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漆黑一片,根本什麽都看不到。
“走吧帶路,我需要取一些墳頭土回去。”
蔣钏一臉爲難,但還是邁動了步子。
來到他們蔣家的祖墳,單看這些墳包就能起一身冷汗。
這大大小小的墳包,總計不下二十餘座了。
我就近找了一座,讓蔣钏取土。
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,一聲蛤蟆得到叫聲傳來,眼前的墳頭上,此刻正趴着一隻三腳蛤蟆,對着我們不停叫喊。
看着這三腳蛤蟆,我讓蔣钏加快腳步離開。
坐上車後我松了口氣,蔣钏則是一臉不解。
“這蛤蟆不是生活在水裏的嗎,怎麽墳頭上會出現!”
我看了一眼蔣钏,身手捏了一點墳土搓了起來。
“蛤蟆生于陰,成年的蛤蟆可以找到陰氣重的地方産卵,就算是沒水也能活下來。”
“陰宅雖說占了一個陰字,但并非是聚陰之地,好的風水格局是聚氣之地,不會因爲它是陰宅而陰氣沖天。”
“相反,煞氣所聚之地,肯定不是什麽好的風水寶地,蛤蟆出現在墳頭上,說明你們家祖墳的風水已經被破了。”
聽我說完,蔣钏哀傷歎息起來。
他帶來的那個男人,并沒有和我們坐在同一輛車上,
不過既然說道蔣家祖墳這裏了,我也好奇起李生起來。
平時他不着調也就算了,但動人祖墳是大事,這麽缺德的事情,幾萬塊不能讓他去冒險吧。
“講钏,我能多嘴問一句,李生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,來動你家祖墳的?”
我不解。
蔣钏聽到,無奈的說道:“你不是他,對于他還真不了解,說到底這都是場子上的事情,和他沒有關系。”
“他跟着混的那個人,是我的死對頭,半個月前他親弟弟犯事栽到我的手裏,我就給順手送了進去,對方揚言要挖了我的祖墳,場子上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說到做到。”
“我怕這些人真的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,就派人守在我們家的祖墳上,結果等來的卻是李生。”
原來如此。
這麽說來,蔣家祖墳的事情就和李生沒有關系了。
到了縣城,蔣钏帶我來到他家,豪華的獨棟大别墅。
此時,他父親蔣耀正躺在床上,周圍一圈人照顧着。
見蔣钏回來,蔣家人眼神中充滿了期待,當看到我之後,這些人臉上燃起的希望瞬間降低了大半。
“阿钏,這就是你請回來的大師?”
蔣钏的母親宋顔輕視的說道。
蔣钏看了我一眼,開口解釋道:“這位是江先生,也是我跟爺爺說過的那個人。”
“江先生,煩請你看看我父親的情況。”
将钏開口。
看着蔣耀的情況,比我想的還要嚴重。
現在他就是呼吸都顯得上氣不接下氣,很有可能直接一口氣提不上來給卡在喉嚨裏憋死。
問題出在祖墳的風水,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穩住他的情況,等到天亮之後才能去蔣家祖墳看看什麽情況。
隻是,不等我開口,旁邊一裝扮妖豔的女人冷嘲熱諷道:“阿钏,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父親,你别找個下三濫回來亂看,别問題沒找到,反而病還更重了。”
“你忘了你爸半夜都斷氣一次了。”
這話聽上去是提醒,實際上是挖苦和鄙視。
“小姨,我是成年人,我知道分寸,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。”
蔣钏不滿的開口。
我上前看了一眼蔣耀,雖然情況不容樂觀,但好在還有得救。
隻是現在,在沒想出辦法真正出手救人的時候,這蔣耀身上的混亂氣場,得想辦法将其鎮壓下來才行。
“蔣钏,你們家有沒有關公牌!”
我問道。
這次不等蔣钏開口,要妖豔的女人接着開口道:“現在的人,沽名釣譽的太多太多了,我們家這麽有錢,蔣钏你剛才出去,帶了三千萬的支票,難道還不夠嗎。”
聽話聽得我很難受,看着這女的,我真的是好感全無。
“怎麽,我還說不得了。”
見我看着她,這女的滿臉的不屑。
蔣钏看到,趕緊站出來打圓場。
“江先生,關公牌有,你要多大的。”
“巴掌大的最好。”
我回到。
蔣耀的情況不妙,我将墳頭土灑在床鋪周圍,用來隔絕風水氣。
不過,這樣做也是治标不治本。
歸根結底,還要要将祖墳那邊的風水給改了。
不多會,蔣钏抱着一尊關公牌回來,足有剛出生的嬰孩大小。
先不說這值多少錢,單單這一大塊白玉,就已經是價值連城了。
白玉關公牌,這蔣家還真不是一般有錢啊。
“關公牌并不是越大越好,巴掌大的玉牌關公正好可以讓你父親帶在脖子上,這麽大他沒法帶啊。”
我頓感無語道。
蔣钏去換了一塊關公牌,而我也将紅繩準備好。
關公爲神像,可以起到護身的作用,短時間内可以保證蔣耀不被風水之氣所侵。
用紅繩将關公牌帶在蔣耀的脖子上,看着漸亮的天色,現在應該去蔣家祖墳那裏看看了。
“蔣钏,給我準備一塊羅盤,還有一些柳木釘和紅繩,準備好之後,我們去你家祖墳那裏。”
我開口說道:“你父親的問題,牽引的是祖墳的風水問題,在家是解決不了的。”
蔣钏聽到準備離開,不過很快又這身返回:“江先生,我見電視上演的不都用的桃木釘嗎,這裏怎麽用柳木釘?”
