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這石棺,所有人都圍了上來,從石棺上附着的青苔來看,這玩意被放進水裏也就幾天時間。
“我想起來了,前幾天半夜,咱們這裏不是停電了嗎,街道辦的人說我們這裏要在後半夜進行維修,那晚上我真的聽到了吊車的聲音,我還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,當時隻見吊車在往水裏吊什麽,當時我也沒有留意,現在想起來問題就在這裏了。”
人群中有人大喊道。
對方這樣一說,人群中很多人都跟着迎合起來。
“大家先安靜一下。”
我開口阻攔道。
“現在糾結這些也沒用,大家夥如果真的要幫忙,就去家裏拿一些釘子和糯米出來,我需要将石棺裏的東西徹底鎮壓。”
我說道。
與其在這裏讨論誰是始作俑者,倒還不如先把棺材裏的東西給鎮壓住,石棺上放着鎮屍符文雕刻成的石闆,說明這裏面的東西肯定不是身善茬。
我需要将石棺打開,看看這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。
大家夥的動作極快,很快就将我要的東西全都準備齊全。
我在地上釘好桃木釘,接着又纏了紅繩,而這一刻石棺再次抖動起來,而且幅度還不小,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一樣。
“大家都躲遠點。”
我大喊。
站在石棺跟前,我提手運氣,一掌拍在石棺蓋上,應聲之下,石棺蓋被打開,當看清石棺中的情況後,我直接退後。
濃郁的黑氣從屍體的嘴裏噴發,四周沾染上黑氣的草木立刻枯萎。
好重的屍氣。
魁屍。
在陽光的照射下,這魁屍身上開始長毛,十分鍾不到的時間,就已經長了有一寸長。
我不敢大意,隻能出手用鎮屍符鎮壓。
“大侄兒,這是什麽玩意,怎麽身上還發黴了。”
楊嬸遠遠的看着對我問道。
“這可不是發黴了,而是将要屍變的前兆,這玩意就是電視上說得僵屍。”
我如實告知。
僵屍家厲鬼,這裏不是養屍地,難不成真的就隻是吓唬住在這裏的人搬走。
我看向一旁的梧桐樹下,鐵錘正站在那裏。
我對她示意,先去問問那厲鬼,這裏的問題到底是什麽。
石棺裏的魁屍不能留,否則收到傷害的還是這些人。
“幫我準備雞血和朱砂。”
“中午十二點的時候,我們來把這玩意燒了。”
轉眼,三個小時過去,已經是中午十一點,我停下手裏的比,看着已經畫好的符篆,希望這些天雷符能燒了這魁屍。
就在我松了口氣,将天雷符收起的一刻,一股陰風刮來,鐵錘的身影出現。
“親愛的老公,你讓人家問的事情,人家全部問到了呢。”
“這厲鬼和棺材裏的屍,人家可是兩口子呢。”
鐵錘撒嬌的說道。
兩口子?
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那厲鬼沒有交代,爲什麽在這裏作祟嗎?”
我問道。
鐵錘聽罷支支吾吾,最後說道:“人家本來在荒墳過得好好的,一個是屍,一個是鬼,可後來被一個道士抓住了,接着就給安排在了這裏,說是要讓它們吓走這裏的人,還說如果七天這裏的人不走,它們就可以吸取人的精氣修行。”
這麽說來,和我的猜測近乎一緻了,好在這是被提前發現了,要是再晚兩天,這邊就成死人堆了。
如此一來,這厲鬼和魁屍,看來都不能留了。
“還有一個事。”
鐵錘開口道。
平時這婆娘有什麽都是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來了,今天這是咋回事,說個話還磨磨唧唧的。
“那厲鬼說,也想跟着你。”
啥玩意!
我詫異的看着鐵錘。
見我不說話,鐵錘趕緊開口解釋道:“親愛的你别誤會我的意思,我的意思是他們夫妻倆願意跟着你,如果她要和我搶男人我肯定會不答應的。”
“況且,我已經收他做妹妹了。”
鐵錘羞答答的說道。
那厲鬼的實力不俗,如果能爲我所用,以後說不定還真的能幫上忙。
隻不過!
“條件呢?”
“他們能在那老道的手裏乖乖聽話,應該是有什麽把柄被對方拿捏着吧。”
我問道。
鐵錘聽到呵呵笑了起來:“親愛的就是聰明,那石闆上的頭骨是我妹妹的,棺材裏的魁屍,他的心口處也釘這一顆雷木釘。”
“隻要把這雷木釘拔了,一切都好說。”
這些都好辦,隻是鐵錘這話說得我不敢信啊,要是沒有了雷木釘克制,這夫妻臉聯手對付我,那我不是虧大了。
“怎麽保證!”
我開口。
而這個時候,一道陰氣聚集,那打着傘的厲鬼出現,不等我開口,就從她眉心抽出一道魂魄甩給我。
“小女子要是有任何企圖,你可以直接捏破這魂魄,我就是陰氣再重,也不可能在存活,石棺裏的是我男人,我可以保證他不起屍。”
“道爺你實力強悍,威猛無比,小女子願意肝腦塗地。”
行行行,打住吧你。
再說下去指不定又是什麽詞呢。
不過,這厲鬼有鐵錘壓着,應該掀不起什麽大風浪。
“你去告訴你男人,讓它乖乖聽話,我馬上就下去幫他拔了心口的雷木釘。”
我說完,這厲鬼打着傘離開。
一個小時後,我從小區離開,鬼杵之中除了壓着厲鬼之外,還有她男人的屍體。
這東西,比紫毛僵屍還要兇悍,還好沒有起屍,如果真動手,我殺不了要折騰一番。
不過既然他們夫妻倆願意跟着我,我也少了收拾他們的麻煩,如果他們兩個願意,今晚我就可以超度他們。
“大侄兒,等等。”
我還沒走出小區,楊嬸一路小跑的追了出來,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婆娘,瘦瘦弱弱的看上去還沒有楊嬸這胖體格靈活呢。
我停下腳,看着楊嬸追出來,問她出了什麽事。
隻是不等楊嬸開口,那跟在楊嬸後面的婆娘,一把抓住我的手,大侄兒大侄兒的,那叫一個親啊。
“大侄兒,我是你楊嬸的鄰居,你幫了我們周圍四鄰的,真是太謝謝你了,不過我現在有個不情之請,想請你去醫院幫忙救救我老公。”
我掙脫這婆娘的手,然後看了她一眼,站在旁邊的楊嬸,隻是喘着粗氣。
我看了這婆娘一眼,開口說道:“救人是醫院的事情,你找我也沒有用啊,我也不是醫生。”
其實打心底,我是拒絕的,畢竟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幹。
“大侄兒,你就去看一眼中不中,要是真的不能救,我也不爲難你,我老公在醫院躺了半個月,一點問題都沒找出來,醫生都建議我們找個先生看看,可我這一沒門路二沒人脈的,就怕找來一個騙子。”
“求求你了,就等發發善心,幫幫我吧,你要多少錢我砸鍋賣鐵的給你湊。”
這婆娘說得委屈。
但是這話聽在耳裏,我怎麽就感覺是在道德綁架。
“大侄兒,你就去看一眼,她老公的樣子真的兇的很,不像是發病的樣子,你就去看看要是不能解決你就走。”
楊嬸也開口了。
我要是再選擇不去,估計這真的說不過去了。
來到路上,我們打車來到醫院,本以爲人是在住院部的,誰知道這給單獨安排在了地下室之中,至于這婆娘的老公,也并不是一人,除了他之外,這地下室的病房還有其他人。
在醫院裏還有這樣的病房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