歉。”
這女人臉色微變,變得難堪起來。
“對不起,是我騙了你。”
許宣這個時候站出來。
“江先生,别這樣不愉快,時間也不早了,老婆你去做幾個拿手菜。”
“不用了,做完事我就離開,再說你們家的飯我可不敢吃,有沒有下藥我怎麽知道。”
許宣和他老婆臉色難堪。
我讓兩人坐下,讓他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。
女人猶豫半晌,這才開口。
“這事說出來吧,也不是啥丢人的。”
說完,有從茶幾裏面拿出幾個大小不已的精緻盒子,當着我的面一一打開。
盒子裏面都是珠寶首飾,而且看樣子都有些年頭了,吓人的是這些東西無一例外上面都帶着陰氣。
隻不過,這些東西上的陰氣,不足以傷人根本。
時間久而久之,陰氣都會自己散了。
“十年前,我和我老公的公司破産,變得一貧如洗,後來城裏的房子被查封,我們兩個就搬回來住了。”
“本以爲這樣貧窮的生活要過好久,可能是上天的眷顧,讓我們有了意外之前。”
“當時正值雨季,這邊的雨下的又大,院子裏的那口水井連接地下水,井水上湧,沖出來不少珠寶首飾,當時我們兩口子找人鑒定,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真東西。”
“這些年,我們兩口子最想過的日子就是下大雨,每次下雨,井水上湧都能帶出來不少好東西,我們憑借這些東西發了财。”
“後來湧出的東西,一些好東西我舍不得賣就留着,這些首飾都是井裏湧上來的。”
說到這裏,這女人停頓了片刻。
“所以,那笏闆也是井裏出來的?”
女人點頭,接着說道:“笏闆的質地,是上好的和田白衣雕刻成的,本來我們兩口子都是愛不釋手的,想着留作以後兒子成了家交給他當傳家寶,順便對外還編了個理由,說是遷墳挖出來的。”
“可是,誰承想,這東西自從到了手裏之後,我們就經常做噩夢,夢到一個被剝了皮的女人,直勾勾的看着我們兩個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女人渾身都忍不住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