這麽奇怪的問題從蔣钏嘴裏冒出來,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之前去李爺爺家,還跟着一個唐裝男,這蔣钏已經是大宗師,按理說有些事情應該也是明白的。
他能看出我手裏的鬼杵是法器,不應該實力這麽寸才對。
“桃木破陰,你家祖墳聚陰,用桃木你想你家祖宗不得安甯嗎。”
我随口回了一句。
半個小時後,蔣钏将一塊羅盤給我,接着一行人出發,來到蔣家祖墳上。
“江先生,我爺爺年紀大了來不了,這裏的事情全由我一人決定,有什麽問題你找我。”
蔣钏虔誠的說道。
我點點頭,看向手裏的羅盤。
看着羅盤上的方位,我不停的調換位置。
蔣家祖墳四周的山勢,呈外放之勢,很想古籍之中記載的一種風水局,名叫水點蓮花頭。
水點蓮花,花開四夏,呈八方來财,葬在正穴位置的後人,不管是運勢還是财位,都無比順暢。
蔣家我去了,位于最豪華高檔的小區,可見家裏的财位之高。
隻是,蔣耀的問題是祖墳的風水之氣所傷。
這裏的風水位置并沒有任何變動,如果地勢沒問題,那應該就是地氣的問題。
風水,見風聚水,水流風動,風水交替,一帆風順。
風指的是氣,地則指的是脈。
風爲表,水爲裏。
有可能是這裏的某一做祖墳下面出問題了。
我将準備好的柳木釘拿在手裏,按照乾坤八卦的方位,找出水點蓮花風水局的中心位置。
柳木釘入地,紅繩拉好,蔣钏跟在我後面,看着我的每一次出手。
“江大師,你拉這麽多的紅繩,起什麽作用?”
見我停下手,蔣钏好奇的詢問道。
“風水局,按照陰陽八卦,分爲不同的方位,這些紅繩起固定方位所用。”
“不同的風水局,有不同的方位,好的風水局,錯一個方位,可能起到的效果就是打對折,如果這片風水并不好,錯一個方位的結果,可能就變成了養屍地。”
我解釋的說道。
等我将最後一條紅繩拉好,接下來就是蔣钏幹的事情了。
“蔣钏,每個紅繩圈之中,你都點一根香插在正中心的位置,十分鍾後看是什麽樣子。”
我吩咐到。
我手持羅盤,準備到别的地方看看。
“小子,這一趟,你能賺不少錢吧。”
蔣钏小姨站在樹蔭下不悅的說道。
這女人說話,就是刻薄。
“賺錢難道不應該嗎?”
我回怼到:“要是你有本事,你可以自己上。”
“還有,這是他們蔣家的事情,和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系!”
我不爽的說道。
這女人一聽,頓時變得面目可憎。
“說到底,你就是個騙子,小小年紀在這裏裝神弄鬼,真正得到大師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聽到這裏,我倒是來了好勝心。
“那你說,真正的大師是什麽樣的?”
“是童顔鶴發,一身神秘的老頭?”
“還是該穿着唐裝,裝神弄鬼的神棍?”
将钏自己就是大宗師,這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能站在這個位置的,你們家的情況要是簡單,怎麽自己不解決,反而來找我了呢。
我諷刺的說道:“不要用你的認知,來懷疑别人的飯碗,這樣做的下場,隻會讓自己難堪。”
“要是你覺得我不行,可以直接告訴東家,說換人都行,反正錢我已經收了,那就沒有吐出來的可能。”
蔣钏的小姨,被我幾句話怼的面紅耳赤。
正當她準備來一場潑婦罵街的時候,蔣耀輕咳兩聲,指着自己的小姨子輕聲道:“小姨你少說兩句。”
宋顔見狀,對自己妹妹不停的使眼色。
我拿着羅盤離開,在周圍的山地上轉了一圈,從明面上來看,這裏的水點蓮花風水局,并沒有什麽不妥。
現在,我更加堅信是地下出了問題。
從山坡上下來,蔣钏手裏拿着一根香。
“江先生,這根香和其他香都是一起點着的,其他的都快燒完了,唯獨我手裏的這一根雖然還着着,但是燃燒的速度卻極慢,這一大會時間過去,連一寸都沒有燒完。”
蔣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