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辰,老子對着蔣家列祖列宗發誓,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塊。”
蔣钏怒吼起身。
“你給我站住。”
蔣耀叫住了自己兒子。
“你也想把自己折進去不成。”
蔣耀警示道:“暮照香榭局被破,蔣家的危機要來了。”
“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蔣家,至于那小子什麽時候死,怎麽死的隻能是後話。”
蔣耀懊悔的開口。
蔣钏跪倒在地,泣不成聲。
一朝敗,滿盤皆輸,這樣的心情隻有深陷其中,恐怕才能體會到。
“背着你爺爺的屍體,回去吧。”
蔣耀的話,是那麽的蒼白無力。
半個小時後,在确定沒人後,我才離開。
回到家,我将手裏的玉玺放了起來,說到底也是清朝時期的東西,要是立于人前,我該怎麽解釋這東西的來路。
蔣家的事情,現在簡單的來說,其實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他們家什麽情況,已經不是我該去操心的。
半個月後,李生來到我家。
“江哥,你知道嗎,那蔣家的人已經都進去了,全都是貪污,不過他們能有今天,全都是你的功勞啊。”
看着李生得意興奮的樣子,我懶得開口多說什麽。
“對了江哥,那蔣钏是大宗師,到底有多厲害呢,這麽厲害的人,怎麽說進去就進去了。”
面對李生,我真的懶得多說什麽,隻是冷冷的看着他。
蔣钏是大宗師,他師父估計實力也不差,至于他爺爺實力更是厲害,不過現在嗝屁什麽都不是了。
至于蔣钏的師父,現在隻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我。
李生在我面前喋喋不休,我真的是煩的厲害,如果他不是李爺爺的孫子,我真的懶得搭理他。
“李……。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。
“江大師在不在,江大師救命啊,救救我的兒子。”
急促的求救聲傳來。
我從房頂落下,站在那女人的面前,隻見這女人懷裏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,孩子臉色鐵青,身上屍斑蔓延,遍布全身各處,已經處于斷氣狀态。
來不及去詢問情況,我将孩子抱起,帶回到屋子裏面,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朱砂筆,沾了朱砂之後,在這孩子的眉心畫了一道符文。
符文篆成,這孩子臉上的屍斑開始散開。
孩子的母親就在一旁看着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見孩子的情況好轉,我将他身上的衣服脫去,接着在軀幹和四肢分别畫上不通的符篆。
這孩子身上,開始有黑氣散出,而落在他身上的符文,此刻也開始閃爍起妖冶的紅光。
“江大師,我兒子他……。”
“别說話。”
我打斷孩子母親的話。
孩子的母親聽到,吓得一句話再不敢說。
李生這個時候進來,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,撇了撇眼看向孩子母親。
“你這孩子問題大了呀,要是不趕緊救,這就完了。”
李生開口。
孩子的母親聽到,本就急的不行,現在更是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急的想說又不敢說。
“孩子小不懂事也就算了,你這麽大的人也不懂事,趕緊給錢啊,不然這問題能解決嗎。”
李生這話說完,我直接翻起白眼看着他。
“在這裏沒人把你當啞巴,給我滾出去。”
我毫不客氣的說道。
李生聽到,表情不爽的離開。
這孩子的母親,被李生這麽一點撥,将口袋裏的錢全都拿了出來,紅色的鈔票有新有舊,加上她的穿着,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農家人,能有什麽錢。
她身上的這些錢加起來,也就三千多一些,而且大多是都是五十二十,看來也是短時間湊起來的。
“江大師,我給你跪下了,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,這些錢都是我東拼西湊來的,請你不要嫌少。”
婦女說着就要跪下。
我趕緊伸手阻攔。
“誰告訴你我處理這些東西需要錢了,還有我不讓你說話,就是不想受到打擾,這些錢你收着。”
說完,我繼續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,現在這孩子身上的屍斑消散大半。
半個小時過去,這孩子身上的屍斑全部消失,嘴裏也有了呼吸。
我送了一口氣,接着拿來一隻空碗,放了半碗香灰水給這孩子灌了下去。
“可以了,一會孩子醒了,抱他到外面曬一會太陽。”
我對孩子母親說道。
說完,我先走出了屋子,結果李生還在院子裏坐着。
“還不走?”
我問道。
李生看到我,接着嬉皮笑臉的說道:“江哥,你就不在考慮考慮我,你就收我做你的徒弟吧。”
“沒興趣!”
