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知道的以爲這裏是道觀,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是土匪窩呢,身爲出家人一開口就喊打喊殺的,一點都不矜持。
我沒有在說話,而是帶着陳默離開,看來不送他來這裏,是對的了。
“師父,我們就這樣走嗎,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事情想來這裏弄清楚嗎?”
陳默說道。
“沒關系,道觀的人不願意多說什麽,還有一些人知道這道觀的一些事情,我們去問問他們,說不定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我開口。
陳默點頭,我們兩個從山上下來,在山下賣香燭許願牌的攤位前停了下來,我故意裝作買東西的樣子随便看着。
“想買什麽随便挑,我這裏的價格比山上的便宜很多。”
賣貨的男人說道。
我随便挑選了幾樣,開口道:“對了,我是慕名而來的,不知道這山上的道觀裏,有沒有一個叫林彬的人前來出家。”
聽我打聽事,這賣貨的男人搖頭:“這都是人道觀的事情,我們這些山下做生意的,哪能知道這麽多。”
對方這樣說了,我也不好多問什麽,問的多了,再把我當做壞人,那就不好了。
“想要打聽事,問我啊,我知道。”
一道聲音在我身後響起。
我回頭去看,是我們上山時那賣許願牌的叫花子。
“你知道?
上山的時候我們買你的許願牌,你怎麽不賣呢。”
我好奇的問道。
這叫花子看着我,翻着白眼說道:“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好人,所以不做你的聲音,不過這打聽事的聲音,可以做。”
這……,什麽邏輯。
不過既然對方知道一些事,那我問問也好。
“行,既然你知道,那我問你,這山上的道觀,可有一個叫林彬的。”
我問道。
這叫花子沒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朝着我伸出一隻手。
什麽意思,在我不解的時候,這叫花子指了指地上的牌子。
【打聽事,一問一百塊。
】
這是擺明沖着我來的。
上山的時候還沒有的。
“年輕人,我勸你不要給他錢,這叫花子就是想要你的錢。”
周圍的商販開口勸導我。
我抽出一百塊,放在這叫花子的手裏。
“現在你可以回答了。”
“有!”
老叫花開口。
就這?
“完了?”
我疑惑。
“完了啊,你問的道觀有沒有一個林彬的,我說有啊。”
我……。
一個字一百塊,這生意太好做了吧。
“這男人來了道觀,是真的出家了?”
說着,我遞上一百塊。
“假。”
又是一個字。
“可在道觀?”
“NO。”
我瞬間石化。
“人在哪?”
一百塊給他。
“山上。”
我尼瑪。
這不是不在道觀嗎。
“人不在道觀,但是在山上,這男人和你一樣,也不是好人啊。”
老叫花子開口。
我去。
這老家夥還真的是惜字如金啊。
人不在道觀,但卻在山上。
可這山上除了道觀,也沒有别的啊。
“謝了,最後一個問題,具體位置。”
說着,我給了二百塊。
“道觀後面,有一間屋子,就在那裏。”
得到答案,我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等一下。”
老叫花叫住了我。
“這娃娃,是你的徒弟?”
“是啊。”
“能不能賣給我,多錢你随便開。”
我呸,這是人,不是能買賣的東西。
“不賣。”
說完,我帶着陳默上山,直奔道觀後面,結果還真的有一間屋子,我讓陳默等我,而我自己朝着屋子那邊走去,結果還沒到屋子跟前,就聽到屋子裏傳來聲音。
“謝謝,謝謝各位還記得我,也謝謝各位的小禮物,今天大家在我直播間買東西所有的盈利,我都将捐獻給貧困山區的孩子們。”
“謝謝各位,現在你們下的每一單,都是在爲貧困山區的孩子們獻愛心,我在這裏謝謝你們。”
直播?
貧困山區。
是這樣的嗎?
劉豔告訴我的,這家夥的賬戶每個月都有幾百萬的入賬,對于捐獻的事情,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,本來我還不相信,現在看來我不信都不行了。
我在門外站了好一會,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我才開始敲門。
“各位家人們,可能是師父找我了,我先下播一下。”
接着開門聲傳來,在看到我之後,這人頓時一臉氣憤。
“你找誰?”
對方開口質問。
“林彬!
我就找你。”
我開口。
對方警惕的看着我。
“你找我幹嘛,我并不認識你。”
對方格外警惕。
看他的樣子,我就能看的出來,這家夥沒少做虧心事。
兩年了,還借助他老婆孩子的事情來消費群體。
“你不認識我,但我認識你,我沒有别的意思,隻是爲了兩年前的火災而來。”
我話音還未落,這林彬就一臉驚恐的看着我,雖然他極力克制自己,但在他的表情中,我還是看出來了一些東西。
他在害怕,具體害怕什麽我不知道,但絕對不是對這件事情的恐懼。
“你想說什麽,兩年前的火災早已經有了定論,我老婆孩子慘死,你爲什麽要揭開我的傷疤,你居心何在?”
林彬質問我。
看着他驚恐又害怕的神情,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
“我并沒有别的意思,隻是想告訴你,我也是一個道士,三天前的晚上遇到了一隻女鬼,女鬼讓我幫她伸冤,說她是被人活活燒死的,而她的丈夫和你同名同姓。”
我聲音平淡。
但林彬已經在害怕了,雙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。
這是擔心事情敗露,最明顯的特征了。
“你說,是一個女鬼,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我很愛我的老婆,還有我的兩個孩子,他們都是我的命,那場火災隻是一個意外,你來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何居心。”
“我爲了老婆孩子,已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娶,你來戳我的傷心事,到底幾個意思。”
林彬咆哮道。
雖然他極力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恐懼,但在我眼裏,他心裏最脆弱的地方,已經破防了。
我沒開口,隻是冷眼看着他。
“你的女兒,不是你親生的,這也能忍?”
我問道。
林彬看着我,滿臉駭然,神情已經開始變得驚慌失措起來。
“你胡說,根本沒有這回事,這些都是你胡編亂造的,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。”
是不是胡說,隻有你清楚。
“這個不重要,我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,當初你家裏堆了多少油桶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“出事的前一個月,你将房門換成了銀行級别的防盜門,消防都破不開你的門,隻能砸牆進入,這個也是我胡說嗎?”
我跟他,根本沒有客氣,這個事情裏面有出入,但我笃信這個事情與他絕對脫離不了幹系。
“不是我,不是我放的火,是電器短路,你誣陷我,信不信我告你。”
我沒開口,而是多看了他幾眼準備離開。
而這個時候,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過來,手裏還帶着保溫盒。
“爸爸!”
稚嫩的聲音傳來,我看向眼前的林彬,頓時覺得不可思議。
随着女人來到門前,疑惑的看着我。
“老公,這位是你的朋友嗎。”
“滾,誰是你老婆,還有這個孩子,誰是你爸爸,你們兩個給我滾,誰讓你們來陷害我的。”
怒吼聲傳來,我沒開口,林彬返回房間,接着又是一聲尖叫。
我站在門口,往裏看了一眼,發現他的直播間,竟然是打開的狀态,這也就說明,剛才我們兩個的對話,全都被直播間的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這一下,事情可能要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。
不過也好在我再門外站着,否則被人看到我的麻煩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