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男人,我直接讓兩人坐下。
“劉豔,你都不穩清楚我要幹什麽,就把當年經曆過火災的人帶來見我,你就不怕我又别的心思?”
我拐了彎的說道。
劉豔聽我這樣說,直接呵呵笑了起來:“江辰,上次我們分開之後,我一直沒有找你,你知道我再忙什麽嗎?”
“實不相瞞,我在爲我表弟的事情正想着解決辦法呢。”
劉豔說完,伸手摘掉了旁邊男子臉上的口罩。
我知道他毀容,但沒想到這麽駭人,幾乎是半邊臉都已經燒毀了,如果不戴口罩,這看上去比惡鬼還要恐怖幾分。
“現在看到了吧,當年的案子确實簡單,簡單到所有的物證都燒了個幹淨,我弟當時接到報案,他們第一時間沖了上去,爲了想辦法破開門,能用的方法都用了。”
“最後,還是破牆才把火滅了的,當時我表弟第一個沖進,一股熱浪過來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和身上,雖然命保住了,但是這輩子都不能以面示人了。”
“那場火大到,消防員花費了一個小時才完全滅掉,一個一百平的空間,家具也就那麽一點,火怎麽可能這麽大。”
劉豔說起這個事情,氣憤不已,身爲局外人,感到氣憤正常,可像劉豔這樣的,有些過了。
“我弟臉上的傷,是被油燒傷的,當時屋子裏面清理出來不少變形的油桶,按照火勢來看,這些油桶裏面當時是有東西的。”
“就算今天你不給我打電話,或許過幾天,我也會找你來查這個事情,你是陰陽先生,應該能與那些鬼溝通,不知道能不能到事發地,把慘死之人的魂魄給招回來。”
劉豔開口。
聽他說完,我沒吭聲,而是考慮别的事情,劉豔也不着急靜靜的等待着我的下文。
半晌之後,我才開口問道:“不管和火災中的女人,還是那房子的男主人,都應該和你沒有關系吧,兩年前的事情你還這麽上心,不應該吧。”
“你表弟被毀容,這個事情确實氣憤,憑借你的關系,應該也得到了賠償才對,爲什麽還要死抓着這個事情不放?”
我問道。
劉豔苦笑,本以爲她要告訴我爲什麽的,但沒想到這個時候,坐在一旁的男人開口了。
“被燒死的女人還有她的大女兒,一個是我前任,一個是我親生女兒。”
啥!
這是……,狗血倫理劇?
看着我吃驚的表情,劉豔從包裏拿出幾張紙放在我的面前,而這些東西,都是三人之間的協議,還有賠償的問題。
“那女人在沒嫁人之前,和我表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,後來這女人家裏不知道什麽原因,就把兩人分開了。”
“兩個人結婚後,這女人懷孕了,她男人也知道這個事情,隻是對孩子冷漠。”
“當時的火災發生,這男人說自己在外出差,後來我讓人去調查,這人就在郊外的水庫釣魚,我懷疑這男人說謊,隻是這些年沒有證據。”
這件事情,太匪夷所思了。
本以爲隻是簡單的火災,沒想到事情的背後竟然有這麽多得故事。
暗中,我手裏鬼杵一揮,那女鬼出現,當看到這毀容的男人後,頓時情緒繃不住在包廂哭了起來。
看樣子,這件事情之中,還有隐情啊。
“那你,想怎麽處理這個事情?”
我問劉豔。
劉豔聽我說完,轉頭看向他表弟。
感情糾葛我沒興趣,我能做的就是爲這女鬼伸冤而已。
“讓姓林的得到應有的報應。”
毀容男狠狠的說道。
“這個事,我管了,但也僅限于在玄學方面,世俗的一些問題,我不想參與,你們也别想着讓我參與,如果事情真如你們所說,這男人會得到應有的報應。”
“這個我明白,不會讓你爲難。”
劉豔開口。
“現在,這男的在什麽地方?”
我問道。
“五台山,出家了。”
劉豔冷漠到。
五台山?
這麽巧。
之前秦瓊也建議我将陳默送去五台山修行,如果這男的和五台山有關系,這次順道兩件事情還能一起解決了。
“行,給我幾天時間,我先了解了情況再說。”
林彬!是這女鬼的男人名字,根據劉豔知道的情況,這男人是一年前選擇出家的,出事後的一年内,這家夥在外人眼裏,竟然成了十好丈夫的模樣,不但對妻子忠誠,還給老婆孩子修了超度的水井。
隻是,這些是做個外人看的,還是發自内心的,隻有當事人自己明白了。
從縣城回去,我跟陳默說了五台山的事,畢竟這個事情也要問問他自己的意思,如果他願意去,我沒話說,他要是不願意去,我也不會強留。
更何況,這花鴨子道長是個什麽玩意,我也還不清楚,我不能把他直接交給一個不清楚人品的人手裏。
陳默沒有表示自己的意思,而是讓我看着處理。
其實我内心也是不想他走的。
“這樣,正好明天我要去一趟五台山,本來我還沒有理由,你就犧牲一下就說要去五台山拜師,順便我也有時間去查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,如何!”
我對陳默說道。
“行吧,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,反正我又不敢問,我又不敢說。”
嘿,這孩子。
“不行,我也要跟着去。”
陽春也跟着反駁起來。
“你去什麽去,好好在家裏待着得了,五台山這道觀都是道士的,你去了再引得這些道長犯了色戒。”
我拒絕道。
次日清晨,我和陳默離開,包了專車前往五台山。
下午三時,我們來到五台山腳下。
“南來的北往的,到了五台山就别忘記許願啊,很靈的。
許願牌童叟無欺一百一塊,一百你買不了吃虧,一百你買不了上當,你什麽都買不起,你們這些窮逼。”
……。
路過的人都一臉黑線的看着躺在路邊的叫花子。
旁邊的攤位,許願牌最貴也就二十一塊,這一百一塊不說貴吧,還罵别人窮逼。
大喇叭不停的叫喊着,我看着那叫花子,抽了兩百塊給陳默,讓他去買兩塊,既然來了就圖個開心算了。
陳默來到叫花子跟前,放下兩張一百塊。
“伯伯,我買兩個許願牌。”
叫花子睜眼看了一眼陳默,手裏的蒲扇一揮,将放在地上的二百塊吹跑。
“不賣。”
啊這……。
陳默撿起地上的錢,回頭看着我。
“他不賣就算了,我們直接上山。”
陳默嗯了醫生,跟上我的腳步。
五台山道觀,我站在門口看了幾眼,前來許願的人還真不少,人群中有随處可見的道童,還有穿着道袍的道士。
“陳默,拿着我的拜帖,入道觀正殿,交給頭戴蓮花冠的道長。”
說着,我将拜帖交給陳默。
十分鍾後,陳默出來,手裏還捏着我的那張拜帖。
“沒見到人?”
我問。
陳默搖頭:“不是沒見到人,而是那道士看完之後,直接将這拜帖扔了。”
這麽不給面子啊。
既然如此,我也沒有興趣進去了,而是随手抓來一個道士。
“施主,請你自重,這裏是道教聖地,請勿動手動腳。”
這道士不滿的開口。
“我問你,你們道觀,可有一個名叫花鴨子的道長。”
我問道。
這道士聽到,一臉疑惑的看着我:“你是來找茬的吧?”
“這樣的俗名,我們道觀不可能有的,也不可能有,施主你要是來搗亂的,我現在就喊人打的你親媽都不認得你。”
道士威脅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