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林彬看着這石盒子,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昨天到今天,不少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,他直播的時候何人說話,看過他直播的人,現在都懷疑是他放火的。”
劉豔說道。
昨天的直播,我知道,和林彬對峙的人就是我。
“江辰,昨天那沒露面的人,應該是你吧。”
我沒吭聲,而是看着亂葬崗的位置,随着那石盒子被砸開,跟着林彬的道士從裏面拿出一節綁有紅繩的骨頭。
看到這裏,我眉頭一蹙,頓時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女鬼的魂魄能被鎮壓在這裏,肯定是有什麽東西牽引的,隻是這裏是别人的墳地,我不好動手,現在女鬼的骨頭被這道士拿到,就算我鎮着她也沒用,如果對方用骨頭做引,想要召喚回這女鬼,也不是不可能。
看來,我得出手了。
“你們在車上等着,我去去就來。”
說完,我從車上下來,直奔亂葬崗。
在看到我出現之後,林彬本能的警戒起來,站在他旁邊的道士看到我,眉頭微蹙沒有說話。
“你來這裏做什麽?”
林彬質問道。
我沒吭聲,而是盯着那道士手裏的一節骨頭。
該說的話,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明白。
“骨頭給我,饒你不死。”
我冷聲道。
這道士看了看手裏的骨頭,一揮手裏的拂塵,冷眼看着我。
“休想。”
我手裏一道寒芒飛出,這道士來不及反應,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,撞在了一旁的墳包上,右肩被一柄長槍貫穿,給釘在了地上。
我伸手一抓,這節骨頭落在我的手裏。
收回長槍,我看向林彬,此刻的他面如死灰。
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好自爲之吧。”
說完,我看向一幫的道士:“助纣爲虐,死。”
說完,我離開。
沒有了這節骨頭,女鬼的陰魂林彬就得不到,這道士助纣爲虐,我也絕對不會留他。
見我離開,林彬臉上憤恨之色濃郁。
回到家,我看着手裏的這節骨頭,看樣子應該是根脊椎骨,這男的好狠啊,竟然留着一節脊椎骨做後手。
“劉豔,世俗之事我懶得去管,想要讓事情水落石出,我幫不上忙,至于如何做你自己看着辦。”
劉豔聽我說完,點了點頭。
“我明白,那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劉豔說完,轉身離開。
入夜,劉豔打來電話,因爲這件事情影響甚大,所以有關部門重新立案調查,至于那位被我重傷的道士,去了哪裏我不清楚。
我躺在涼席上,手裏鬼杵一揮,一道陰魂飛出。
“你的冤,半個月後應該可以得到答案,如果真的如你所說,這個事情林彬逃不掉,至于你想不想讓他死,我給你這個機會,他身邊沒有風水師,你想要讓他承受你的痛苦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我淡淡的說道。
這女鬼想了片刻,點頭。
“事情水落石出,我給你機會,但是現在,你還必須待在我這裏。”
……。
時間一晃,十天很快過去,現在林彬案已經在網絡上吵得火熱。
“江辰,這個案子白天的時候得到了宣判,事情已經塵埃落定,林彬坦白了所有事情,隻是這件事情牽扯甚大,所以不準備往出報道,這個火就是他放的。”
劉豔的聲音傳來。
我聽罷,點了點頭:“這個事情我明白,林彬什麽時候被執行!”
我問道。
劉豔那邊猶豫了,緊接着開口:“我爸告訴我,林彬被市裏的領導保了,對外宣稱會說已經執行了,但實際上人會改頭換面,這個我無能爲力。”
這個結果,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個答案了,可對于真正的受害者呢?
我沒有再說什麽,而是挂斷了電話。
看着手裏的鬼杵,我思慮再三後,伸手一揮,一道陰魂出現。
“你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是不是?”
我問道。
女鬼點頭。
“殺不殺他你自己決定,世俗上你已經得到了伸冤,但是此人被保,會逍遙法外。”
我冷漠道。
“你去吧。”
女鬼猶豫了片刻,消失不見。
“鐵錘,跟着去一趟,如果他身邊有道士出現,帶她全身而退。”
一道陰氣沖出,我閉上眼睛睡去。
次日清晨,鐵錘帶着女鬼回來,而且兩人都是狼狽不堪,女鬼的身形如果不是鐵錘渡給他陰氣,估計直接就散了。
“怎麽回事?”
“親愛的,那賤人身邊有道士,而且實力還不低,就等着我們過去呢,要不是我拼死沖破他的陣法,估計這娘們就魂飛魄散了。”
鐵錘開口。
有道士!
看來還是我低估了這林彬啊。
“帶她去補陰氣,其餘的不用管了。”
我開口。
鐵錘帶女鬼離開,對方有備而來,還提前設陣法想要剿滅這女鬼,現在鐵錘帶女鬼回來,怕是那道士也會追過來。
“陽春,如果有人來鬧事,你幫我護好陳默。”
我開口。
陽春點點頭,并未多說什麽。
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,一輛車子駛來,從車上下來兩個人,一個喘着簡易的襯衫帶着金絲眼鏡,略微謝頂,看上去陰險無比。
還有随行的這位,看上起也是精明,對于這略有謝頂的男人,恭敬十足。
這兩人,有備而來,但是我感覺的出來,在車上還有一個人,這人的實力已然是混元境,懂得鎮壓陰魂,看來是陰陽師沒跑了。
“那位是江辰。”
我從房頂上跳下來,看着眼前的兩人。
“我就是!”
“有事?”
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看了我一眼,伸出一隻手,但是被我無視了。
對方也不覺得尴尬,隻是冷笑。
“今天我來,是爲了林彬的事情,江先生是玄學界的人,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,想來也是個聰明人。”
“那女鬼,我希望江先生你能把她交給我。”
金絲眼鏡男說完,笑呵呵的看着我,實則是笑裏藏刀。
“如果,我不交呢?”
我故意開口。
這男人聽到,呵呵笑了起來。
“無妨,不過根據我的了解,江先生你的父母應該已經不在了吧,現在新農村發展,後面還有很多政策,你現在沒有工作,以後怕是不好生活。”
這話,威脅之意甚強。
我呵呵笑了起來。
“領導,你忘了我的身份,我是陰陽師啊,這些政策和我有沒有關系,我一點都不在乎,你就是現在說要把我的房子拆了,我都相信,不過你确定要和我對着幹嗎?”
“有些事情你欺負我年紀小,但是我是陰陽師,世俗界的事情似乎也約束不到我,有些事情我想要查詢到證據,不是不可能,隻是費些時間和功夫而已。”
“你的事情我也懶得管,不過我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,相互威脅說狠話,沒必要。”
“如果你實在生氣,可以叫車上的那位出來,直接動手,大家都是陰陽師,動手也不需要理由。”
金絲眼鏡男聽罷,臉色陰沉到了極緻。
他想找我的麻煩,随便來好了,玄學界和世俗界有約定,互不侵犯,我不信他敢對我出手。
“小子,你知不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誰,你這樣說話,不想……。”
“這裏是我家,最好閉上你的嘴。”
我直接打斷這狗腿的話。
見我開口,這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很好,很有骨氣,我希望你能永遠這麽有骨氣。”
說完,還不忘瞄一眼房頂上的陽春和陳默。
兩人轉身離開,我知道他們不會死心,指不定要在什麽地方下黑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