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停下腳步,李嬸馮叔見我停下,也跟着停了下來。
“你們兩個别管我,帶着馮堯回去。”
我開口碩大。
李嬸看着我,眼裏盡是擔憂:“那你呢,你不跟着一起回去嗎?”
“是啊,這大晚上的,我們一起走吧。”
馮叔開口。
“你們先走,我随後就跟上。”
馮叔和李嬸剛經曆了各種詭異的一幕,現在見我這樣說,自然明白什麽意思,所以不在強迫,帶着馮堯快步往家裏走。
他們離開,我手裏鬼杵出現,轉身朝着那團陰氣沖了過去。
隻不過,在我将要出手打的它魂飛魄散的時候,這陰魂顯出身形,直接朝我跪了下來。
啊這……。
什麽情況!
“道長,求你爲我伸冤啊。”
這女鬼凄慘的開口。
伸冤?
這什麽鬼。
“你什麽情況,伸冤到了地方自然有你訴苦的地方,你找我作甚。”
我說道。
這女鬼搖頭:“陰差說我身上的怨氣太大,不肯帶我離開,除非我在陽間的冤屈消了,否則隻能所有知道我存在的人都死了,我才能夠下地府。”
“道長,我不求有投胎的機會,我隻想讓害死我的人能夠得到他應有的報應。”
女鬼苦苦求饒道。
看她的樣子,看來确實是有冤屈,在這亂葬崗我爲她伸冤,确實夠滲人的。
将其鎮壓後,我轉身往家走。
半個小時後,平房上。
“說吧,現在可以将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。”
我開口。
這女鬼聽到,直接哭了起來。
“道長,我死的慘啊,還是被人活活燒死的,可憐我的兒子還有女兒,都被這一場大火給燒死了。”
“燒死我和我兒子女兒的,正是我那人面獸心的枕邊人。”
“今晚上,如果不是馮堯的一泡尿破了封魂井上的封印,我到魂飛魄散都不可能獲得自由。”
被燒死的,還有兩個孩子。
“你怎麽知道,這場火是你老公放的?”
我問道。
人死後變成鬼,心中沒有執念的都被陰差直接帶走了,隻有心有執念的人才會繼續留在陽間。
人死後,一段記憶是不存在的,比如它死前的事情,很多鬼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,死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都留在上前地方。
也隻有頭七過了之後,見到陰差後,才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了。
這女鬼這麽肯定是她老公放的火,難不成是親眼所見?
“是我聽到的,死後的第三天,我還在原來的家裏,這狗男人假惺惺的來到被燒毀的房子,當時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人,我以爲他是真的放不下我和孩子。”
“可誰知,誰知他和跟着一起來的男人商談起分贓的事情,這一場大火就是他們緊密策劃的,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異常普通的火災。”
“我是被他們放火燒死的,我死不瞑目啊,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子,骨頭都讓一把火給燒的什麽都沒有了。”
女鬼痛心疾首,看來他說的不像假話。
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,我也不是警察,沒有權利幫她翻案。
她說的是真的,我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難道就靠一張嘴嗎。
萬事還是得講證據才對,不過因果報應,她男人遲早也會死于非命的。
隻是這個事情,我聽着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“你有什麽證據嗎?”
我開口。
女鬼一愣,搖頭。
“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詞,不過我也得查查這個事情的真僞再做決定,在我沒有弄清事情之前,你先在我的法器裏待着。”
“如果對方是把你鎮壓在墳墓裏的話,你出逃對方肯定也知道了,所以你現在躲起來是最主要的。”
說完,我将其鎮壓在鬼杵中。
現在這事情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陰官不斷陽間事,陽官不判陰間債。
我在陽間說不上什麽話,在陰間更不可能了。
現在,隻能先從火災查起了,如果是一場燒死人的火災,這個事情肯定會有不少人知道。
睡了幾個小時,聽到李爺爺家有聲音,我在平房上喊來李生。
“江哥,什麽事大早上的就找我。”
李生興奮的開口:“是不是想通了,準備傳授我道術了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你一直在縣城待着,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你應該都知道吧。”
“縣裏有沒有發生過一起火災,燒死人的那種。”
我問道。
聽我這樣開口,李生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我。
“江哥,好端端的你問這事幹嘛?”
“你直接說,有沒有就行。”
我不爽道。
李生想了一下,嚴肅的回答道:“要說火災,還真有那麽一起,當時一個女人兩個孩子被活活燒死在了家裏,你是不知道有多慘。”
“當時,我就在那個小區旁邊的工地監工,那火燒的極大,而且四周的窗戶都用的鋼筋防盜網,消防隊當時想救人,根本無能爲力,可以說這一大兩小三個人,是被所有人看着活活燒死的。”
“聽說當時消防進去滅火的時候,是破牆進去的,他們家的門比牆還結實,當時一整個屋子什麽都燒沒了,這幾個人屍體被擡出來的時候,大人成了焦屍,兩個孩子直接成渣了。”
說到這裏,李生都忍不住唏噓搖頭,看來這個事情是真的了。
“不過,這個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,而且還是家裏電器短路引起的火災,好端端的哥你怎麽問起這個了。”
李生疑惑道。
“行了,這裏沒你什麽事了,可以滾了。”
我不客氣的說道。
李生嘟囔着嘴離開。
我躺在搖椅上,想着剛才李生說的。
兩年前的事情,當時我并不在老家,所以這個事情也不知道。
門比牆還結實,這個就誇張了。
隻是這人當着所有人被活活燒死,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。
想了想,我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劉豔,有個事情我想請你幫忙,你有沒有關系,能幫我找到兩年前縣城火災的案底,還有當時那男主人的聯系方式。”
劉豔聽我問兩年前的事情,頓時也是格外詫異。
“江辰,好端端的你幹嘛要找這個案底?”
劉豔不解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,不過上次我幫你父親沒有收錢,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人情,就拿這個案底還吧,案件怎麽發生的我沒興趣知道,不過這男主人的聯系方式你得給我,最好知道現在他在幹什麽。”
我态度強硬道。
劉豔那邊倒也沒有拒絕。
“中午的時候我聯系你吧,不過你最好能來縣城一趟,這個案子當時太大了,一句話兩句話我也說不清楚,更何況我也不是系統内的人,所有的事情還得我爸開口,不過你既然這樣說了,我覺得有一件事情,可能比案底更想讓人知道。”
劉豔這話,立刻勾起了我的興趣。
“行,中午我在上次我們見面的酒店等你。”
挂了電話,我叫醒陽春,讓她督促陳默練習畫符,而我開車直接趕到縣城。
中午十一點,劉豔來到約定的地方,除了她之外,随性的還有一個男人,隻不過這個男人半邊臉被燒傷毀容,帶着鴨舌帽和口罩。
“江辰,大家也算的上是老熟人了,所以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,今天跟我來的這位,是我表弟,兩年前在消防隊工作,當年的火災他沖在最前面,所以很多問題他比新聞報道的更爲清晰。”
劉豔一臉認真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