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之後,一百根竹子被扛回甯哲家,這些老頭老太太,坐在一起打着上面的竹葉。
“叔嬸,那個我向你們打聽個事,吳鵬家是不是請了個先生,邋裏邋遢的。”
我這樣一說,這些幾位叔嬸當即四下張望起來。
看他們這個樣子,是絕對的有事。
“這個事情,村子裏面的人誰不知道,魏老頭的墳地就是這個先生看得,還有那吳鵬,不學無術的小子,平時遊手好閑,竟然還開了公司,要不是他爹是村支書,他就是個地痞流氓。”
“至于那吳家請的風水師,你可别提了,我懷疑這就是個神經病,有時候跟着一個人能從早上跟到晚上,别人回家,他就站在門口看着。”
“也不知道吳鵬他爸從哪弄來這麽個人,要說吳鵬那小子,都不及甯哲這小子萬分之一,竟然還請來那麽多大領導給他慶賀。”
這些老頭老太太嘴裏的八卦,雖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吧,但是也說明了主要問題。
“這些你們都知道啊,我說呢,甯哲怎麽和吳鵬不對付。”
我開口、
“你弄錯了,甯哲家和吳家是爲了墳地的事情鬧翻的,具體怎麽回事我們也不清楚,魏支書給他爹選墳地的時候,強行占了老甯家承包的地,兩個人爲此還打了一架。”
“隻可惜,這老高身體硬朗,上次住了一次院回來之後,還沒過幾天,又暈了過去,倒是那魏支書家,搞得是順風順水。”
“我還聽說,這魏支書馬上就要升遷了,聽說是去縣裏做領導,他兒子的公司又做的風生水起,這吳家怕是要發了。”
聽着他們的議論,我和程飒坐在旁邊隻是淡淡的聽着,看樣子這吳家還真的是有問題啊。
眼看天色陰沉下來,我将竹竿全都削好之後,這些大叔大嬸才都離開,我和程飒将東西全都收拾完之後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但唯獨不見甯哲回來,就是打電話也不接。
難不成是出事了?
“程飒,你在這裏等着,我去村口看看。”
程飒留在甯家,我一個人朝着村口走去,遠遠的我就看到吳家人站在門口,看着小廣場那邊,像是看好戲一樣。
等我看清小廣場是什麽情況的時候,當時我真的想給這一家子一頓暴揍。
鬼打牆!
甯哲現在就是在鬼打牆之内出來,而且還醜态畢露張牙舞爪,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,至于我讓他買的那些東西,現在全都散落在地上,五色紙被撕的粉碎,一套祭品上粘的滿是塵埃。
至于其他的香燭紙錢,全都折斷散落在地上,這些東西已經不能用了。
我看了一眼吳家的院子,現在大門緊閉,吳鵬還有他父親以及家人,都站在門口看好戲,唯獨不見那位邋遢的先生。
顯然,對方此刻應該是在院子之中操控這鬼打牆。
我站在他們身後,看着小廣場上的甯哲,現在的甯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,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。
身爲術士,不以驅邪爲己任,反而利用這些東西在這裏戲弄人,單單是這樣的心思,就不陪作爲一名術士。
我深吸一口氣,這吳家事真的過分了。
“玩這些東西,不覺得要折壽嗎。”
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,吳鵬和他父親轉身過來,看到是我之後,也把他們吓了一跳,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現在更何況還不是鬼敲門。
“是你!今天早上的賬我還沒有找你算,現在既然來了,你就别想健全的回去。”
聽吳鵬的威脅,我冷笑一聲,沒有理會,現在最重要的是将高于從鬼打牆之中弄出來,要是再這樣下去,估計他都要崩潰了。
“天雷符”
“雷落!”
咔嚓,一道驚雷順勢而下,落在了吳鵬家的院子,接着就是桌子倒塌,一男人悶聲慘叫的聲音傳來。
鬼打牆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,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陷害,甯哲身旁必然有陰鬼操控,但現在甯哲身邊沒有任何東西,加上吳鵬一家子都在這裏看熱鬧,所以我想,應該是那個邋遢的術士動的手腳。
現在看來,果不其然,甯哲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,但看到地上的東西,和朝他走過去的我之後,頓時就是一愣。
“江大師,這怎麽回事,剛才你不是?”