我直接否決掉。
李生見我拒絕,也不在多說什麽,而是離開。
我來到平房上,接着吃我的午飯。
很快,那夫人帶着孩子從屋子裏出來。
“江大師,謝謝你救了我兒子,這錢你收着吧,要不我心裏不踏實。”
孩子母親說道。
我看着站在院子的婦人,張嘴到:“錢就算了,說說你兒子吧,到底怎麽成這樣的。”
“有凳子,不用站着。”
婦人抱着孩子坐了下來。
看着懷裏蔫吧的孩子,這孩子的母親開口道:“早上我和他父親在地裏幹活,回到家的時候發現,這孩子躺在地上,身上長了不少屍斑,地上還有他爺爺被打碎的遺像。”
“出了這事,我想着趕緊帶去醫院,村裏人告訴我,你們村這裏有個先生,我就趕緊湊錢過來,我怕錢不夠,就讓我男人繼續驅湊錢。”
“這孩子生的晚,因爲我生他的時候大出血,命雖然保住了,但是醫生告訴我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,所以他就是我的命。”
“那怕是我的命不要,這孩子我隻想他好好的或者。”
女子柔弱,爲母則剛。
看來說得一點都不家。
隻是打碎了家裏長輩的遺像而已,如果但因爲如此,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。
“所以,你覺得是他爺爺?”
我問了一句。
我這樣說,孩子的母親歎氣。
“也不說是他爺爺,他爺爺一年前出的,走的時候也不安生,硬要帶這孩子入棺材,死前的幾天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。”
“大家都以爲這是舍不得這孩子,可是誰又能不知道,這老家夥就是個自私鬼。”
聽完,我沒有對此評價,而是躺在搖椅上。
“你兒子的八字給我。”
這婦女,也沒遲疑,将孩子的八字給了我。
我掐指推算,兩分鍾後停了下來,發現這孩子的命格有些奇特,五弊三缺八短之中存了三短,就算能奪過這次,也躲不過下次。
算到這裏,我側頭看着婦女懷裏的孩子,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麽多。
就算這次能完好無損的回去,估計要不了兩天又會是這樣的下場。
“先跟你說一點,你兒子的情況,和他爺爺沒有關系。”
“我現在跟你兩個選擇,你想讓你孩子生還是死。”
我問道。
此話一出,這女人吓得直接跪了下來。
“江大師,我知道你是好人,求求你救救我兒子,我兒子不能死啊。”
看到女人這啼啼哭哭的樣子,我也懶得去安慰了。
“我沒說不救,隻是讓你做個選擇而已。”
“你兒子的八字奇特,這輩子不可能做個正常人了。”
“你想讓他活着,可能就需要放棄一些東西,要是想要他死,現在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有時候兩全其美的辦法根本就沒有,如果想要他活着,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麽做。”
“還有,他的問題是天生帶出來的,簡單的一句話,說白了就是出生的日子不對,不能說是誰的錯,但是現在還有彌補的可能,如果跟着你們兩口子繼續生活,活不過十二。”
什麽。
女人癱坐在地上,看着懷裏的孩子,一時之間,沒有了注意。
這個時候,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,接着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進來,看到自己老婆抱着孩子坐在地上,當即就慌了神。
“媳婦,怎麽回事,是不是先生嫌錢少,我這又湊了五千塊,這下應該夠了吧。”
婦人沒開口,我這個時候開口道:“不是錢的問題,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老婆說了,如何做決定你們自己商量。”
我沒繼續開口,這兩口子在院子裏交流起來。
一個小時後,這兩人才做決定。
“先生,這孩子是我媳婦身上掉下來的肉,縱然不是親生,也不該無端的要了他的性命,不管放棄什麽,隻要他能活,我們兩個人的命,你随便取。”
莊稼漢開口道。
我從平房跳下來,看着這兩口子。
“很好,也不是要你們的命,而是這孩子二十五歲之前,不能再進你們家的門。”
“最近我也起了收徒的心,這孩子的八字奇特,也算是适合吃陰陽飯的人,要是覺得可以,可以留下來,我做他的師父,沒事你們可以來看,但他不能進你們家的門。”
“否則重病不愈都算是輕的。”
兩人猶豫了片刻,最終無奈的答應。
隻要過了二十五,這孩子的命格就會發生變化,到時候在回去,最壞的打算不能算是有多少成就吧,大最起碼命能保住。
時間一晃,半個月的時間過去。
“江哥,你說你能收這小東西爲徒,爲什麽就不能收我,我哪裏比他差了。”
李生指着院子中正在練馬步的孩子,一臉不爽的開口。
我懶得理他,隻是甩給他一張符。
“但凡我傳授自己徒弟陰陽符術的時候,你都在場,你也跟着練了,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去,最簡單的符篆你練加持符文都不會,你跟我在這裏說你比他聰明?”
我諷刺的開口。
李生有些氣不過,看着手裏的符篆。
“這小子不是也不會嗎?”
“你手裏的符篆,就是今天早上他給我的,你的呢。”
“還有,現在他已經是一品風水師了,你連門檻都沒有摸到,就敢說你比他聰明,要點臉行不行。”
我無語的說道。
李生無語,但還是強行辯解道:“這小混蛋都……。”
“李生,你再敢說他小混蛋,你信不信我把你從房頂扔下去,他是我的徒弟,有名有姓的叫陳默,給我記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