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,整個大廳内,能砸的東西,幾乎都讓砸了個粉碎,原本站在大廳的風水師,全都站在了外面。
這人一沒中邪,二沒發瘋的,在場的風水師幾乎都是束手無策。
人現在躺在地上,嘴裏不停念叨着報應之類的。
朱家的人,也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,一家子站在一起隻是不停的抹着眼淚。
“朱家主,我還有一個辦法,不知道能不能再試試。”
人群中,走出一位花甲老人,對着大廳中的人說道:“令孫現在身無邪氣,并不像是中邪,這麽多風水師在此,都沒有看出問題所在,老夫之前翻閱古籍看到過一例這樣的問題,和令孫現在的情況相似,隻是不知道朱家主願不願意一試。”
聽到有辦法,朱家主當即拄着拐杖站了出來:“你說,什麽辦法。”
這位歲入花甲的風水師得到回應,先是猶豫了一下,緊接着說道:“抽魂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人都是一驚。
抽魂這事可大可小,一個弄不好魂魄受到損傷,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了。
将生人的魂魄抽出肉身,無疑是遭受抽筋剝皮的刑罰,三魂七魄雖說是主管人生死病老的,不管出什麽事情,魂魄都能給出答案,但如果真的抽魂,事後再将魂魄壓回體内的話,和生了一場大病并沒有什麽區别。
這個辦法太冒險了,況且現在看來,這朱家孫子的魂魄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。
周圍的風水師全都開始議論起來,瞬間所有人分成兩派,有主張抽魂的存在,就有拒絕抽魂的聲音。
“現在除了抽魂這個一個辦法之外,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,想要知道是不是中邪,隻要抽出魂魄,一看便知。”
有人贊同道。
“不可以,将人的魂魄抽離,等于是抽筋一般,就算最後檢查沒有問題,朱公子也是要大病一場的。”
“朱家主,這個辦法絕對不能用。”
雙方膠着不下,眼看就要打起來了,朱家主夾在中間也是十足的爲難。
“都好了,不要再吵了!”
朱家主吼道。
“要是有本事找出我孫子的問題,現在繼續留在這裏,要是沒辦事就給我滾。”
朱家主這也是沒辦法了,就是病急亂投醫也能找出問題的所在,現在這麽多人,愣是找不出一點問題。
原本幾十号的風水師,随着朱家主說出這樣的話,幾乎全都走完了,除了我們之外,還有寥寥幾人站在原地。
“各位,如果有好的辦法,趕緊使出來吧,什麽條件都可以提,隻要朱家能辦到,絕不推辭。”
朱家主再一次懇求道。
我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,不是中邪不是神經病,也不是鬼上身的,現在他又這樣鬧個不停,如果不是刻意而爲,就是中了術。
而且這個術還不是一般的術,這麽多風水師都沒察覺到這一點,顯然是有高人在背後搗鬼。
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觑,事到如今這件事情他們也很難解決。
見衆人都是搖頭,我走上前,結果見到我靠近這朱家孫子就要起身動手,不過想打中我那顯然是不可能的,我伸手一點他的胸口,接着對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。
“有沒有針灸的針拿一根給我,有拔火罐的話,也一并拿過來給我。”
我蹲在地上淡淡的說道。
朱家主一聽,趕緊讓人準備。
接過銀針和拔火罐,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人,身手将銀針紮到對方的人中上,接着手上的指甲一劃劃破對方的眉心,瞬息之間我将拔火罐倒扣在他的眉心。
殷紅的鮮血被拔火罐拔出,我隻是淡淡的看着,周圍原本不解的風水師,這下全都圍了上來。
等到時間差不多,我将銀針拔出,瞬間鮮血溢出,一顆如黃豆大小的血珠子落下,我用指甲将其刮下,在燈火上一過,沾在我指甲上的血立刻燃燒起來,而且還變成了青色。
這還不算,我将拔火罐拿下,緊接着他眉心的血漬也燃燒起來,同樣也是青色。
“這是,中了邪術!”
周圍的風水師驚呼。
邪術!
大家一聽,都冷不丁的後退。
從古至今,邪術防不勝防,中術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自己被人下了黑手,和國外的降頭術還有詛咒并稱。
而且,這些邪術使用出來,風水師也很難察覺。
我也是根絕衆人剛才施展的手段,用排除法找出的問題。
除了中邪術,我也找不出問題的所在,現在這麽一測,果然真是。
“知道中了邪術,一切都好辦,朱家主我現在有辦法解決令孫身上的問題了。”
旁邊,一位年長的風水師說道。
在場的風水師一聽,全都開口揚言自己有了辦法。
這些人,還真是龌龊,問題是我發現的,不等我開口就說自己有辦法,這不是明擺着搶功勞嗎。
“既然大家都知道問題了,那不如直接說說,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?”
我站起身不爽的說道。
這些風水師聽到,頓時對我一臉的不屑。
“小娃娃,風水界以長者爲尊,你才多大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,之前隻是我等一時大意,加上急火攻心,所以才沒想到是這個問題。”
“你能發現朱少是中了邪術而非中邪,說明還是有些資質的,現在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,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我去。
這是明擺着趕我走啊。
看我年紀小,一群老不死的就以爲我好欺負,真不要臉。
“行啊,姑且算是我瞎貓撞到了死耗子,那你們來說說,接下來該怎麽做?”
我質問道。
那位趕我離開的風水師聽到,捋了捋自己的胡子,開口說道:“既然知道是中了邪術,自然是要找到問題的根源,用李代桃僵的方法,将邪術轉移到草人身上。”
聽到這,我無語的笑了,如果問題這麽簡單,在他們幫着驅邪的時候,這人身上就應該有所反應的。
可現實是,他們的辦法不但沒有一點用之外,這邪術已經入侵了血液,否則這血過了火之後,不會呈現青色的火苗。
“你能想到李代桃僵的辦法,難道下邪術的人想不到嗎?”
我質問道。
“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,如果李代桃僵真的有用,用得着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各執一詞耽誤這麽久?”
我質問道。
在場的風水師,全都是臉色一僵,接着又提出質疑:“既然李代桃僵之法不能用,那七星引魂呢,總能用了吧。”
我冷笑一聲,看着這些人:“剛才你們不是都有辦法了嗎,不如直接試試不久清楚了。”
“七星引魂,是人要在做了魂牽的基礎上才能用此法,這人的魂魄是完整的,用七星引魂,等于是要他的命。”
我無語的開口。
說完,我坐到一旁,不再說話,這些風水師面面相觑,不知該如何下手。
“各位大師,你們不是有辦法了,趕緊動手啊。”
朱家主着急的開口。
這些風水師猶猶豫豫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手,全都不敢上手。
“怎麽,剛才還都有辦法,現在咋就沒人有辦法了。”
朱家主不爽的開口。
剛才的一幕,他看得清楚,也看得明白。
在場的風水師聽完,都是滿臉的尴尬,朱家主來到我的面前,神态恭敬:“大師,你應該有辦法救我孫兒的吧,隻要他能醒過來,任何條件你都可以提。”
之前,我想的是借助這樣的方法接觸朱家,然後用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方式得到朱家的秘寶,但是現在秘寶已經不在朱家了,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幫忙。