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投資局的人除了老楊村,就沒有其他地方供你選擇嗎?”
我問道。
其實我的意思也很明确了,程飒那邊聽罷,多少明白了一點:“沒有,這裏面涉及的問題太多,我也不好多說什麽,如果這個地方不行,那我隻能自己挑地方了。”
“老楊村這個地方,現在是個荒村,村子後面還是個亂墳崗,而且交通也是極爲不方便的。”
我如實說道。
建不建廠都是次要的,現在是這投資局的人想要坑人,這我肯定不會幫着他們坑程飒的。
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
挂了程飒的電話,我又燃了一炷香放在老爸的墳前,這才離開。
回到家,又看了幾眼後,我就和李爺爺告别前往縣城。
如果這裏的投資談不成,我和程飒還要前往陝西。
到了縣城,我聯系了程飒,詢問她那邊的情況如何,電話接通之後,沒想到程飒要我過去一趟,幫他解決投資局的這幫人。
這尼瑪就好玩了,我是最讨厭這些的,現在要我去對付這些人精。
對方邀請,我又不好意思推辭,隻能硬着頭皮上。
來到酒店,酒桌上除了程飒之外,還有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勸酒,不過都被程飒給擋了過去。
随着我的到來,程飒起身帶着笑意的看着我說道:“各位,這位就是我請來的先生,好巧的是他也是你們這裏的人。”
“老楊村這個地方,你們還要認定是塊風水寶地嗎?”
程飒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,但實際上卻有質問的意思在裏面。
在座的三位中年男人看到我之後,臉上盡顯不屑,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。
我年紀輕輕在他們看來就是菜鳥一隻,根本是沒資格和他們說話的。
程飒投資零食加工廠,少說都是幾千萬的投資,這些人能給的地方,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。
“程小姐,怎麽說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我們拿出誠意給你提供地方,你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人,說是我們這裏的人,該不會是随便找了個人,然後去老楊村看了一眼,就騙我們說這是我們這裏的人把。”
其中一位中年男人陰陽怪氣的開口。
聽到這話,我隻是心中冷笑,并沒有開口解釋什麽。
程飒也不着急,而是坐下想聽聽這些人還有什麽手段。
“小子,你看上去和我兒子差不多,大學畢業了沒有,出來招搖撞騙,就不怕遭報應嗎。”
“你是不是程小姐找來的演員,現在你就來說說老楊村如何,要是說的不準确,小心出不了這個門。”
這些人這些話,言語之中可是充滿了威脅。
我輕笑一聲,沒有開口。
程飒坐在一旁,也懶得理會幾人。
“程小姐,你能來我們這裏投資,我們也是格外歡迎,把最好的位置給你,收取的費用也是很良心的,沒想到你不但不領情,反而還找個人在這裏整這一出,有意思嗎。”
投資局的人不爽的開口,程飒聽罷隻是一笑,接着手裏的杯子一滑摔在了地上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,既然各位都這樣說了,我也不好多說什麽,既然是上好的地方,那就留給你們供着吧。”
“恕我不奉陪了,告辭。”
程飒說完,起身離開。
京城魚龍混雜,心機深的人都在娛樂圈裏,程飒能全身而退自然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,這幾人看上去就是好吃懶做之徒,拿老楊村這樣的破地方說是好地,這是擺明了欺負人。
程飒要走,我不會攔着,至于這幾位自然也不會。
其實抛開投資局的手,也有其他途徑能獲得地皮建廠的。
如何決定還是得看程飒的。
“江辰,你在這裏熟,有沒有覺得合适的地方。”
程飒問道。
除了這裏還有陝西和浙江,程飒這樣問,很明顯對這裏還是不死心。
“如果單論交通和用水方便的話,我知道一個地方,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,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帶你去實地考察一下。”
我随口說道。
程飒聽完當即就要去看看。
我攔下一輛出租車,帶她往我知道的地方走。
這個地方也是我們村的後山,當時發現這個地方,還是跟着我們村的人去山上采藥發現的,山上還有一口山泉,這些年了都沒有任何要幹涸的迹象。
除了我們村之外,這個地方還連接周圍其他村子,如果建廠成功,周圍十裏八村的工作基本上都可以得到解決。
可如果真的要建廠的話,這個工程的規模不會小了。
來到山上,順着我指的位置,程飒也看得很明白。
“如果真要建廠的話,四周的溝壑需要填埋,周圍的風水局我也看了,中心山泉如果不動的話,等到溝壑填埋之後,這裏就會形成一道和局。”
“水旺河蚌風水局,隻要水不斷,這裏的風水局就是活的,有助于廠子在這裏順風順水,程小姐你是做視頻加工的,自然離不開水,水有屬陰,陰養蚌珠,對你的廠子有好處。”
“周圍幾個村子靠近這裏,如果做上通村公路,形成水榭之勢,方便運輸産品的同時也能解決周圍幾個村子村民的就業。”
“當然,這些隻是好處,不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,首先就是如何能在這裏動土,再者就是這個工程并不小。”
我說的這些話,程飒全都聽了進去。
“水旺河蚌,這個詞新鮮。”
程飒開口問道:“你剛才說這裏屬陰,不是都說建築在陰不好嗎。”
見程飒疑惑,我開口解釋:“建築在陰,指的是陽宅壓在陰宅之上,陽宅通生氣,自然講究陽氣鼎盛之地。
陰宅走地下,通陰流水,兩者之間的風水走勢并不同。”
“水旺河蚌雖然是陰局,但卻是陰陽交融風水局,做陰宅的話,以棺化珠,将棺材做成圓的,埋在地下,形成陰宅。”
“如果做陽宅的話,地上的建築要平,形成蚌殼之相,内在設備和人,就如蚌珠,被這裏的地氣滋養,我這樣解釋,你應該就明白了吧。”
程飒聽完,點了點頭,并未做出決定。
兩個小時後,我們坐上前往陝西的動車。
三天後,浙江飛往京城的飛機上,我靠在椅子上休息,程飒在電腦上正在規劃着什麽。
這幾天我們兩個把這三個地方看了個遍,說不上誰好誰不好,周圍的風水局經過改動之後都還是不錯的,至于如何選擇這不是我該決定的。
飛機落地,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。
“江辰,走,姐姐帶你去撸串。”
程飒開口。
我剛準備答應,陽春的電話打給了我。
“快回來,救我。”
陽春虛弱的聲音傳來。
聽着她重傷的聲音,當即拒絕了程飒,我打車回到住的地方,剛進門就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味。
沖到陽春的房間,發現地上扔着不少的空盒子,陽春已經昏迷,在她的身上胳膊上,已經是滿目瘡痍,沒有一塊好地。
這是中蠱了。
來不及我去想太多,直接劃破自己的手指放到陽春的嘴裏。
片刻之後,陽春身上的傷口有了動靜,皮肉開始外翻起來,一時間各種奇奇怪怪的蠱蟲從她的血肉之中爬出。
苗疆蠱蟲。
等到陽春身上的傷口再無動靜,我這才将她抱起。
可男女授受不侵,我隻好打電話給程飒,讓她來幫我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