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鬼被鎮壓在亂葬崗兩年,現在破封而出,林彬如果想死咬這個事情和他沒有關系,肯定會回去看看是不是鎮壓的井封印開了。
這樣一來,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,而我說這些話,爲的就是刺激他。
五台山道教,正氣浩然,孤魂野鬼根本不敢靠近,他在這裏可能也是爲了得到道觀的庇護。
至于他老婆的陰魂是何人鎮壓,這也不重要了。
帶着陳默下山,途中我聯系了劉豔,讓她找人注意,看林彬這幾天會不會偷偷回去,如果回去了,跟着看看都去了什麽地方。
看來這女鬼的冤屈,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遠了。
我想不通,到底是什麽樣的心理,能做出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。
來到山下,我和陳默本來不做停留的,結果那老叫花攔住了我和陳默的去路。
“小夥子,今晚就在五台山住一晚,明天回去可好。”
老叫花開口。
“你都說了我不是好人,你還留我在這裏,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打劫了。”
我無語的開口。
老叫花哈哈一笑:“之前是我眼拙看錯了,隻要今晚你留下來,我保證你明天離開的時候受益匪淺。”
眼前這叫花子,看上去和平常人無異,我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力量波動,如果不是實力在我之上,就真的隻是個普通人了。
我帶着陳默離開,這老叫花總能跟上我的步子。
“想要我留下也可以,不過有什麽好處呢?”
我問道。
老叫花看着我,嘿嘿一笑:“我整天在這五台山下聽那些道士論道,很多東西也不清楚,所以今晚上你陪我唠嗑,明天早上你走的時候,我給你掏路費。”
這能算是好處?
我無語,但也堅信如果我現在不留下,這老頭肯定還有别的辦法。
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我現在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,這五台山上,可有一個叫花鴨子的道士?”
“不認識,這麽大的一個道觀,那有起這個名字的,這應該去城市的夜店找,那裏的鴨子多。”
啊這……。
我無言以對,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五台山腳下的一座茅屋前,老叫花煮着飯菜,我和陳默坐在一旁看着,本來我是想動手的,結果這老叫花根本不讓我動手,還說怕我下毒。
我尼瑪人都在這裏,你還怕我下毒,既然這樣還留我作甚。
“師父,這老爺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。”
陳默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。
聽到這話,我倍感贊同,正常人誰能幹出這種事。
“前輩,五台山道宗确實沒有一位叫花鴨子道長的嗎。”
我繼續問道。
秦瓊想讓我把陳默送到五台山修道,肯定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,五台山道觀裏的人都不知道有花鴨子道長,看來這是真的沒有。
難不成,是我耳朵聽錯了?
“哎呀,我都說了,誰會叫這樣的名字,還花鴨子,這隻能去夜店找了,那裏的鴨子多。”
老叫花無語的開口。
“好了,可以吃飯了。”
說着,這老家夥将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。
看的我和陳默一陣發呆,就着鍋吃?
“那個,我們不吃了行不行。”
我無語的開口。
“看不起我是不是?”
這個……。
實在是無從下口啊,而且這一隻雞炖的裏面還有各種的毒蟲,蜈蚣蠍子都還算正常,還有一些我都不認識。
這誰能張開這個嘴啊。
我能忍着不吐出來,都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啊。
“這東西,很補的,還壯陽,小夥子你體脈半陰,能活着都是奇迹,你體内的這股子陰瘴,隻有我這湯能化解,不信你嘗嘗。”
老家話一臉神秘。
他能看出我是半陰,實力定然在我之上。
我拿起勺子,送了口湯進嘴裏,頓時無數熱流席卷全身各處,雖然難受,但也舒服。
至于這湯的味道嗎,一言難盡。
老叫花看着我的樣子,扔下手裏的勺子。
“這一鍋,全是你的,喝不完看我怎麽弄你。”
說着,又拿出一隻雞腿給陳默:“小子,這是你的。”
暖意的熱流隻停留了片刻,就消失不見,接着就是第二口。
我是忍着惡心,将這一鍋湯給喝完的。
此刻渾身燥熱,我坐在地上将身上的無數熱流給導入丹田之中,接着我的肚子裏就像是被一把火燒的一樣難受。
“将熱流導入丹田,你是不想活了嗎?”
“感受這股熱流,用你的靈魂去接受這些。”
老叫花的聲音從耳邊傳來,按照他說的,我将這股流浪用魂魄去接受,結果劇烈的灼燒感,從靈魂深處傳來,原本整個人像火燒一樣,現在我就感覺自己掉入到了岩漿之中。
劇烈的痛苦不知道持續了多久,等我舒服一點的時候,周圍已經是漆黑一片。
“嗯,不錯,靈魂滋養的還行。”
老叫花的聲音傳來。
我站起身上,自己身上彌漫這焦糊味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我問道。
老叫花來到我的跟前,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“我這湯是滋養魂魄的,你滋養肉身等于和找死沒有什麽區别,現在感受一下。”
“有沒有法器,用你現在的意念,來控制法器試試。”
我心念一動,一抹寒光飛出,速度極快,普通人根本就察覺不到,就算是能察覺,等發現的時候也已經晚了。
相比之前,這法器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這……。
我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,老叫花看到,一腳将鍋給踢翻。
“這玩意隻能吃一次,絕對不能有第二次,你小子這是撿了大便宜啊。”
“帶着你徒弟,走吧。”
這是開始趕人了。
我看了看時間,已經淩晨四點多了。
“多謝前輩,隻是……。”
“廢話少說,滾!”
我尼瑪,這怎麽感覺我和垃圾一樣,說來就來說走就走。
“山上的那位,昨晚上半夜已經下山了,趕緊走吧。”
陳默這個時候來到我跟前,我也沒多停留,而是離開五台山。
“師父,那個老爺爺昨晚上給了我這個,而且還拿我的八字給我算了一卦,說是以後用得着,我不知道這個是什麽。”
陳默小手拿着一沒古錢币給我看。
我看了一眼,這玩意上面蘊含着某種力量,隻是現在我看不懂是什麽。
而這東西看上去,更像是護身符。
“既然是送給你的,那你就收着,回去找個繩子挂在身上。”
出了五台山,我準備包車回去,劉豔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江辰,林彬回來了,随行的還有一個道士,我的人本來跟着,結果被發現了,現在去了什麽地方還不知道。”
劉豔着急道。
“讓你的人回來,不要再跟了,我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,我現在從五台山正準備回去,他跑不了的。”
挂了電話,我包車往回趕。
四個小時之後,從高速下來,劉豔已經在等候了。
“去我家。”
我開口。
劉豔加大油門往我所在的村子趕。
隻是在村口的時候,我沒讓進村,而是往亂葬崗方向趕。
果然,等我們趕到的時候,亂葬崗裏一群人,正在挖着什麽東西。
我在車上沒有下來,而是看着那些人動手,很快将一塊類似石棺的方盒子擡了出來,隻不過上面張貼的符篆已經花了,看來是馮堯的一泡尿,破了這符篆的鎮壓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