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收錢,而是接過她手裏的碎鏡片。
“錢先不着急,先解決這鏡片的問題。”
我開口說道:“你去準備一些柳木,再去菜市場找一些公雞血回來。”
“陰煞躲在鏡子裏,想要解決得把這東西逼出來才行,狡兔三窟必有一漏,如果打碎鏡子就算解決問題的話,肯定是不現實的。”
我簡單的說道。
言女士聽罷,也明白我話的意思。
“我懂,我現在打電話讓人把這些東西送來。”
說完,言女士打了電話,我看着手裏的鏡片,此刻境面上,已經籠罩上了一層陰氣。
陽春過來,拿着我手裏的鏡片,對着照了起來。
“陰煞在自己的世界裏,實力比外界要強,而且憑借天時地利人和,修爲精深的道士都有可能中招,你想自己的魂魄被帶進鏡子,就自己使勁照。”
我淡然道。
陽春聽我這樣說,吓得直接将碎鏡片扔給我。
鏡中世界,可以用陰陽兩極來分說,如果被帶進鏡中世界,可能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現實生活中。
陽春雖然是混元境,但是魂魄卻弱的厲害,如果魂魄離體而出,可能連厲鬼都對付不了。
之前鐵錘給我碎鏡片的時候我就知道,這境中的陰煞不好對付,否則以陽春的手腕,肯定把這陰煞給帶到我的面前了。
半個小時後,言小姐的人前來,将我要的東西帶來。
想要破了這境中世界也很簡單,那就是用火燒,柳木屬陰,用來燒境中世界再好不過。
桃木雖然破陰,但是如果用桃木,那陰煞躲在鏡子中隻要不出來,我基本上是廢了。
所以想要逼出這玩意,隻能用柳木。
将柳木架在院子,我用雞血塗抹鏡面,剛準備點火的時候,門外傳來動靜,來人正是言女士的兒子和婆婆。
見到我和陽春在這裏,加上院子中的柴堆後,這老太太臉上當即不高興。
“妙妙,我把你兒子送過來,你帶兩天。”
“還有,你丈夫出門不在家,不要什麽人都往家裏帶,要是出個什麽事情,誰負擔的起,要是沒有什麽事,就讓人家回去吧。”
妙妙,就是這位言女士。
至于這老太太的話,話裏話外我都聽得明白,這是趕我走呢。
隻是碎鏡片的事情不解決,等到晚上鏡子裏的東西出來,麻煩可不是一點。
言女士看了一眼她婆婆,接着說到:“媽,這位是江先生,是個有名的風水先生,我前兩天跟你說得,這屋子裏面有些不幹淨,現在江先生已經找到問題所在,正準備解決呢。”
聽到這話,老太太瞬間發飙:“什麽不幹淨,這屋子幹淨的很,你和我兒子結婚以後就住的這别墅,這都十幾年了你說這房子不幹淨。”
“言妙妙,你什麽意思,是我們老宋家苛待你了是不是,當初你和我兒子結婚,我就不同意,是你死氣白咧的要嫁到我們宋家。”
“當時還要了二十萬的财力,這幾年我兒子不在家,我們什麽時候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,現在你說我們的房子不幹淨。”
“到底是這房子不幹淨,還是你人不幹淨。”
老太太盛氣淩人,說話也是尖酸刻薄。
這話聽得我這一個外人都覺得難堪,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言女士偷人呗。
先不說有沒有這個事,就算是有,這種事情也不能擋着外人随便說啊。
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兒媳婦的心。
言妙妙被自己婆婆這麽一數落,嚴重飽含淚水,但還在強撐着不敢反駁。
看來這嫁入有錢人家,并不是什麽好事。
門當戶對說得一點都不錯。
“媽,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宋家的事情,請你要相信我。”
言妙妙言語帶着求饒的姿态。
可這老太太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,聽到這話,冷哼一聲:“你沒做?
人都帶到家裏了,你還沒做,你以爲你是加拿大人嗎。”
“現在還愣着做什麽,還不把有些外人趕出去,你等着我這把老骨頭趕嗎。”
老太太這嘴臉,真的是盡顯刻薄。
“老太太,積點口德,我隻是個陰陽先生,說到底到現在我還沒有收取一分錢,先不說你們家幹不幹淨,你這樣随意誣陷我,是不是有些過分了。”
我直接質問道。
言妙妙能忍,不代表我能受這窩囊氣。
我可不是她們宋家人,惹火了我,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這老家夥不留口德,認定我和她兒媳婦有染,簡直就是不可理喻。
“哼,你是什麽東西,我沒找人把你打出去,已經夠給你臉了。”
老太太毫不客氣的咒罵道。
“你算哪門子先生,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年輕的,偷人偷到我們家了,你和這賤人的事情,以爲我不知道嗎。”
“要不是看在這賤人給我們宋家留種的份上,我早把她掃地出門了,山雞也敢配鳳凰,也不知道這窮山溝裏出來的鄉下人,哪裏來的這份勇氣。”
“這麽多年,我兒子碰都不碰她,也不知道怎麽忍的了,不偷人打死我都不信。”
這老太太,真的是……。
我看向言妙妙,爲她感到有些不值。
這老太太嘴上不留德,以後肯定是要造口舌瘴的。
無中生有,硬說自己兒媳不自愛,還大肆宣揚,這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?
到底是她兒媳不自愛,還是他兒子有問題。
“适可而止吧,你歲數大,我和你不計較這麽多,但如果你再口無遮攔污蔑我,小心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我警告道。
誰知,這老太太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,見我警告她,當即冷嘲熱諷道:“就你,你對我怎麽不客氣法,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,我不讓你傾家蕩産說啥是啥。”
這話聽得,隻讓人發笑。
我伸手一揮,一股陰氣散出,接着這老太太尖叫一聲,暈了過去。
這一張嘴就和噴糞一樣,就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。
見自己婆婆暈了過去,言妙妙趕緊上前查看。
“江先生,我婆婆她怎麽了。”
“沒事,看到不該看的東西,吓暈過去了。”
說着,我的好奇心上來。
“言女士,有句話我不确定說了你會不會生氣,但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,這樣的生活你過着有意思嗎?”
“我這話也沒有别的意思,人都是在爲自己活,而不是爲了活着去忍讓他人。”
說完,我手裏一張符篆燃起,随着符篆落在柳木柴上,頓時柴堆燃燒起來。
我随手一扔,将碎鏡片扔進火裏。
噼裏啪啦的聲音傳來,原本旺盛的火苗,現在有了幾分要熄滅的樣子。
緊接着,濃郁的陰氣從鏡面中散發而出,試圖抵禦這些陰火。
我手裏符篆飛出,落在火堆上,原本将要熄滅的柴火,重新又燃燒起來。
随着火苗越來越旺盛,冒出的陰氣也越來越多。
時間流逝,十分鍾後,随着啪的一聲,碎鏡片爆開,接着一道陰氣飛出,吹散周圍的柳木火。
看到這裏,我嘴角一揚,手裏寒光一閃,一柄長槍飛出,直接将這團陰氣釘在了牆上。
陰氣渙散,一道奇醜無比的男鬼出現,五官扭曲,四肢殘缺,好不駭人。
拿出銅葫蘆,将其鎮壓,我收回長槍。
“事情解決了,之前你拿給我的錢,有十萬了吧。”
我問道。
言妙妙點頭:“我現在就拿給你。”
“算了,留給你自己吧,雖然住在這别墅裏,但你過得比我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