“别管那麽多了,回去給你說。”
甯哲看着我,又看着吳鵬家的人。
仇人見面分外眼紅,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場景。
不過就在我和甯哲要離開的時候,吳鵬家的門被人在裏面打開,接着一道極其狼狽的身影沖了出來,而且還紅着眼睛,手裏拿着一柄鋒利的短刀。
在看到我和甯哲之後,這邋遢的術士朝我沖了過來。
甯哲不是術士,沒有必要卷進來,我将他拉到我的身後。
“你是什麽人,剛才你用了什麽妖術。”
妖術?
無知!
“再有下次,我要的就是你的命。”
說完,我帶着甯哲準備離開,不過這邋遢術士再次攔住我的去路。
“你,該死!”
說着,這邋遢的術士就朝我沖了過來,而且手裏的短刀朝着我的咽喉劃了過來,速度極快。
我推開甯哲,側身閃躲,但節拍還是慢了一步,衣角被對方劃爛,再加上我從墓穴出來之後,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,所以反應速度自然慢了幾分。
見我躲開,這邋遢術士再次朝我飛撲上來。
“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出手,你這雜種是第一個,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陳某人的手段,今天我要你死在這裏。”
我冷笑一聲,身子退後,甯哲見狀,撿起一根木棍,朝這邊沖了過來。
“回去!”
我叫了一聲,但甯哲并沒有理會。
這邋遢術士,見在我這裏讨不到好處,就刀鋒一轉,朝着甯哲那邊刺了過去。
靠!
這是在找死!
我手裏寒芒一閃,漢劍順勢甩了出去。
這邋遢術士感受到後背有危險,等他轉身過來抵擋的時候,一道人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。
不等他收回手,就看到地上一隻手,手裏還握着一柄短刀。
我飛身一腳,踹在這雜種的胸口,對方倒退幾步,倒在地上。
我手裏的漢劍在地上一刺,串起了他的右手。
“你的這雙手,我要了,本想放你一馬,但你不珍惜,我一向說的到做的到,還不想殺人,但是這并不代表,我不敢殺人。”
“不管是你,還是吳家,踩了我的底線,結局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現在,我要你另外一隻手。”
吳鵬一家子,就站在不遠處,看着這一切,剛才這邋遢男人出手的時候,都沒有見他們有反應,現在看我砍下這人的雙手,他們倒害怕了。
這就是他們逞兇的底線嗎,我都還沒有出手對付他們,他們自己就先慫了。
慘叫聲從小廣場傳遍四周,因爲是剛入夜,四周的村民聽到以後,也都從院子了出來,看到小廣場這邊的情況之後,都是吓得不敢靠近,尤其是看到我手裏拿着長劍,上面還在滴血的時候。
甯哲看着這一幕,也是害怕。
人心可惡,治這種人,就得比他們更惡。
甯哲買的東西,已經廢了,但是我的這些東西,明天清早就要用到,就算我能等,甯哲的父親也不能等。
我來到吳鵬跟前,手裏的漢劍舉起,拍在他的臉上,頓時印出血印子,接着我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這雜毛是你吳家請來的,老子也懶得問他什麽底細,我現在隻想要确定一件事情。”
“我需要的東西,你也能看到,我斷了這雜毛的雙手你也看到了,一個人想死很容易,但難得是生不如死。”
“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,去把我要的東西帶回來,我就在你家門口,哪裏也不去,兩個小時之内,東西帶回來,我可以當做今晚上沒有發生這麽不愉快的事情,要是兩個小時沒有回來,你父親的手,我也要了。”
我斷那邋遢術士的手,他們是親眼看到的,加上吳鵬現在害怕到了極點,根本不敢有什麽反抗的心思,至于他爹,比他還慫。
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,着實叫人惡心。
“計時開始!”
看着吳鵬開車離開,我讓甯哲回去,至于我一個人,守在了吳家門口。
我手裏漢劍轉動,吳鵬的老爹吓得不敢動彈一下。
至于那邋遢術士,忍着劇痛從地上站起來,對我更是一臉憤恨。
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聽到我開口,這邋遢術士腳步一頓,然後看着我。
“你還想怎樣,有能耐你殺了我,你斷了我的雙手,已經給自己惹了麻煩,你要殺了我,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天。”
聽到對方的威脅,我有些無語。
“趁現在有時間,我們來說說望龍聚氣地的事情。”
聽我說到望龍聚氣地,别說是這邋遢術士了,就是吳家的幾位,也都是反應劇烈。
“你?
你是風水師?”
邋遢術士不敢置信,和我說話的聲音,都有些質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